鄒逸軒跟着祁墨回到了休息區,郁悶地面壁思考自己哪裡不如陸凜。
祁墨則仰躺在沙發上,悠然地看名冊,剛看完陳雨欣和周子涵就回來了。
“打探到消息沒有?”祁墨合上名冊,擡頭問她們。
陳雨欣搖頭。
周子涵抱怨:“那嘴跟糊了漿糊似的,什麼也問不出來”
祁墨:“NPC不能提前透露劇情。”
“說明婚禮有問題。”陳雨欣又說,“或許需要我們觸發劇情。”
祁墨把名冊往她跟前推:“看看這個。”
陳雨欣很快發現了不對:“賓客都是01年,03年,和05年出生的年輕人。”
“而且生日也高度重複,01年7月20,9月10,11月5;03年3月25,5月4,7月23;05年1月6,11月12。”
“幾十名賓客,生日隻有這八個日期,這是巧合嗎?”
祁墨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都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
陳雨欣眼皮微跳:“是不好的意思嗎?”
“獨陰不生,獨陽不長,命局中陰氣過重易招陰邪,能感受陰性物質。”
周子涵瞠目:“把這麼多陰氣重的人張羅到一起,不會是在招鬼吧?”
祁墨挑起眉尖,很感興趣的樣子:“說說你的看法。”
“我覺得是這樣,江湖術士想要業績,所以忽悠老登給小登舉辦婚禮,邀請的都是招鬼的體質,這樣他就可以足不出戶沖KPI了。”
“而且這是恐怖遊戲,從進遊戲到現在一隻鬼沒出現,肯定憋大招呢。”
“誰說鬼沒出現?”
周子涵和陳雨欣表情俱是一變,機警地看着周圍。
祁墨提醒她們:“在樓上,下不來。”
陳雨欣發現了重點:“下不來是什麼意思?”
“房間被施了法,他們被困在二樓房間。”
周子涵聽後驚呼:“果然被我猜對了,那江湖術士就是在招鬼,看來這座别墅就是一個大型的鬼怪收集裝置。”
祁墨覺得她的想法有理有據:“那我們充當的是什麼角色?”
周子涵思忖片刻,斬釘截鐵道:“輔助。”
“系統想讓我們幫術士完成抓鬼的任務。”
“這麼說來術士是好人?”
周子涵有些遲疑:“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不是所有鬼都是壞鬼。”
陳雨欣沒發表意見,而是看向祁墨:“你是什麼想法?”
祁墨聳肩:“我被她說服了。”
“真的?”周子涵激動,“這是不是能說明我是咱們團隊的最強大腦?”
鄒逸軒在角落怄氣,見他們聊得有來有回,豎起耳朵聽,聞言忍不住挪過來:“那我呢?”
周子涵乜他一眼,說:“你也是大腦。”
鄒逸軒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她接着說道:“最強戀愛腦。”
她的語氣絲毫沒有陰陽怪氣,全是對他的肯定。
因為周子涵發自内心佩服鄒逸軒的心态,在這種高壓的恐怖遊戲中,他竟然還有心思搞純愛。
鄒逸軒有些生氣,感覺自己被罵了,他快速看祁墨一眼,冒尖的火氣在對方冷靜的注視下,莫名其妙地萎縮了。
周子涵給了陳雨欣一個眼神,好像在說“看吧,這就是戀愛腦”,并且無力吐槽。
陳雨欣沒心情搭理他倆,她對祁墨說:“還是沒有關于新娘新郎的線索。”
祁墨:“那就一間間去找。”
新郎是這家的人,肯定就在這座别墅裡面。
于是他提議:“分頭行動?”
“我跟祁哥一隊。”鄒逸軒搶先道。
周子涵沒意見,但陳雨欣還是考慮了祁墨的感受,她看了一眼祁墨,說:“還是一起吧,互相也好有個照應。”
大家都沒意見。
所有人看不見的觀察室,陸凜在0131的表現評估後面默默加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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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
祁墨推開了距離走廊最近的房門。
是一間比下面書房大了足足兩倍的書房,面對門口的牆壁上挂着個巨型畫框,是一個抱胸的微胖男人。
祁墨聯想到了《登先生自傳》扉頁上的插畫,于是很快确認照片上的人就是登先生。
房間沒有人,也沒有鬼。
祁墨絲毫沒有闖入别人房間的歉意,堂而皇之走了進去。
鄒逸軒不解:“我們不是找人嗎?”
既然沒人為什麼還要進來?
周子涵:“你懂什麼,書房是最快了解一個人的地方。”
祁墨踱步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十寸左右的相框。
是登先生和一位老人的合照,兩人體型和眉眼長得都很像,不難看出照片上的老人是登先生的母親。
房間到處擺放着登先生自己的,或者母親的照片,母子感情深厚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