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葉無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此刻,他陰沉着臉說道:“哦,我道是誰,原來是雲才哥啊!”
“兄弟,你可算記起我了。”雲才激動的趕忙搬起他屁底下的椅子,喜滋滋的朝葉無尋跟前挪了挪。
見此,葉無尋臉色極差的沉聲問道:“雲才哥,你這是何意?”
“兄弟,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可讓哥哥我好找啊!”說着,他一把抱住葉無尋,聲音哽咽,不似作假。
“雲才哥”聞言,葉無尋頓時一怔。他實在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情景。
就在這時,遠處的魯二世卻突然笑道:“朕很久之前就聽聞葉愛卿跟雲家大公子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今日一見果然與傳說中一樣。”
“多謝陛下成全。”雲才立即松開葉無尋,“噗通”一聲跪到地上,頭點地,恭敬的道了聲謝。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謝陛下。”雲才磕了個頭,随後又坐回了原位。
與此同時,葉無尋聽完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由揣測:莫非此行另有隐情?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魯二世立馬言明:“朕此番宣葉愛卿入宮不僅是為了獎賞你,更是為了讓你兄弟二人見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話已至此,葉無尋頓時了然。
原來陛下是想讓他不計前嫌,跟雲才重歸于好啊!
然而,有些東西一旦出現了裂痕就再難恢複如初,尤其是信任這種東西。
畢竟葉無尋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無知的少年郎了。
多年的經曆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适者生存。
尤其是在前不久葉無尋還得知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那就是他父親葉修的死很有可能跟魯國皇室有關。
試想,誰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私底下跟北戎勾結,隻為了殺死一個魯國的鎮北将軍?
說實話,除了當今魯國的君主魯二世,葉無尋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當年葉修死後,其生死與共的兄弟蕭勇立即接替了葉修的位置,從而鎮守魯國的北方。
一直以來,葉家的人都以為蕭勇就是那個出賣葉修的卑鄙小人。
所以八年來,葉無尋都将他視為自己的殺父仇人。
哪知就在前不久,一名北戎可汗的親信在臨别之際卻突然前來秘會與他,那人塞給他一樣東西,是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寫着一個“令”字。
令牌不大,上面的圖案卻是每個魯國人所熟知的。
古人雲:“燕雀安知鴻鹄之志?”
魯國的開國皇帝在國家獨立後沒多久就将鴻鹄設定為本國的國标,用來昭告天下他的野心。
到如今,葉無尋還清晰的記得那名北戎人還特意提到了一個人。
他說那個傳信給他們可汗的人是個遮住頭臉的男人,可那男人說話的聲音卻又尖又細,相當的怪異。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葉無尋冷冷一笑,随後說道:“就算陛下您不安排,臣也正準備過幾日去一趟雲府,拜訪一下雲家大公子。”
聽葉無尋說話的腔調,魯二世皺了皺眉頭,心中難免猜測:難不成葉峰這小子......,不,這怎麼可能?
聽完這些話,雲才總算松了口氣,就像當年一樣毫無顧忌的推了他一把,并笑着說道:“我就說嘛,你這臭小子,怎麼可能還在為當年的事而記恨我。”
“自然不會。”葉無尋說了一句,然而,心中卻冷哼了一聲:哼,想的倒挺美。
為了不掃興,魯二世向身後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心領神會立即給他的杯子裡填滿了酒。
魯二世舉了舉杯,衆人全都站起恭敬的向他敬了杯酒,随後一飲而盡。
就這樣,涼亭中的氣氛又恢複如初,葉無尋跟雲才也就此坐回了原位,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