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不睡?”
祁墨來氣:“你讓我來你家就是為了讓我洗澡?”
難道不是為了睡嗎?
“我做了飯。”陸凜的表情認真。
祁墨整個人一愣。
“做飯?”
陸凜:“你不是餓了嗎?”
祁墨:“……”
也是,吃了飯再睡也不遲。
不想表現得太猴急,祁墨故作無所謂,哼哼道:“那先吃飯吧。”
跟在陸凜身後下了樓,走在前面的突然反應過來似的,蓦地回頭看他:“你不會是想……”
剩下的話陸凜咽了回去,臉也闆了起來:“我們才認識多長時間,你……你怎麼……随便。”
祁墨還站在樓梯台階上,本來還有些赧然,聽見他這番說教的話頓時無語了。
“你在裝什麼?”
陸凜:“……”
祁墨:“大家都是成年人,又知根知底,還是兩情相悅,又沒偷沒搶,哪裡随便了?”
陸凜耳朵都紅了,視線有些無所适從,輕飄飄落在他好看的鎖骨上。
“先吃飯。”聲音有些低沉。
祁墨沒注意他眸底的壓制,隻當他是在用吃飯逃避,讓主動的自己看起來像是一隻被嫌棄的小醜。
“我覺得現在有些事比吃飯更重要。”比如好好談談他們的關系。
陸凜倏地看向他的眼睛,眼底的暗波流轉,好像被壓制的猛獸赫然出世,祁墨終于從中察覺到了危險的信号。
“你……”
陸凜擡起長腿跨過兩個台階,欺身到了他的跟前。
祁墨哪裡見過這樣的陸凜,本能要後退,對方察覺到他的意圖,腰突然被一雙大手鉗住,帶着他往懷裡壓。
“我給過你拒絕的機會。”陸凜在他的耳邊說,呼出來的熱氣噴在脖子上,癢得他本能回縮。
壓在腰上的手更用力了,讓他動彈不得。
“跑什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陸凜比他高了十公分,平時又不缺乏鍛煉,雙肩十分開闊,竟然能牢牢把他鎖在懷裡。
誰跑了?
誰害怕了?
祁墨心裡忍不住嘀咕。
撲面而來的雄性氣息,他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不過此時的姿勢讓他不怎麼滿意,總覺得自己像隻被老鷹擒住的小雞仔。
“誰跑誰是狗。”
因為陸凜站在門口讓他進來的時候他就開始心猿意馬了,更何況現在箭在弦上了,恨不得馬上去卧室,誰跑了!
回答超乎陸凜的預料,他頓了一下,突然被氣笑了:“先吃飯。”
還有心思吃飯?
祁墨覺得他有很大的問題。
“你那一拃不會是擺設吧?”
到底能不能行?
“實在不行我在上面也可以……唔!”
陸凜捏住了他的嘴巴。
祁墨:“……”
陸凜:“先吃飯。”
松開他的嘴,改為牽手,祁墨領着祁墨去了飯廳。
“不會被我猜對了吧?”祁墨嘀咕着,突然樂了,“看來命中注定我要在上面。”
陸凜沒反駁,祁墨又試探地問:“我在上面?”
“嗯。”陸凜拉開餐椅讓他坐下,“我在裡面。”
“……”
雖然好興緻被打斷,卻有意外的收獲。
陸凜平時看着冷冰冰的,沒想到做飯有一手。
“這真是你做的?”
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都是餐館的味道,香得祁墨連幹了兩碗大米飯。
陸凜:“我從小自力更生,不像某人,沒了師弟師妹投喂就會餓死。”
“某人”絲毫沒有羞愧,反而一臉驕傲:“誰讓我人見人愛呢。”
頓了一下又問:“你怎麼知道我的事?”
陸凜:“資料上有。”
祁墨嘿嘿直笑:“看來你沒少了解我呀。”
吃飽喝足又開始不正經了,陸凜隻當沒聽見,問他:“還吃嗎?”
祁墨搖頭。
陸凜:“飽了?”
祁墨:“吃太飽不好幹正事。”
陸凜:“……”
“你什麼表情,真當你那一拃是兒戲呢?”
陸凜又想捏他的嘴了。
祁墨擦擦嘴上樓,陸凜去收拾碗筷。
他被撩撥得神思恍惚,刷碗都沒有心思,往洗碗機一塞,上樓草草沖了個澡,直奔卧室大床——
然後無語了。
床上的人大字型躺在正中間,呼呼大睡毫無形象。
陸凜站在床邊看了五分鐘,熱意壓不下去,直接把人搖醒了。
祁墨突然驚醒,眼底青黑全是倦色:“怎麼了,副本要開始了嗎?”
陸凜的心一下就軟了:“……睡吧,沒事了。”
祁墨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陸凜慢慢冷靜下來,上床躺在他的身邊,一會兒又覺得不對心思。
他倒是口嗨爽了,完全不顧别人的死活!
陸凜郁悶想着,胳膊一卷把人鎖在懷裡,聽到他在睡夢中不滿哼唧,這才覺得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