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自己幾天的犯賤操作,安衹宸終于又知道了祁澄的一個弱點——耳朵。祁澄超級怕别人碰自己耳朵,吹氣也不可以。自從幾天前安衹宸被扇了一巴掌之後,他就開始經常湊到祁澄耳朵邊上吐氣。
祁澄:“滾蛋。”并附送一巴掌。
安衹宸一躲:“哎嘿!沒打着。”他洋洋得意地晃着腦袋,“橙子,你以後不好找對象。”
祁澄瞪他:“你天天沒事說什麼鬼話,一點譜也不靠!”
“真的,”安衹宸吃了口白琛送來的蘋果,這幾天因為練舞,大家能量都消耗的很快,白琛每天都會給大家送點水果點心什麼的。“你連咬耳朵都不行。”他斜靠在椅子上,像個二百五大爺。
“什麼是咬耳朵?”
“你不知道?”安衹宸“噌——”撲到祁澄面前,“我給你示範一下。”
祁澄看着安衹宸慢慢靠近,知道這個狗肯定又不幹好事,于是一腳把他踢到一邊。
“橙子,你幹啥。”安衹宸揉着自己的肚子。
“我給你示範一下什麼叫踹肚子。”
“……”
“不是啊,”安衹宸喊冤,“咬耳朵不是指我咬你耳朵。”
“那是什麼?”
“我都說了給你示範一下,”安衹宸又挪着屁股回到祁澄旁邊,湊近他的耳邊輕輕吐氣:“這才是咬耳朵。”
祁澄:“……”他就知道旁邊是隻狗!
安衹宸看着祁澄又白轉紅又轉黑,在那嘿嘿嘿嘿笑。
“笑個屁!”祁澄抓起自己的文具盒就往安衹宸頭上砸。
“哎哎哎,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安衹宸誇張地亂叫。
祁澄看着這個戲精,很無語。
喬小丹:“過了過了,老安,戲過了。”
“啊?”安衹宸慢悠悠地起身,“我覺得正正好好吧。”
祁澄:“所以你長這麼大了還進不了演藝圈。”
安衹宸:“……”
兩個班的舞蹈都排練的差不多了,白琛把兩個班的班主任叫來,讓他們審核一下,一曲舞完後,九班班主任激動地拍着手,然而老趙黑着臉:“這什麼東西!你們拍成這樣,有點學生樣子麼!”
“哎哎——趙老師,”九班班主任王森迦拍拍他的肩,“學生嘛,有創意有活力,這不挺好,運動會本來不就是讓大家放松自我、舒展筋骨的嘛。”
王森迦二十多歲,孩子們喜歡的他也能接受,很跟得上潮流,平常學生們也很愛和這個老師一起玩,動漫小說都拉得上來。
趙勝與他相比就顯得古闆了很多,皺着眉頭說不行不行。
“老師人家跳拉丁舞的都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牽手跳呢,我這都因為校規才把跳舞的改成男的的。”白琛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說。
“不行。”趙勝一點也不被“女色”迷惑。
“學校就是學校,你要是去拿這舞比賽,去就去。在學校,别在我這整什麼幺蛾子!”趙勝絲毫不松口,王森迦和白琛在旁邊怎麼勸也沒用。
趙勝走後,白琛對着王森迦哭:“怎麼辦啊老師!我們都排好久了,再改肯定就來不及了。”
王森迦看着自己的學生,輕輕拍了拍她頭:“沒事沒事,老師給你們做主,你們跳你們的。”
白琛破涕為笑。安衹宸對着祁澄咬耳朵:“咱倆的關系要昭告天下了。”
祁澄煩得要死,扳着他的肩膀要往地上摔。
“哎哎——澄哥你倆咋又打起來了。”喬小丹站在他們前面,察覺到他們的動靜。
“他犯賤!”祁澄說。
“澄哥,你覺不覺得跟老安一塊兒你打架的功夫都變好了?”
真的,原本祁澄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跟安衹宸同桌後,自己越來越能掌握動手的精髓了。
“那隻能說明我教的好。”安衹宸在祁澄腋下說。
“這隻能說明你越來越犯賤。”祁澄嗆他。
喬小丹:“哈哈,真的哎,老安越來越狗了。明明剛見的時候還是安安分分、文質彬彬的小帥哥。”
“我現在不帥?”
“帥成狗了!”祁澄呼他一巴掌。
喬小丹想,以後還是别惹澄哥了,他被老安惹得快成暴力狂了。
運動會如火如荼地辦了起來,因為周四周五兩天運動會結束就可以回家了,同學們顯得格外熱情。
“祁澄祁澄快來換衣服。”剛到操場祁澄就被叫着去換衣服。
祁澄走到更衣室,安衹宸已經換好百無聊賴地等着了。
“竟然沒遲到。”祁澄說。
“被白琛打了十個電話轟來的。唉,本來想多睡會。”
白琛一個花球扔到安衹宸懷裡:“你那哪是多睡會!你明明是想不來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紅色的手鍊,上面系了一顆刻字的紅豆。
“幹嘛?”祁澄問。
“舞台道具。”白琛紅着臉說。
祁澄沒有多想,拿來就戴在了手腕上。
安衹宸在一旁嚷嚷:“什麼道具,你哥我咋沒有?”
不說還好,一說祁澄就發現隻有自己戴着這條鍊子。白琛又羞又惱地瞪着安衹宸,安衹宸不明所以地回瞪。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最後白琛敗下陣來,不情願地遞出一條手鍊。
安衹宸接過:“給個手鍊怎麼不情願?”
他揉了揉白琛的頭,把手鍊遞回去:“哥不和你搶了,喏,拿着。”
白琛扭頭,帶着哭腔:“不要,本來就是給你的。”她本來做了這一對手鍊是想給祁澄的和自己的,現在一鬧,拿回來祁澄肯定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