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啊!!拜托了!”艾倫終于爆發出一聲怒吼,“戰鬥才能活下去啊!!”
掐在你脖子上的手突然松開了,你摔在地上。
活下去……嗎?
不清晰的字句傳達到你模糊思維裡。
果然…還是這邊是真實的吧,或者,先以這邊是真實的來認真活下去吧。
然後你看見,一個女孩拿着刀的模樣。
“艾倫!!你明白你做了什麼嗎!”格裡沙回來後生氣地批評着艾倫。
“你随便豁出自己的性命!差點還害死自己的妹妹!!”說到後半句,他的聲音裡好像帶着一絲顫抖。
“對不起……”艾倫本想反駁的話語,聽到了後來化成了一句道歉。
“你一定要保護她才行啊……”格裡沙的聲音漸低,仿佛想起了什麼不願面對的回憶。
艾倫越過父親的身影望向你。
那種複雜而堅定的眼神,似是在确認你的存在,又像是做出了某種承諾。
“但也是艾倫的話救了我們。”你插了一句。
都說夢境無論多真實都感覺不到疼痛,那此刻這種渾身的疼痛感就是你切實存在于此地的證明嗎?
又或者……
你看向艾倫眼睛裡充盈着的淚水。
人與人之間無形但緊密的聯系,才是存在與否更有力的證據?
艾倫,就按你說的——在沒完全理解之前,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謝謝你救了我,三笠。”你從爸爸那裡得知了她的名字。
“好冷……”三笠的眼裡黯淡無光,“這個世界……”
冰冷的世界、殘酷的世界、殺與被殺的世界。
“但也有溫暖吧?”你走上前,雙手捧住她的手,“大家這樣在一起,就可以互相取暖了。”
大家彼此幫助,所以你們才都活下來了。
艾倫救了三笠,三笠救了你,這也是個救與被救的世界。
而且……
“诶?”你有些驚訝,“而且三笠你本身,就足夠溫暖了,可以溫暖别人的那種。”
被掐住脖子壓迫頸動脈抑制了血液循環,手腳冰涼的你;
在高度緊張環境下刺激腎上腺素爆發,身體産熱的三笠。
你冰涼的手,反而在從她身上汲取溫度。
三笠微微一怔,低頭看着被你握住的手。
我很溫暖嗎?
我能……給别人溫暖嗎?
大家在一起,就能在殘酷的世界中保持溫暖嗎?
“你看,我的手,已經恢複到你的溫度了呀。”你說。
然後——你看到她的眼中,也有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