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隻想着先躲過陸凜的逮捕,等把副本結束再結算犯規的懲罰,然而還沒跑,就被鄒逸軒拽住了胳膊。
他一臉擔心:“祁哥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祁墨索然瞥他一眼,沒什麼表情地說:“現在有事了。”
“跑什麼?”陸凜低沉的聲音從身後方響起。
祁墨拂開鄒逸軒的手,假笑着回頭:“是判官大人啊,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你剛剛使用了非遊戲道具。”陸凜制止了他想蒙混過關的想法。
“形勢所逼,剛剛不用符箓,現在我就是一具死屍了。”祁墨很為難的樣子。
陸凜不為所動:“每個副本都會随機掉落保命道具。”怕死可以去找對付鬼的道具。
他覺得自己已經提醒很多,在他的标準裡這屬于作弊的範疇,然而沒想到祁墨根本不領情。
他十分痛恨地嫌棄道:“那些都是山寨貨,我們業内人士用了會遭天譴。”
“不會。”陸凜笃定道,覺得他是在為自己的犯規找說辭。
“你又不是祁哥,你怎麼知道不會?”鄒逸軒不服氣地小聲反駁道,成功轉移了陸凜的注意。
冰冷的視線輕輕掃過去,鄒逸軒眼神躲避地往祁墨身後躲:“一點兒水也不放,整天跟别人欠他八百萬似的,祁哥你到底看上他什麼,他哪一點配當你男朋友?”
陸凜的臉更陰沉了。
不知情的周子涵和陳雨欣震驚:“什麼男朋友?”
她倆看着祁墨和陸凜,滿是不敢相信:“你倆在談?”
周子涵埋怨鄒逸軒:“那你還讓我在小墨跟前說陸凜壞話?”
周子涵抓住他的胳膊往樓下扯,嘴裡嘟囔:“我得跟你說道說道。”
鄒逸軒不想離開,奈何陳雨欣也在後面推他,兩人連拉帶拽把他弄走了。
空蕩的走廊裡剩下兩人面面相觑。
陸凜:“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倆兩情相悅?”
祁墨想起來了應付鄒逸軒時說的話,被當事人當着面質問,他不見絲毫不好意思,反而眯着眼笑:“難道不是嗎?”
“戀愛關系開始的前提是遊戲結束。”陸凜嚴謹地糾正他。
“你這樣說的話,那我現在就是單身,誰追求我,我選擇這段時間和誰在一起,判官大人好像都沒有置喙的立場吧?”
祁墨笑眯眯地,不見生氣的樣子,陸凜卻感受到了他的語氣中的殺氣。
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氣因為他的話在心裡凝聚。
他果然還想着跟别人在一起!
陸凜闆着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被感情左右情緒的人:“公私分明,我不會在工作時間跟你談私事。”
祁墨無語笑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想。”
陸凜心裡郁悶,面上一點兒也不顯:“那我們來談公事。”
感覺說公事就可以不用隐藏情緒,他表情變得難看:“你的三次機會用完了。”
祁墨的表情也嚴肅起來:“我覺得限制我使用玄學的規則不公平。”
“這個話題已經談過,規則已定,申訴沒有意義。”
“是沒有人權。”祁墨語氣加重。
陸凜皺眉:“我隻是在提醒你,為什麼要生氣?”
“我聽見了。”祁墨皮笑肉不笑,“多謝判官大人的提醒。”
陸凜:“……”
盯着祁墨看了好一會兒,他冷不丁又問了一遍:“你剛剛為什麼跑?”
祁墨發出呵呵的假笑,一點也不真誠的樣子:“我說我也不知道,你會相信嗎?”
陸凜覺得他在生氣,是不想讓他知道原因的生氣。
于是試着說點他感興趣的内容:“劇情不推進你們會一直被困在婚禮前的時間裡。”
說出來這些話他感覺自己的規則強迫症這座大山發生了松動,在山體崩塌之前,他深深地看了祁墨一眼,然後原地傳送走了。
祁墨:“……”
樓下——
鄒逸軒非要上樓去看,陳雨欣和周子涵兩個人合力拉他。
“你倆放開我,我得上去幫祁哥。”
“你祁哥忙着談戀愛呢,上去當電燈泡嗎?”
“什麼談戀愛,陸凜是來興師問罪的,祁哥現在有危險。”
他像頭驢一樣拉不住,周子涵的暴脾氣也上來了了,直接給了他後腦勺一下子。
鄒逸軒瞬間安靜,也懵了,他看着周子涵傻傻地問:“為什麼打我?”
“想把你打醒。”周子涵怒其不争,“你有這精力不如去做任務找線索。”
鄒逸軒情緒低落:“你以為我不想嗎?”
“可是我不知道做什麼啊,每次感覺都在拖後腿。”
周子涵翻了個白眼:“我請問你做什麼了?”
鄒逸軒一時語塞,憋了好一會兒,突然說:“你們也沒做什麼啊。”
“我……”周子涵的氣焰逐漸熄滅,“現在開始做也不遲。”
鄒逸軒一臉懵:“從哪裡開始?”
周子涵腦袋飛速轉動,其實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陳雨欣突然說:“陸凜已經給我們提醒了。”
“哪裡提醒了,我怎麼沒聽見?”鄒逸軒認為陸凜不會這麼好心。
“他提醒我們找道具。”陳雨欣說,“随機掉落道具的前提是觸發劇情。”
她看向周子涵:“我們去把宴會攪亂。”
“啊?”周子涵不解,“這不是跟我們的任務相悖嗎?”
陳雨欣冷靜解釋:“把宴會攪亂,讓更多人幫我們找新娘新郎。”
周子涵馬上反應過來:“真是個好辦法,等我去後廚取個重要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