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規則監督是他的工作之一,他又不能公然放水。
祁墨又說:“你的主神并沒有要求玩家不使用玄學,是你自己強加給我的。”
這話說的,好像他在故意找茬。
陸凜眸色發沉。
“如果我赢了,你可以跟我提問你想知道的任何問題。”祁墨抛出了一個附加條件。
這對陸凜來說無疑是誘惑力十足的。
自己失去的所謂的“小時候”的記憶,到底是什麼,這讓他很想知道。
“如果你能在三個小時完成任務。”他提出了自己關于賭約的修改意見。
祁墨直接拍闆:“沒問題,三個小時後我能完成副本任務就是我勝利。”
“不過……”
祁墨看向他的手腕。
為了搭配今天的衣服,陸凜手腕上戴着一隻精美的鑽石手表。
“我的手表壞掉了。”沒有計時工具。
陸凜明白了他的暗示,摘下手表勾在手指上:“拿去。”
祁墨趕緊把自己壞掉的摘下來,跟他交換。
手表在他的手腕上大了一圈,有點晃卻掉不下去,可以勉強戴着。
還想跟陸凜說什麼,沒想到擡起頭來人已經不見了。
專門跑過來扮演新郎?
祁墨想着突然笑了一下。
“祁哥。”鄒逸軒這時候耷拉着臉走了過來,“周姐讓我叫你下去。”
祁墨收回思緒,走下台。
周子涵臉色不對勁:“高林快不行了。”
祁墨一激靈:“怎麼不行了?”
負氣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沙發上,高林半死不活躺在那裡,沒了之前的嚣張,整張臉慘白,唯獨眼下青黑。
祁墨扒開他的眼皮來看,突然呵了一聲:“陽氣都快被吸完了,能站得起來才怪。”
“是鬼吸的?”陳雨欣問。
祁墨沒給出确切的答案,隻說:“看起來很像。”
“還有救嗎?”
“死不了。”
祁墨拍拍手,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起身上樓去。
鄒逸軒在後面叫他們:“不管他了?”
祁墨:“你留下。”
“我……”
鄒逸軒正好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于是乖乖坐了回去。
樓上——
祁墨站在走廊中間,觀察着四扇房門。
周子涵:“想什麼呢?”
祁墨說:“高林隻來過二樓。”
說明問題就出現在二樓。
周子涵:“這還用說嗎,二樓不是關着三隻鬼嗎?”
祁墨:“不是它們。”
“你相信它們?”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力。”
祁墨說着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敲響了登夫人的房門。
隔了好久房門才被打開,好像剛睡飽的樣子,沒了剛才看見的疲憊,妝容精緻,皮膚吹彈可破。
登夫人笑得風情萬種:“祁先生剛結了婚,不去陪自己的伴侶,怎麼來敲我的門?”
祁墨開門見山:“高林剛剛是不是找過你?”
登夫人從胸腔發出一聲輕笑,像極了嘲諷:“他來問我真實的登西是誰,你說可不可笑?”
“然後你就想要了他的命?”
“他問完我就走了,祁先生可别冤枉好人呀。”
“你可不是什麼好人。”
登夫人梗了一瞬,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祁先生說話真有意思。”
“多謝誇獎。”祁墨不鹹不淡審視着她,然後轉身打開了對面的房門。
“你幹什麼?”登夫人面色驟變,幾乎是撲到他的身邊。
嘭!
房門再次關上。
“你在害怕什麼?”
登夫人眼底的愠怒幾息間藏了起來,又變成了笑模樣:“我自然是害怕鬼出來作怪啊。”
“自己的兒子也害怕嗎?”
登夫人眼底的笑意有些凍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今天是祁先生的好日子,我也沒什麼送得出手的禮物,不如親手做個蛋糕,就當是慶賀祁先生新婚快樂。”
她話題轉移得生硬,而且根本沒有等到祁墨的回答,轉身往樓下去。
祁墨若有所思盯着登夫人的背影,表情凝重。
“她很不對勁。”周子涵說。
陳雨欣:“她在隐瞞。”
三人一起看向緊閉着房門的三個房間。
陳雨欣問:“房間是不是有問題?”
因為她發現祁墨已經神色凝重盯着房門很長時間。
祁墨看向周子涵:“我覺得有句話被你說對了。”
“這個别墅就是一個巨大的收集裝置,不過收集的不是鬼,而是陰氣。”
“什麼意思?”
祁墨卻說:“我需要驗證一下我的猜測。”
說完他推開了對面的房門,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