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雖然期待已久,但事到臨頭,還有點害羞呢。
他坐在床上,翻着那本小冊子看了許久。這冊子有些粗糙,畫面不算很放浪,是一些中規中矩的教學姿勢:畢竟是給剛出閣的哥兒壓箱底的。姜甯上輩子看過很多比這不知放浪多少倍的漫畫,但這會兒看着這簡陋的小冊子,畫中人慢慢變成了他和沈大郎的模樣,隻覺得身上更熱了……
待他将這一本冊子細細看了兩遍,外頭的席面才漸漸散了,人聲也小了,院子裡安靜了下來。又過了大約一刻鐘,姜定敲了敲門:“甯哥兒!”
門打開,姜安和姜定架着沈雲舟,一把将沈雲舟塞進了房裡:“喝的有些多了……不過我倆給他灌了些醒酒湯,又帶他擦洗過了。”眼見姜甯扶住了沈雲舟的手臂,姜定眨了眨眼:“早些休息,村裡那些混小子我和二哥都給趕走了。”
想聽牆角、鬧洞房的人不少,都讓他倆攆雞子似的趕出了院子。
誰也不能耽誤他弟的正事!
姜甯悄悄給姜定比了個贊,迅速的關上了房門。
這一下子,隻剩新婚夫夫兩個在房中面面相觑,沈雲舟的手臂還被姜甯扶着。他察覺到,迅速抽回了胳膊,往後躲了半步。但這黃酒竟然還挺有後勁兒,沈雲舟覺得腦子暈乎乎的,腳下也不穩了,一個踉跄連忙扶住了桌子。
“夫君!”姜甯見他險些跌倒,連忙又上前想要扶他,但一雙小手滑過了他的胳膊,最終卻落在了沈雲舟的衣襟上。
沈雲舟還穿着那身喜服。姜甯頭低低的,忍着羞澀,靈巧的手指幾下把腰帶扯松,小聲道:“夫君,我替你寬衣吧……”
沈雲舟被那兩聲夫君喊得快要找不着北,酒精的促使下,眼前人的面貌和他記憶中的學長交錯重疊,更讓沈雲舟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感覺到那雙軟綿綿的小手在他的肌肉上摸來摸去,雪白的臂膀在眼前晃來晃去,刺得他眼睛疼。
沈雲舟才陡然驚醒,扯着衣襟捂着胸口,猛猛後退幾步,驚叫道:“你做什麼?!”
姜甯愣住,這個反應,不大對呀?喝多了,把自己成親了這件事都給忘了?
他一時沒有再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看着沈雲舟:“洞房呀,夫君,新婚之夜,還能做什麼?”人雖沒再逼近,沈雲舟腰帶的一端卻攥在姜甯手裡,連着他們兩個人。姜甯抖了抖手腕,那根腰帶便被他抽了出來,這古代的衣裳本就松散,沈雲舟隻覺得自己褲子都要掉了!
啊啊啊啊啊!
沈雲舟驚慌失措,怎麼回事,他賣藝不賣身啊,說好的假結婚呢?他慌亂又疑惑地攥着自己的褲頭:“吳嬸沒有和你說清楚?我隻是幫你躲過那王員外的逼婚,做個樣子,我不成親的,我有心上人,我不能對不起他!”
“???”姜甯呆住了。
十裡外。
吳嬸酒席還沒結束,就去找姜父姜母結了尾款,這會兒已經在去汴州的馬車上了。她數着謝媒錢,對兩個兒子道:“咱們先去汴州你三姨家躲幾天……半個月,夠甯哥兒把人拿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