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靖轉移了話題,易隐皺起了雙眉問:“你不答應我的追求?”
“等你清醒再說。”言靖無奈,“不和斷片的人做決定。”
額。
她真是作繭自縛了。
不裝了。
易隐從沙發上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言靖:“我!沒!醉!”
言靖挑眉,他擡眸,注視了易隐雙眼,他是酒館老闆,自然會分出真醉,假醉的人。
而剛才那些話,言靖沒覺得不自在。
總歸也是說給易隐聽的。
“哦,”言靖忽然笑地有些壞,言語不羁,“沒醉啊。”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易隐沒想到,這句話也會從她口中說出來。
言靖也站起了身,聽到易隐要他對她負責,這話挺新鮮的,他低笑出聲:“我做了什麼?”
“你剛才牽我的手。”
言靖果斷地承認:“是有這個事。”
“……”
見到言靖和她成了反差,易隐沉默了會兒。
而後,易隐才想到了今晚的目的,她神情嚴肅又認真:“言靖。”
言靖悠悠回應了她:“我在。”
沒了醉酒為借口,是一個什麼都正常的易隐,她擡眸,有了剛才那份底氣,她笑着說:“我喜歡你啊,言靖。”
言靖彎着身子,距離與易隐拉近,易隐心髒重重一跳,倆人瞳孔中隻有對方的的影子,言靖笑得肆意:“巧了,這麼年…我也是…喜歡你。”
易隐撲進了言靖懷中,仿佛當初的那個女孩踏着小白鞋奔向樹底下等着她的男孩。
這一刻,她們續接了少年時的故事。
“還沒給你拿禮物。”
易隐才從言靖懷中抽出來,她仰着頭,笑着眨了眼:“你不就是給我的禮物?”
“嗯,挺會選的。”言靖垂眸。
易隐突然來了一句:“你不是問我想表達什麼嗎?”
一時半會兒,言靖沒理解她的話。
易隐抓緊言靖後腰處的衣服,皺巴巴的成了一團,她嘴角翹了起來,眼睛彎彎的。
不斷上升的氣溫,言靖喉結上下滾了滾。
“我想這樣。”
話音剛落,易隐對上了言靖柔軟又溫熱的嘴唇。
觸碰的瞬間,易隐從頭到腳好像帶了電流的癢意。
而言靖一秒就反應過來,他手心在易隐後腦勺,反客為主地加深了彼此間的距離。
極其強勢舉動,急切卻又帶着溫柔。
身體裡的氧氣似乎也在慢慢抽幹,易隐的手不知何時出在言靖胸前,脈搏部位與他心跳頻率震動着。
不知過了多久,言靖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他聲音低沉又沙啞:“你得逞了,所以,你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易隐回想到她們在别墅時,言靖說他身價的事,她忍着笑意說:“可是你太貴了。”
“免費。”
“好啊,我對你負責一輩子。”
時間快到十二點,言靖提醒:“蛋糕還沒吃。”
“我想起了一個問題。”
“怎麼?”
“我有點虧了。”易隐語速很慢,“我生日也是我們的紀念日。”
言靖挑眉,懶洋洋地說:“不然再追你一次?”
“再?”這話不對,是她追得他,她得強調一下,“是我追得你。”
“那…你也可以再來一次。”
易隐搖了搖頭:“到手的鴨子不能飛了。”
“不飛。”
因為是夜晚了,她們隻吃了幾小口,就被言靖放回了冰箱。
禮物是一個大箱子,言靖給她抱進了房間,然後他在房門停留下來,漆黑的眸子裡藏不住的笑意:“生日快樂,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