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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天·翡翠瑤池(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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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一陣翕動,片刻後,一隻灰色的野兔從裡面警覺地露出頭來。

哧一聲輕響,還未等起跳,野兔便栽倒在草裡。

唐逐星把千機匣收回腰間,撥開兔子後頸絨毛将迷神釘拔出來,反手将這軟綿綿的一大坨扔進背後的筐裡。

落難俠客要他們活捉兔子,活物又不能收進小隊背包,唐逐星便順手折了樹枝編了個大木筐。唐門一貫手巧,他這隻木筐也編得像模像樣,隻是兔疊兔已經裝得快滿了,一撮撮肥嘟嘟的皮毛從樹枝的縫隙裡直往外溢。

這是唐逐星半個上午來抓到的第五隻兔子。平心而論,這個任務和他們前兩天采集草藥一樣,聽上去十分離譜,做起來又不算很難。落難俠客發布這個任務的真正目的,可能隻是想讓玩家們分頭行動。

這種模式,在狼人殺一類的遊戲裡尤其常見,一般都是為了給混進好人陣營的狼人們趁機動手刀人的機會,就是不知道隐藏在他們之中的“狼人”會是誰了……

正想着,身後響起道短促的口哨聲。唐逐星回頭看去,就發現尹有攸從幾十尺外的地方冒出頭來。

他的出場造型十分别緻,懷裡抱了兩隻兔子,手上還拎了一對兒,所有的野兔都在不斷掙紮,尹有攸手忙腳亂,按住這隻又怕那隻跑了,看得唐逐星在心裡直搖頭——他要是惡面,這一個照面就夠尹有攸死一萬次了。

怕落難俠客真能監視他們,兩個人很默契地保持着一定距離,不敢靠近,隔着中間橫亘的山岩互相打量。

“看見其他人了嗎?”

“……沒有。”尹有攸好不容易把邊越獄邊放聲尖叫的野兔揣進松松垮垮的褲腰帶裡,一擡頭就看見唐逐星背上的木筐,這下仿佛見了救星,連忙道,“我也要一個。”

“等着。”唐逐星無奈道,開始就近尋找合适的樹枝。

編木筐也需要時間,兩個人離得遠遠的,又隔空聊起了昨天晚上沒說完的話題。

唐逐星本來以為,既然惡面選擇了尹有攸作為第一個下手的對象,就說明他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到惡面後續的行動,所以才會被首先襲擊;失敗之後,惡面就把襲擊的對象轉為可以奶隊友的龍葵和祝靈正了。

怪就怪在,從這兩次襲擊上,可以看出很明顯的差别來。

從手法上看,尹有攸不知不覺中就被暗算到了,詭異到連周圍的隊友們都沒有絲毫察覺;而龍葵是在救謝不若他們的過程中被襲擊,祝靈正也是在追趕陸厭和李千馳的過程中被偷襲,相比起來,這後兩次的手法未免也太急躁、太大膽了一些。再從結果上看,如果不是柳七刀和方叱羽恰好先後經過,尹有攸一定是必死無疑;而針對龍葵的那次襲擊,但凡柳七刀回個頭都不會成功,祝靈正更是直接被裴洛川南風吐月保下了性命。

這是什麼意思呢?能實行第一次襲擊那樣堪稱“完美犯罪”的惡面,為什麼換用了如此粗糙的方法?難道說尹有攸沒死這個事實,導緻惡面後續不得不采取了沒有那麼妥帖的襲擊方式?那惡面為什麼在一次失敗之後就放棄了尹有攸?

“如果你的存在真有這麼大影響,是我的話,一定想方設法幹掉你。”唐逐星百思不得其解,揚手把編好的筐子扔了過去,“接着。”

尹有攸對隊友時不時混亂邪惡的暴言已經習以為常,根本沒往心裡去,隻為自己岌岌可危的褲腰帶松了口氣。他抓起兔子往筐裡塞,自顧自地點起了數:“一、二、三、四……”

不對。

唐逐星聽他數着兔子,忽然靈光乍現。

惡面肯定不止一個,這應該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想法,畢竟在外的龍葵和在營地的祝靈正幾乎算是同時遭到襲擊的。但這東西,應該是有産生順序的吧!

如果按照梁生的說法,白天照“鏡子”,夜裡産生惡面,那會不會第一天白天襲擊尹有攸的時候,惡面的數量還不夠,所以必須穩紮穩打,因此那時候的惡面才想第一個就幹掉人形自走監控器尹有攸?雖然這次行動失敗了,但當夜出現了更多惡面,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沒有必要再那麼在乎尹有攸的存在了,因為新同盟的加入帶來了新的方法……

搞錘子哦,那惡面一共有好多啊?

又或者,不是數量的問題,而是特别的某個人?

因為一些特别的人變成了惡面,所以導緻他們行事肆無忌憚起來……

尹有攸摸着野兔腦袋的手突然一頓。

“有人來了。”他把木筐往身後一背,站起來警惕道。唐逐星順着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遠處樹林中果然隐約有道人影正在朝他們快速地靠近。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開始戒備。

來人行色匆匆,腳步倉促,一點也不像是在抓野兔,更像是在尋找什麼大目标。當他的臉清楚地出現在視野中的那一刻,尹有攸倒吸一口涼氣,直接從背後抽出了打狗棒,唐逐星更是目光一凜,将螭首千機架了起來,對準了來人。

原因無他——那人竟然是現在本應在營地裡看護傷員的裴洛川!

