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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天·華清宮(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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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不容易解釋清楚,這裡不是陰間、他們也還沒死之後,飛瓊崩潰了。

“那紀湘君呢!紀湘君在哪裡!不是說大家都沒死嗎?!”

她撲到自己隊友的身邊,抱着無知無覺的紀空山哇哇大哭,哭聲在寥落冷清的舊行宮中回蕩了很久,最後漸漸低沉下去,變成了細微的啜泣。

另一邊,行守默默地将撲克和麻将都收起來了,本就是苦中作樂,現在飛瓊的哭聲又将他們帶回了現實。

飛瓊哭夠了,狠狠地抹了兩把眼淚,轉頭看他們:“這是怎麼回事?這地方是華清宮嗎?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破?”

祝靈正和謝不若都把目光投向“資曆”最深的行守。

“說來話長……”行守說,他擡頭看了一眼漸漸顯現出微薄曙光的天邊,在心裡估摸了一下時間,“……我就長話短說吧。現在這個華清宮,才是真正的華清宮,之前那個華清宮,嚴格上來說應該叫做‘華清宮回憶錄’。”

“你記不記得,蔣玉鳳在把我們送進來之前,有什麼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

降聖觀廂房的屋頂上,龍池樂和商陸并肩坐着,看着山間清晨流淌的薄霧,龍池樂這樣問。

商陸如實答道:“不記得了,就記得她好像說了一句‘歡迎來到華清宮’,和以往都是一樣的。”

“别的都一樣,但這次她沒有給我們念那四句詞。”龍池樂道。

商陸迷茫地看着她:“什麼四句詞?”

“就是平時打浪客行,鼠标移到關卡名字上會出現的描述啊。”龍池樂有些無奈,“比如咱們之前去的蒼離島,就是‘草木岩礫,覆之巨鲸;毒鱗赤羽,琉璃純青’。”

“你說這個啊。”商陸恍然大悟,“這有什麼意義嗎?我以為她念這個隻是為了烘托一下氣氛的。”

“當然了,還是用蒼離島舉例吧。”龍池樂道,“這張地圖原名浮丘島,實際上是一頭上古巨鲸的背脊,這就是‘草木岩礫,覆之巨鲸’了。”

商陸又念了一遍那四句話,點了點頭:“所以‘毒鱗赤羽’指的就是紅蛇和迦樓羅,‘琉璃純青’是劍客一直在找的青冥劍上的那顆青色琉璃心?”

“我以為你知道呢。”龍池樂點點頭,将話題又拉回正軌,“不過你之前說的也沒錯,不是所有的描述都含有通關線索,有些關卡描述隻是單純的烘托氣氛,但如果蔣玉鳳刻意隐藏掉那四句詞,那就要特别重視一下了,說不定裡面就有至關重要的信息。”

迎着商陸期待的目光,她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但是我又不怎麼打浪客行,隻記得前兩句了。

“——‘鐵蹄聲促,骊山夢碎’。”

“夢?”商陸捕捉到了關鍵詞,“難道這是一場夢?”

“是夢,但不是物理意義上的夢。我更願意把它理解為天寶年間的一場幻夢,這場夢最終破碎于狼牙軍的鐵蹄之下,而梨園宴,就是這場幻夢的縮影。”龍池樂說,“但是這句話是對華清宮的描述,和我們現在經曆的劇情不一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張圖,很可能是一個過去式。”

“這我知道。”商陸道,“這劇情不就是華清宮回憶錄的劇情麼,都回憶錄了,肯定是過去式了。”

龍池樂聳了聳肩:“那是華清宮回憶錄,可這張地圖是華清宮。”

“有區别嗎?”商陸疑惑,“浪客行裡的華清宮地圖和那個副本地圖也沒差啊。”

“當然有了,華清宮是現在時啊!”龍池樂斬釘截鐵道,“你仔細想一下第五天的規則,通關條件是什麼?”

