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和周子涵陳雨欣三人在走廊裡商量事,皮管家就上來了。
“夫人做好了蛋糕,叫你們下去。”
他說着意味深長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房門,不等他們回應便轉身離開了。
祁墨:“走吧,下去看看又是什麼劇情。”
三人走到樓下,登夫人已經在等着,而她的旁邊,是一個二十多寸的雙層蛋糕。
“恭賀祁先生新婚大喜。”
她說着朝着祁墨招手。
祁墨剛走到跟前,登夫人把蛋糕刀遞到他手裡:“主人公切蛋糕吧。”
祁墨狐疑瞥了她一眼,快速把蛋糕切開。
“登夫人手藝真好。”
蛋糕上的款式和今天婚禮的主題很應景,氣球和花束的配色都跟現場一模一樣,她還畫了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小人,一高一矮,矮的那個還戴着頭紗,分明就是他和陸凜。
登夫人含笑:“時間匆忙,有許多不足之處,見笑了。”
她親自給祁墨裝了一塊:“祁先生嘗嘗口味如何。”
祁墨笑着接過來,卻不吃:“找不到登先生我實在吃不進去任何東西。”
本來要開吃的周子涵和陳雨欣聽見他的話突然把到了嘴邊的蛋糕拿開,并制止了鄒逸軒。
“祁先生似乎對登西很感興趣。”登夫人笑着問。
“沒錯,我就想知道他在哪裡。”祁墨開誠布公地回答她。
登夫人:“你把蛋糕吃了,我就告訴你。”
“吃不了一點兒。”
祁墨拒絕得幹脆,登夫人都愣了一下。
“你平時都是這樣跟别人談判?”
祁墨聳肩:“一般人沒有資格跟我談判。”
登夫人被他的狂妄震驚到失語片刻:“你不想要登西的信息了?”
“當然想。”祁墨表情不鹹不淡,“但是我并不想吃蛋糕。”
登夫人表情直白:“隻有我知道登西的下落。”
祁墨笑了:“登夫人之前可是說過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騙你們的。”
“那我怎麼确定你現在不是在騙人。”
登夫人:“……祁先生在害怕什麼?”
“害怕你給我下毒。”
登夫人表情明顯一怔。
祁墨笑道:“看來被我猜對了。”
登夫人的從容逐漸瓦解,隐約顯露出來一點不悅。
“沒有人能活着出去。”祁墨盯着她的眼睛,“登夫人的這句話,其實是這個意思對不對?”
登夫人微眯着眼睛,沒了笑容的眼底殺意徹底暴露出來:“你覺得不吃蛋糕就會活着離開這裡?”
像是突然說到了十分有趣的笑話,登夫人嗤笑:“我說過,沒人能活着出去。”
“那就拭目以待。”
祁墨轉身離開,身後的登夫人卻突然說了一句話:“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
祁墨回頭看她,登夫人的臉上有一瞬間是完全沒有表情的,直到對上他的眼睛,像是什麼也沒說一樣,轉身把蛋糕交給其賓客。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
什麼意思?
祁墨覺得她話裡有話。
“皮昊。”陳雨欣突然說道,“他是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祁墨和她對視,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祁墨突然想到了員工雇傭合同以及手寫上去的第三條規則,神秘的面紗揭開了一角,所有的真相被串聯到一起。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皮昊來到這裡時還尚且留着自己的意識,他發現了副本的秘密,所以穿了規則,想通過這個辦法來提醒我們。”
陳雨欣:“而現在的皮昊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皮昊。”
她也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并且她覺得祁墨也想到了。
“你倆說什麼呢?”鄒逸軒聽得一頭霧水。
陳雨欣:“我們的猜測,需要驗證。”
這是祁墨經常說的話,她先說了出來。
兩人想法一拍即合,直奔皮管家的房間去。
周子涵已經把房間别墅的布局摸索得一清二楚,皮管家的房間就在廚房旁邊。
房門推開,一陣冷意從房間撲出來。
“冷氣打這麼低?”
周子涵嘀咕着開了燈,然後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本該放床的地方放了口水晶棺,讓人膽寒的冷氣就是從裡面散發出來的,而讓他們驚駭的是,冰棺裡面還躺着一個人。
準确說是一具屍體。
“這不就是登西嗎?”鄒逸軒驚訝。
确實是失蹤的登西。
周子涵也驚訝:“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然而提示他們任務完成的機械音并沒有響起。
“這隻是一具屍體,真正的登西并不在這裡。”祁墨說。
周子涵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帥鬼說過登西會借屍還魂,他經常給自己換外殼。”
“難度一下加大了,因為我們不知道登西現在藏在哪個皮囊下面。”
“真相就在眼前。”祁墨說着打開了衣櫃,特意看了一下衣服的尺碼。
除此以外,還有被随意躺在床頭櫃上的手表和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