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假真的太短了,反正祁澄是這樣覺得的。
因為暑假一直在鄉下奶奶家,所以這次祁澄直接坐了回鄉下的校車。發小謝銘去車站接他的時候,愣是沒有把站在自己跟前的他認出來。
“我操,祁澄,你還是那個天下第一小白臉麼?”謝銘看着眼前的黑炭,有點難以置信。
“不就黑點?别和狗血劇裡的似的,誇張。”
“别别别動,來,小美人,讓爺好好看看你。”謝銘挂了個姨母笑,闆過祁澄的身子,咋呼起來,“我操,澄子你速度夠快呀,都到這程度了,我什麼時候能見見弟妹呀?”
“什麼玩意兒”祁澄雲裡霧裡。
“你自己看。”謝銘從口袋裡掏出随身鏡。
“你怎麼現在這麼……女性化。”祁澄吐槽一句,接過鏡子,往臉上照。
很帥呀,皮膚白皙,呃,比較白皙;五官清秀又周正,眉眼細長,唇色也顯得很健康呀,真是帥爆了。祁澄滿意地眯眯眼,自我欣賞着。
“這呢!”謝銘看着他那一臉陶醉樣,氣得要跳腳。
“哦!”看到謝銘指着自己脖子,他才意識到原來謝銘說的是樸凡的那個牙印,“沒事,同學咬的。”
謝銘:“?”大哥你怎麼這麼雲淡風輕?
“有點誤會。”祁澄繼續補充。
“?”說的好輕巧呢。
謝銘是了解祁澄的,這個小子記仇一等一,對自己人說事總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澄子,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事了?”謝銘闆住祁澄的雙肩。
祁澄看着他,歎了口氣:“也不算什麼事,挺狗血的。”
簡單的和謝銘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其實樸凡的身份,祁澄也是從陳國強和喬小丹那裡聽來的,到底是什麼樣子,祁澄也說不清,和謝銘說了半天,兩人得出來的結論也就是樸凡放假前說的“别讓我逮住你的小辮子”。
“你可真行,第一天就結梁子。”謝銘豎起大拇指。
“優秀的人總是明裡暗裡遭人嫉妒。”祁澄笑,窩在奶奶的搖椅裡晃來晃去。
謝銘繼續豎大拇指,并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來遊戲不?”謝銘問。
“不了,返校要考試,還是複習複習吧。”
“你們那還考試?我們五中那些考試都是直接扒拉着課本做的。”
“你也是麼?”祁澄問。
“我?我哪敢。我要是抄了就算是我媽不抽死我,你不也賊和我絕交?”謝銘說,“澄子,我知道你想着我好,五中雖然比不上昌文,但是也不差,你放心,我會給自己收心的。”
祁澄歎了口氣:“其實你和我一起去昌文也沒事……”
“行了行了打住啊。”謝銘笑着說,“這話題就到這吧,我回去拿書,和你一起學。”
“嗯。”
“其實我在哪都行。”
“嗯。”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嗯。”
“别忘了我可也是奪過你第一寶座的。”
“嗯。”
“得兒,我回去拿書。”
“嗯。”
“……”
之後的一天半,祁澄和謝銘一直都在複習,期間也包括在返校前一天的晚上,祁澄□□裡收到了安祇宸的好友申請。
備注:你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獨一無二的同桌
祁澄:“呵呵。”
安祇宸發來的第一條信息是一張他和橙汁的合影,第二條消息是“我最愛喝鮮榨臍橙汁”。
橙汁就可以了,臍橙汁也太意有所指了吧!
祁澄把安祇宸備注改成二貨傻逼白癡,把手機扔桌子上準備睡覺,結果看到謝銘也發來消息,“每晚一臍橙,快活似神仙”。
“……”
祁澄果斷選擇安然入睡。
第二天下午返校,大概是因為考試時間太緊了,大家忙着布置考場,老趙應該也是顧不上那三個打架的小夥子了,總而言之,安祇宸寫的那三張滿滿的信紙沒有了用武之地,懊惱得他一股腦全塞進了桌洞裡。
“虧我還勤勤懇懇孜孜不倦的寫了一晚上。“安祇宸滿是遺憾地說。
祁澄往他那邊瞥了瞥。
“怎麼?想看呀,橙子同學?”安衹宸發現了祁澄的小心思。
“誰想看這些,文采沒老子一半好。”
“不要害羞,小橙子,”安衹宸笑嘻嘻的說,“喏,想看就給你。”說着他又把他揉成一個球的三張信紙從書洞裡掏了出來扔給了祁澄。
祁澄雖然嘴上說着不看,但身體還是誠實的很,一見安衹宸把檢讨書扔過來,接着展開看了。
“檢讨書
“親愛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祁澄:“……”
“是不是很不錯?”安衹宸兩眼放光地等着被誇。
“呃……挺誠懇的……”祁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驚駭了。
“那是自然,寫了三大張,老趙肯定會原諒我的。”
“他肯定會罵死你的。”祁澄小聲嘀咕。
“什麼?”
“沒事,你就等着被他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