每個玩家都對規則滾瓜爛熟了,商陸立即回答:“成功找到鬼,第五天立刻結束。”

“這代表着什麼?”龍池樂問他。

“……别問了,别問了。”商陸舉起雙手苦笑道,“你要不直說吧,我真想不出來,這不就是一個設定好的通關條件嗎?”

龍池樂也有點無語,她伸手從小隊背包裡摸出一本書來。這本書不厚不薄,皺皺巴巴的,看起來像是被水泡過了沒有及時曬幹,但龍池樂顯然對書的内容十分熟悉,迅速翻了幾頁,指着其中兩行字給商陸看。

這書雖然是古法裝幀,但内頁上的手寫文字卻是從左到右書寫的簡體字,顯然出自玩家之手,正是他們隊在蒼離島獲得的老玩家的筆記;而龍池樂指給商陸看的兩行字是:

【我懷疑通關條件也是一條線索,而且比較重要。

根據這三天的經驗,這應該不是巧合,第八天繼續驗證。】

商陸讪笑兩聲。

“都說了讓你們仔細記住這些内容了。”龍池樂搖搖頭,又正色道,“找到鬼,第五天立刻結束,反推一下就說明如果鬼一直沒有被識破的話,第五天就會一直繼續。再加上我們現在經曆的第五天是過去式的華清宮,或者說,是一段回憶……”

商陸跟上了她的思維:“難道說這個華清宮回憶錄,是鬼的回憶?”

“我知道了!”他頓時腦洞大開,唰的一下站起來,“鬼已經死了,但是它認為自己還活着,所以一次一次地重複着關于梨園宴的這段回憶,而我們将它指認出來之後,鬼意識到自己死了,回憶就會停止,我們回到真實的華清宮,第五天也就結束了!”

“雖然目前還不敢斷言,但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的。”龍池樂點點頭,“那我再問你,為什麼所謂的‘劇情’,一直在重複籌備梨園宴的這幾天?”

商陸念叨着“天寶年間的一場幻夢最終破碎于狼牙軍的鐵蹄之下,而梨園宴就是這場幻夢的縮影”,被龍池樂照着腦門來了一下:“别學我說話!”

他捂着額頭:“那為什麼?”

“如果像我們想的一樣,劇情其實是鬼的回憶的話,那說明,梨園宴就是這個鬼在華清宮中最重要的一段回憶,或者說是它最深刻的懷念。”龍池樂沒好氣道,“什麼人會一直惦記梨園宴?”

“呃,不會吧,鬼是皇上?楊貴妃?安祿山?”

龍池樂無語:“你想哪去了!不是啊!”

“那還有什麼人會懷念梨園宴啊,宮人?我上一輪劇情裡都要忙死了,讨厭它還來不及。”商陸皺起眉,忽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是不是在梨園宴上吃吃喝喝的那些貴族!”

“……”龍池樂放棄了。

她看了眼晨色,想着NPC應該也快要醒了,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今晚我們就要進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歌舞升平的宴會,暗流湧動的君臣,前朝、後宮,究竟是誰在期待着它,親眼看一看就會明白了。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這些結論跟‘鐵蹄聲促,骊山夢碎’的描述關系很大,但實際上我們并沒有被告知這句話。”商陸卻說,“蔣玉鳳是友善NPC吧,她為什麼要向我們隐藏信息呢?”

龍池樂搖了搖頭。

她其實目前也不是很理解這一點。從前四天的經曆來看,如果說“浪客行”本身存在着某種意識的話,那它大概率是希望玩家們能夠通關的,從各種明裡暗裡的線索就能看得出來;從這個角度來說,蔣玉鳳完全沒有必要省略掉這段描述。

難道蔣玉鳳不是綠名了?那也太糟糕了,玩家們現在是全心全意依賴着她的,如果她有問題,那所有人都會瞬間陷入危險之中。不過,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老玩家的筆記裡也沒有提到這一點;那難道是第五天的限制導緻不能劇透太多?總不能是那四句描述會誤導玩家才隐去吧……

