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逸軒跟着祁墨爬上趴下,本來信心十足,登夫人的一句話徹底把他的防線給擊垮了。
“她說了,沒有人能活着出去。”
“我什麼也不想做了,還是等死算了。”
其他幾人情緒也很低落。
高林低着頭,陰陽怪氣對祁墨說:“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不行了?”
“草!”鄒逸軒突然來精神,容不得他說半句祁墨的不是,“你說的是人話嗎!”
“難道我說錯了?”高林生氣,“難道不是因為他才提高了遊戲的難度?”
周子涵聽不下去:“第一個副本難度不高,你行了嗎?”
陳雨欣也涼涼說道:“拖後腿的沒有資格指責别人。”
沒用祁墨說一句話,他們仨已經把高林怼得無話可說。
他一張臉黑如鐵鍋,站起來又坐下,忍不住又猛地站起來:“任務是我找的,我哪裡拖後腿了?”
“你們就圍着他轉吧,我到時要看看沒了玄學他能帶你們走到哪兒!”
留下狠話高林負氣離開了。
“什麼玩意兒啊?”鄒逸軒冷嗤,“他要腦子沒腦子,還膽小得要命,他在狂什麼?”
周子涵:“狂妄自大呗。”
鄒逸軒輕哼:“我看你當初就不該救他。”
周子涵聳肩:“見死不救,違背我學醫時宣的誓言。”
高林來這一出,倒是調動了他們的氣氛,沒了之前的死氣沉沉。
陳雨欣突然提議:“我們得想辦法去三樓。”
越藏起來的地方,說明越有重要的線索。
她看向祁墨,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祁墨沉吟片刻,說:“我有一個想法,就是知道可不可行。”
三人齊齊看向他。
一分鐘後——
三人跟着祁墨站在了睡衣鬼的房間外面。
“又來嗎?”周子涵覺得頭皮有點疼。
祁墨:“我自己進去。”
這句話對三人猶如天籁,他們齊齊往後退了一步,給祁墨讓出來位置。
房門推開,睡衣鬼臨門而立。
“嗨。”祁墨打招呼。
它已經恢複了正常的形态,像聽話的孩子站在那裡,低着頭很委屈的樣子。
聽見聲音他擡起了頭,眼底幽怨:“你怎麼才來,我等了你好長時間了。”
又看向他的身後,眉頭一蹙:“你怎麼還帶了人?”
很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我隻答應和你一個人做朋友啊。”
門外的四人面面相觑。
周子涵小聲嘀咕:“他好像忘了我們來過。”
“你說什麼?”睡衣鬼生氣,“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沒有!”周子涵忙說道,“我是來跟你做朋友的,怎麼可能會說你壞話呢。”
“朋友?”睡衣鬼看起來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外放,“你們要跟我做朋友?”
“對呀對呀。”周子涵拽着鄒逸軒的胳膊, “不信你問他們。”
陳雨欣順着她的話點頭:“我們是來……是被邀請到家裡跟你做朋友的。”
鄒逸軒還記着被睡衣鬼罵醜的仇,表情很不情願:“我是跟祁哥來的。”
“七哥?”睡衣鬼很感興趣的語氣,“他是你的哥哥嗎,我也有哥哥。”
一模一樣的話再次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四人無不驚訝地交流眼神,确認了它确實忘了上一次的見面。
“你們在門口站着幹什麼,進來啊。”睡衣鬼邀請他們。
“不了不了。”鄒逸軒往後退了一步。
睡衣鬼皺着眉頭不高興了:“為什麼不?”
“你不是誠心想跟我做朋友。”
鄒逸軒頓時感受到了壓迫感,忙不疊朝祁墨看去:“祁哥。”
他不想進去啊。
祁墨明白了他的意思,對睡衣鬼說:“他們想在外面透氣。”
睡衣鬼半信半疑,祁墨已經走了進去,直奔窗戶。
“這裡不讓開窗!”睡衣鬼阻止道。
祁墨不解:“為什麼不讓開窗?”
睡衣鬼皺眉苦想:“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開。”
“開了會怎樣?”
睡衣鬼:“會疼。”
又補充:“和開門一樣。”
祁墨明白了。
對于睡衣鬼來說,門窗都是他的禁忌。
“我想試試。”
在睡衣鬼看來祁墨固執地走到了的窗邊,然後打開了窗子。
睡衣鬼不敢置信:“你不疼嗎?”
祁墨頭也不回,說:“我可能比較厲害。”
睡衣鬼驚喜:“那你能帶我出去嗎?”
“當然。”祁墨像是對小孩兒鬼做保證一樣,“三天以後我放你出去。”
“你真有這麼厲害?”
“不信啊?”祁墨回頭看他,然後說,“看我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