滴答、滴答。

黑夜中湖面浪波翻湧,好像一汪大海包圍着小小的營地。

一股潮朽的氣息随夜風在營地裡靜靜地蔓延開來,帳篷外面似乎有人在走動,濕透了的靴底踩在地上,留下幾不可聞的水聲。

帳篷繃直的篷布彈動幾下,一隻手突然搭了上來,幾道水痕順着硬質布料的紋路中歪歪扭扭地流淌着,一路上留下成片水漬,最終悄無聲息地彙入地面。

祝靈正緊閉雙眼,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半夢半醒中,他有一種很不适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人正站在他身邊冷眼看着他,那視線沒有半分感情,像是在看一個将死之人。

他明明沒有睜眼,卻仿佛能看到周圍的情形:

火光跳躍着,在帳篷上投下一道黑影,片刻後,門簾掀起一陣潮濕的微風。有人進來了,但本應該值夜的行守此刻卻低垂着頭,靠在帳篷邊上睡得很沉,似乎完全沒有察覺。

快醒醒!祝靈正想要叫醒行守,但無論如何掙紮也發不出聲音,眼皮更是如同灌鉛一般沉重。

啪嗒、啪嗒。濕漉漉的腳步越過祝靈正身邊,那個人徑直朝行守走去,無聲地停頓了一會兒之後,那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是直直地沖着他來了。

祝靈正毛骨悚然,昏昏沉沉中,他用盡力氣努力擡眼看去,視野中卻隻看到殷紅的鮮血無聲地順着牆角流淌,金剛棍滾落在血泊之中。

還在滴落着血的刀被高高舉了起來,刀身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祝靈正猛地睜開眼睛,被晃眼的日光刺激得緊皺眉頭。

“你醒了!”

衛山河剛剛把門簾卷起來,意識到陽光太過刺眼,他又趕緊松開手,轉回到祝靈正榻邊:“感覺怎麼樣?”

是夢嗎?祝靈正剛想說話,胸口的傷卻随着意識的回歸爆發出劇烈的疼痛,氣管一瞬間好像被一股巨力攥緊,傳來無法控制的窒息感。

一口涼氣嗆進肺裡,祝靈正咳起來,胸腔震動碰到了沒有愈合的猙獰傷口,更是疼得蜷起了身子。衛山河見狀吓了一跳,急忙過來按住他的肩膀:“千萬别動!好不容易止住血,傷口可不能再崩開!”

不用衛山河說,祝靈正也能感覺到胸前的繃帶處又蔓延開一股滾燙的熱流。血液從身體裡流失的感覺太可怕了,但他疼得連手都擡不起來,更沒辦法給自己施加天人合一。

他咳得昏天黑地,衛山河潔癖也顧不上了,手忙腳亂地拿着凝血精和繃帶給他處理再度崩開的傷口,一片混亂中,閃進視野的一幅景象卻讓祝靈正整個人都頓時怔住,連咳嗽都忘記了。

正對着他的那一面帳篷的篷布上,在日光的照射下,隐約浮現出幾道不甚明顯的水漬。

仔細看,就能看出來,那是一隻手掌的形狀。

“怎麼了?”

衛山河注意到祝靈正的僵硬,轉過頭,也看到了帳篷上的掌印。

他皺起眉頭掃了一眼,看不出有什麼特别之處。

按理說營地裡人來人往,幾乎每個人都來探視過龍葵和祝靈正,無意間留下這種痕迹也很正常,但這掌印偏偏是水痕。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畢竟他們剛剛才明确了這地圖的危險實際來自于惡面,而惡面又和湖水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祝靈正滿頭冷汗,平複着呼吸,沒有辦法立刻回答。

襲擊者雖然沒能殺死他,但從另外一種角度來說,也已經達成了目的。現實不同于遊戲,沒有可視化的藍條,玩家們平時釋放技能隻能通過身體機能的反饋來進行判斷,而祝靈正現在就感覺丹田空空如也,仿佛無底洞一樣根本聚不起氣來,好像又變回了一個普通人。

放棄了做無用功,他用沙啞的嗓音艱難問道:“行……守?”

“行守?”衛山河一愣,“他就在外面。要叫他進來嗎?”

“……”祝靈正松了一口氣,緩緩地搖了搖頭。

按理說,人在時斷時續的昏迷中很容易産生幻聽幻視,或者混淆夢境與現實。之前的種種,可能真的隻是一場難以分辨的夢。

——但這是浪客行。

衛山河給他處理好崩開的傷口,沾了血的手也顧不上擦了,隻沉聲問道:“你先想想,夢裡有什麼細節?”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産生幻覺,祝靈正會做這樣的夢,一定是因為感受到了什麼,更何況衍天多少具備一些玄之又玄的特性。

也就是說,也許在昨晚的某個瞬間,惡面真的混入了他們之間,對這個帳篷裡面的三個人起了殺心!

不過,和祝靈正的夢境不同,現實中他們的防守還算嚴密,那惡面應該是沒有找到再度下手的機會,這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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