她還在思索,商陸卻輕咳一聲,原來是遠處院子裡有了響動,那個唐門NPC應當是起來了。

眼下不适合再多說了,他們對視一眼,也翻下了屋頂。

“辛苦令史了。這幾天,宮中房屋破損頗多啊。”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們活……應該的。”

祁雲縱打着哈哈,在藥堂管事的陪同下參觀人機大戰遺址。

此刻,庫房已經差不多快修繕完工了,至少從外表上看不出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天知道,當他接到維修任務過來的時候看到地上那些刀痕的時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眼看着活兒也幹完了,祁雲縱向藥堂管事打聽道:“都說這是江湖人鬧事鬧到宮裡弄出來的爛攤子,是有人親眼看到了嗎?”

“那是自然。”管事歎道,“當時在庫房的是個藥童,叫葉九溪的,好險沒把小命搭上。”

祁雲縱聽到熟悉的名字,樂了,就知道這事兒少不了玩家的參與:“那人現在在哪呢?”

“哎,别提了。”說到這個管事就來氣,“這人膽子也忒小,這幾日被大人們來來回回審問了幾遍,魂不守舍的,笨手笨腳,藥材都不會理了,我便将他打發去整理醫書手錄了。”

祁雲縱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光速告辭,在管事的目送下離開藥堂後又殺了個回馬槍。他第一輪劇情裡隸屬于太醫署,對這裡自然也不陌生,輕車熟路地翻進存放醫書典籍的房間,果然便看到葉九溪正坐在桌前,翻着桌上的簿子。

按理說,玩家的感知是很敏銳的,但祁雲縱都翻窗進來了,葉九溪卻連頭都不擡,手上緊捏着書頁,像一尊雕像,一直維持着同一個動作,顯然陷入了沉思。

祁雲縱咳了兩聲:“在?”

葉九溪猛然回頭,祁雲縱看到他的正臉就是一愣,這人眉頭緊皺、眼下青黑,神色也非常凝重,這就很奇怪,總不至于真被NPC吓破了膽吧。

“你來得正好!”葉九溪卻仿佛沒意識到自己的狀态,看到來人是祁雲縱,反而兩眼一亮,招呼道,“快過來,我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什麼奇怪的東西?”

祁雲縱湊過去一看,桌面上攤開放着的簿子原來是一本太醫署的行醫記錄,這東西他印象很深刻,畢竟上一輪劇情裡被NPC要求填寫這玩意兒,差點就因為狗爬毛筆字露了餡。

“你看這個幹什麼?”他疑惑道。

“我也是被關在這裡,閑着沒事翻閱才發現的。”葉九溪呼吸急促,伸手一指那密密麻麻小字中的一行,“你看這裡,這是兩天前的記錄。”

祁雲縱接過簿子一看,這一頁上記載的是配藥支取量,而葉九溪指出的記錄中寫明了被支取出去的是附子、烏頭等草藥,用量有些不同尋常的大。

不看内容的話,這條記錄乍一看很規整,但後面記錄用藥人的姓名部分卻有着小小的污痕,這污痕很奇怪,既不是水漬也不是黴斑,但确實将筆墨模糊了,看上去朦朦胧胧,倒有一種隔着毛玻璃望過去的感覺。

“這寫的是誰的名字?”他好奇道,用手按了按那塊模糊的地方,卻沒發現紙面有任何異常觸感,仿佛這污痕是憑空從書頁裡長出來的一樣。

“不知道。”葉九溪搖頭道,指了指旁邊的醫書,“但是我查過了,烏頭是有毒的猛藥,和附子一起取用,想必大概率是為了吊命,正好符合書中對于‘亡陽症’的記載。這個亡陽症,說是陽氣大量流失導緻性命垂危……如果我理解沒錯的話,差不多相當于我們現代的休克。”

“哦,這就是說,有人休克了,然後藥堂支取了這些藥去救治。”祁雲縱把簿子還給他,一頭霧水,“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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