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非常滿意自己打造的效果。我得說，女神在上，一定沒有哪個超級英雄會像我這般優雅、利落地解決掉小醜。
或許哥譚警局會為我頒發一個“哥譚好市民獎”也說不定。
2.
為此，我專門在這個城市多停留了一段時間，這絕不是因為哥譚的小蛋糕太好吃了。
我沉醉地拾起一塊蛋糕，然後嗚哇一聲一口吞下。
甜品，是對一位剛剛拯救完無辜市民的超級英雄最大的贊賞。
3.
“麻煩再來十個小蛋糕，謝謝！”解決掉僅剩的幾個小蛋糕，我再次招手。
“老天，這家夥胃口真大！”麥克斯悄悄對旁邊的卡洛琳吐槽，“不過我喜歡！”
“客人，你的小蛋糕。”麥克斯看着我吞咽蛋糕，激動地像是無數美金像她招手。
我沖着她笑了笑，金藍色的瞳孔在光與陰影下顯得更加突出。
“哇哦！”麥克斯終于想起來面前的家夥是誰，在推特上被轉發了快一千萬次的新晉超級英雄，嗯，也可能是超級反派。
“我認識你，你是‘戲劇人’！”麥克斯招呼着卡洛琳快過來，“我也看了直播，你剛剛揍了那個‘被彩虹撞過臉的瘋子’。不過你的頭發怎麼變顔色了？我喜歡淺金色，不過黑色也不錯。”
沒想到自己的名氣傳播得這麼快，我愉快地眯了眯眼睛，但是，戲劇人？
“美麗的陌生女士，我是‘龍法師’，不是‘戲劇人’。”我開口指出她的錯誤，“看在美味小蛋糕的面子上，我原諒你的口誤。”
“不不不！”麥克斯看着面前的少女，大膽地從裙子裡掏出一個手機，“瞧瞧，你現在火爆了！即使是金·卡戴珊也沒搶過你的熱搜！”
我順着她的手看了過去，整個屏幕都被我的照片覆蓋，偶爾出現幾張小醜的恐怖照片也無傷大雅。
“這些照片拍的可真不錯，我喜歡。”我咬了一口小蛋糕，對自己的表現滿意極了。
4.
“甜心，你得看文字。”麥克斯将手機湊得離少女更近了些。
“那些記者給你取了個外号，現在好多人也跟着叫了，‘戲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瘋帽子’又從阿卡姆越獄了。”
卡洛琳湊了過來，“如果不想和阿卡姆那群瘋子組成偶像團體出道，你得快點澄清，和他們劃清界限。”
“這是絕佳的流量機會，甜心！你必須立刻發推，否則哥譚媒體會把風頭全送給蝙蝠俠！”卡洛琳激動地大喊，恨不得立刻替我編寫，發送一條龍服務。
5.
什麼？！蝙蝠俠會搶人熱搜？
我氣得站了起來。
我試圖去找蝙蝠俠決鬥，但卻被拉了回來。
好吧好吧，實際上我并沒有在全然陌生的情況下去找本地超級英雄的麻煩的打算，我隻不過是裝個樣子。
最終我在麥克斯和卡洛琳兩個人的建議下新購入一個手機。
6.
“讓我看看該發些什麼好呢……”我熟練地注冊好推特賬号，用戶名依舊是“龍法師菲麗希亞”，“你們覺得偉大的龍法師菲麗希亞暴揍紫綠色小醜，時尚碾壓式勝利怎麼樣？”
麥克斯挑眉，一隻手撐在桌面上，“你打架還管配色？”
“當然，他的西裝簡直是一場視覺污染，我漂亮的龍鱗都被襯得黯淡了。”
我一邊回話，一邊玩弄着手裡這個小家夥。梅爾克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還美名曰要去探索這座城市，我看它就是想去玩。
麥克斯翻了個白眼，“拜托，正常人見到小醜隻會想要報警，而不是查他的Pantone色号。”
卡洛琳搶過我的手機，“發推帶争議性标簽才是流量密碼。”
“#小醜穿搭已加入哥譚垃圾分類#”
“#小醜需要一個時尚顧問#”
“#真正的反派至少要穿高定#”
“配圖也必須奪人眼球！”卡洛琳熟練地打開一個軟件，将我的戰鬥照P成時尚雜志封面，标題寫上《Vogue反派特刊：左邊是災難，右邊是傳奇》，小醜被縮成鼻嘎大小，頭頂上還被标注上“本期經典失敗案例”。
我目瞪口呆，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操作。
“文案就寫‘剛剛教訓了一個配色糟糕的瘋子’，然後我們再蹭上所有的熱點，@哥譚警局@不是布魯斯·韋恩（藍V）：你們需要時尚顧問嗎，友情價八八折。”
卡洛琳一陣折騰然後将手機遞給我，我被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請給我加上很多的小龍貼紙。”我哀求道。
7.
“但是，為什麼要加上他？”我指了指手機上布魯斯·韋恩的賬号。
麥克斯拍拍我的肩膀，“年輕女孩，你得知道，哥譚真正的頂流絕對是那個闊佬，加上他準沒錯。”
“不過你确定要去招惹小醜那家夥，那個瘋子的粉絲可不是好招惹的。”麥克斯在我點擊“發送”前最後提醒我一次。
我将視線從手機頁面移向她，“他也有粉絲？”
“當然，阿卡姆那群瘋子……”卡洛琳擔心，“那群精神病人和精神病擁趸者可不是好惹的。”
“你還得當心蝙蝠俠來找你要版權費。”麥克斯再次發出會心一擊。
卡洛琳突然慌張起來，“蝙蝠俠會不會認為你搶了他的‘專屬宿敵’然後晚上來揍你一頓？你願意在他揍你的時候直播然後加入我們的小蛋糕廣告嗎？”
“蝙蝠俠？”我想起那個全身漆黑的緊身衣怪人，在我看來，他的時尚品味也就比小醜好一點，“那就讓他來，我會好好教他披風怎麼搭配才不會顯得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