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還是要對艾倫的生死進行決斷。
在前往法庭的馬車上,你和三笠、阿爾敏靜靜地對坐着。
作為最了解艾倫過去的人,你們理所當然地被傳喚為證人出席。
你的視線停留在三笠臉上新增的淺淺傷痕。
“三笠,當時很危險嗎?”你問道,伸出手用手指輕觸了一下那道痕迹。
那道淺紅色的印子似乎更豔麗了些。
她垂下頭,緩緩搖了搖,然後在膝蓋上緊握雙拳:“和艾倫救了我們的行動相比,這不算什麼。而且那時的行為,不是艾倫的本意。”
即使事實如此,但這對艾倫來說可真是不利的證據之一啊。
“我聽說那時候艾倫對外界沒有感知。”你轉向阿爾敏,“是阿爾敏你的策略,直接救了三笠、艾倫,還有整個托洛斯特區吧。”
你看進他那蔚藍的眼睛:“可惜那個時候沒能在你們身邊親眼見證呢。”
這就是你的強大之處,也是屬于你的舞台吧,阿爾敏。
“真帥氣啊……”你小聲感歎。
這種身姿,就和三笠、利威爾在戰鬥時一樣令人目不轉睛吧。
阿爾敏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誇獎弄得不知所措般,視線遊移了一下。
“但今天該怎麼做才好呢?”複又冷靜下來的他這麼輕聲問道。
車廂内重新歸于沉默。
沒有任何人對你們下任何指示。
雖然這大概是審判的基本流程——不該操控證人。
但也沒準這個意思是……某種程度上的結局已定嗎?
到了法院後,一個有着棕紅色頭發的女性好像早就等在那裡,一臉興奮地把你單獨帶到了一邊:“你就是諾亞嗎?終于——見到你了啊。”
我們認識嗎?
雖然疑惑,但你還是猶豫着點了點頭。
“你在四年前給調查兵團寫過信吧?那上面講的東西都很有趣哦!雖然有些我們已經知道了,但作為一個孩子,真是……太了不起了!”她的語氣、她的表情、她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你覺得好像有些熟悉。
……是關于你四年前在瑪麗亞之牆奪還戰中整理出的巨人特性嗎?你還以為那封信石沉大海了。
“啊不好意思,太興奮了都忘記自我介紹了啊。”她自顧自說道,“我是在調查兵團擔任分隊長的韓吉·佐耶。”
原來你們并不認識,那這熟悉感是?
韓吉的雙手搭在你的雙肩,循循善誘:“有興趣加入調查兵團嗎?我們這有很多關于巨人的研究哦。”
看着她發亮的眼睛,你總算知道這熟悉感的來源了——你在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部分自己啊。
終于解開了疑惑的你,恐怕在此刻也擁有了和她相似的表情吧。
你頗為堅定地又點了點頭。
“啊啊,那樣的話真的是太好了。”她好像松了一口氣。
你們并沒有聊太久,因為很快就到了開庭的時間。
然後——你就被韓吉一臉歉意地铐上雙手,一位憲兵将你帶進了法庭。
什麼情況?!你不是該在證人席嗎。
你和三笠、阿爾敏這兩位真正的證人對視着,都看出了彼此的茫然。
緊随你之後出場的是多日未見的艾倫,他受到的管制比你嚴格得多,被妥帖地鎖在你旁邊的柱子上跪下。
他朝你這看了一眼,同樣露出了震驚和疑惑交織的神色。
你環視一周——
紮克雷總統、匹克西斯司令、憲兵團、調查兵團……這次來了不少大人物啊。
保守派、商會成員、城牆教的司祭……各方勢力也真錯綜複雜啊。
但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總統首先進行了一番呈辭,簡單來說,就是艾倫的生死将取決于是将他交給調查兵團還是憲兵團。
甚至還沒開始羅列證據,大家已經要為各自的主張吵起來了。
然後紮克雷看向了你,仿佛是要開始下半場争議一樣說明道:“諾亞·耶格爾,作為艾倫的血親,是本次的次要審理對象。
憲兵團的團長奈爾接續道:“雖然我們不知道巨人之力的具體獲取方式,但不能放過親緣關系這種可能性。而且十歲就能從生存率極低的瑪麗亞之牆奪還戰生還,仔細想來也非常可疑。”
“對其應采取監禁觀察為主,實驗調查為輔的處理方式。”他宣讀完了對你的處置态度。
看來,現在你和艾倫的結局是捆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