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時候的聖壇在這片大陸上都享有盛名,尤其是在東方,當地的人們都十分推崇它,更有甚者甚至不惜捐贈巨資來裝點它。
據野史記載,通往聖壇的路皆用漢白玉砌成,長約十裡,寬有五丈,行至盡頭,有一許願池,池中站着一座少女石像,少女戴着面紗,眉目間一片祥和。
當你看着她的眼眸時,你瞬間會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再環顧四周,你會被許願池壁上雕刻的那六個醒目大字所吸引:回頭者可長生!
乍一看這紅色的六個大字,你或許會不解其意,但若當你繞過這個池子,進入一扇玉門後,你定會幡然醒悟。
然而,到那時已為時過晚,追悔莫及了。
正思索間,誰料,突然沖過來一夥人,他們皆身着魯國的軍服,且大都染上了血色。
“将軍,将軍!”就在莫言蓄勢待發,想要跳下馬車,攔住這夥人的時候,一名身着銀色盔甲的年輕将領突然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莫言,怎麼了?”這時,雲逸隔着簾子問道。
“回少爺,前方有一夥官兵擋住了去路。”莫言回道。
“可知是何原由?”雲逸沉吟了片刻,又接着問。
“貌似他們的頭受了點傷,剛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現在人不知生死!”莫言一五一十的答道。
聽完莫言的話,雲逸又忖思了一會兒,心道:如今三國交戰之際,還是别惹麻煩比較好!
是以,雲逸便吩咐道:“抄小路穿過去。”
“是!”莫言應道。
“将軍,司徒将軍,您快醒醒啊,那夥苗疆人就快追來了!”這時,一名士兵一下子穿過人群,一邊搖着那人事不省的将領,一邊焦急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那夥魯國士兵皆如受驚的兔子一般一下子站起來,往他們來時的方向望了過去。
随着遠處的陣陣笛聲,四周草叢中出現了異動。
“蛇,蛇!”突然,其中一名士兵驚叫道。
“啊!”又是一道凄慘的叫聲。
緊接着,刀劍舞動的聲音,毒蛇吐信的聲響,還有眼前的這夥士兵們的哀嚎聲全都随着那陣陣的血腥味傳到了雲逸的車裡。
這時雲逸再也坐不住了,立馬掀開了車簾,跳下了馬車,而後急匆匆的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拔出塞子,随着陣陣清香,那些剛剛還龇牙咧嘴的毒蛇一下子如一陣狂風般,“嗖”的全都跑沒影了。
而後沒過多久,那越來越近的馭蛇笛音也突然間消失了。
“走了,走了!”又過了好一會兒,那些死裡逃生的士兵們這才反應過來,随即丢下了他們手中的兵器,一邊哆哆嗦嗦的用髒污的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邊不停的嘀咕道。
“将軍怎麼樣?沒被毒蛇咬到吧?”這時,幾名年紀稍大的士兵馬上轉過身去,查看着仍躺在地上的司徒将軍。
聞言,那些周圍的士兵們不顧自己的傷勢,全都一股腦兒的圍了過去。
經過那幾名老兵的仔細查看,衆人在得知司徒沖的身上并沒有牙印的時候,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總算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可是将軍咋還不醒呢?”其中一名個頭偏矮的老兵又再次皺緊了雙眉,擔憂的說道。
“讓我看看吧!”誰知這時,雲逸卻突然開了口,插話道。
要知道,他已在此處站了好久了,可就是沒有吭聲。
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眼前這名在魯國威名赫赫的南方門神司徒沖人事不省的。
是了,眼前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在魯國軍方與葉無尋旗鼓相當的司徒世家的當代家主司馬沖了。
若說葉無尋是魯國北方的門神,那司徒沖也當之無愧是魯國南方的守門将。
因為世世代代有葉家與司徒世家的鎮守,北方的北戎與南方的苗疆這才不敢越國界線一步。
“哦哦,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快請快請!”那名矮小的老兵趕忙說道。
與此同時,周圍的士兵們也全都退後了一步,給雲逸讓出來一條道。
行至近前,緩緩蹲下,雲逸這才瞧清了司徒沖的面貌。
刀刻般的臉上五官棱角分明,雖不似葉無尋那般妖孽,但卻别有一番味道。再加上右眼角的那條刀疤,更能彰顯其身為軍人的男兒本色。
望着眼前的司徒沖,雲逸皺緊了雙眉,心道:父皇到底想幹嘛?若是隻想報當年雲勝奪妻之恨,父皇報複雲家人不就好了嘛,幹嘛牽扯這麼多人?
“莫非......”似是想到了什麼,雲逸突然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
“先生,莫非什麼?”見此,衆人的心又“忽”的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察覺到自己的失态,雲逸強壓住心中的不安,臉色平靜的回道:“你們主子這是中毒了。根據我多年來的經驗他中的應該是苗疆的秘藥,噬魂散!”
聽到雲逸的話,那名矮小老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司徒沖,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是它?怎麼會是它?”
“哥,哥!”這時一直躲在老兵身後的一名小兵一邊搖了搖他的胳膊,一邊急切的喚着他。
“哎哎哎,噬魂散是個什麼東西啊?”同時,一名剛到南方參軍沒多久的士兵好奇的詢問着他身邊的戰友。
在民間一直盛傳着這麼一首詩:“東方聖壇醫藥最全,淨水引之死者生還。天下毒物噬魂為尊,若想得之萬險千難。”
“噬魂散你都不知道,那可是世上最毒的毒藥,就算是下凡的大羅神仙都束手無策,更何況是咱們這些凡人!”這時,戰友白了他一眼,一邊擔憂的望着他們的頭兒司徒沖,一邊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