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是摔在了地上,好在隻是散開,并沒有碎掉。
易隐重新安裝時,她看見了一張紙條,上面有力的字體:
很想你。
易隐眼皮動了動。
這話…她聽過。
去年過中秋的時候,言靖說的。
易隐回到自己房間,從抽屜裡翻出了筆和紙,寫下三個字:
我也是。
随後,易隐一同放進了相框内,她便把禮物放在了桌子前。
結束她目的後,易隐并沒有打算轉移陣地,因為,她要霸占言靖房間。
半夜的街道平靜如河流,言靖進家後輕手輕腳的。
到了房間,言靖開燈一秒,就立馬給關上。
床上鼓起一團,借着手機微弱的光亮,他走到了床邊。
易隐晚上不喜歡開空調睡覺,所以被褥總會蓋了她一半的臉頰。
言靖笑了笑,俯身輕吻了她額頭,才拿着家居服走了出去。
次日早上五點,易隐從夢中驚醒來,她迷迷糊糊想掏出手機,昨晚一沾床就睡,都沒來得及和言靖說。
下一秒,易隐皺眉,她感受到她脖子上有氣息在打着她。
殘留的困意瞬間消失,易隐猛地起身向後看去,言靖臉頰映入她眼簾。
他還在沉睡中,沒有被吵醒。
易隐精神松了下來,她以為半夜來了個賊。
易隐躺了回去,她鑽進言靖懷裡,言靖似乎感受到,他摟好易隐,啞着聲說:“陪我睡會兒。”
等再次醒來,已是九點,窗簾是避光的,沒一點光線。
昏暗暗的房間裡,就隻聽見彼此的呼吸,易隐轉過身,頭頂被言靖下巴碰着。
易隐知道言靖醒了。
“吵到你了?”
言靖剛醒來,嗓音很是低沉:“沒有。”
“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夜。”
“那麼急嗎,幹嘛不等天亮了再來?我好接你。”
言靖:“外面冷。”
“哦。”
好久,好久,易隐似乎才覺得哪兒不對勁,她為什麼和言靖睡在一起?
易隐起身,指腹按了床邊的開關,一下子,房間内明亮了起來。
在黑暗太久了,對于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她們雙雙都閉上了眼。
過了半晌,易隐睜開眼,對上言靖視線:“不是,你為什麼在我床上?”
“這話…”言靖挑眉,“好像應該是我來問你。”
“……”易隐忘了是她跑來言靖房間,現在是她在倒打一耙,想了想,說出了自認為合理的理由:“我失眠了,想換個新鮮地睡。”
“嗯,”對于易隐的理由,言靖隻笑了笑:“所以我出現這兒也很合理。”
“你不是傳統的人嗎?”
所以為什麼會做出不傳統的行為?
“即便我傳統,也抵不過你不是。”
“……”易隐說:“是我先睡着的。”
“因為,”言靖盯着易隐,勾了勾嘴角,然後玩味地一字一句說,“你想睡我,而我滿足了你。”
?
他在說什麼?
易隐臉上轟然一熱,怎麼扯到了這方面的事啊,讓她想起了那次她們差一點就沖動了的事,她抿了抿嘴,平靜複述了他的話:“你是說我想…睡你?”
“嗯。”
倆人對視了幾秒,易隐正色道:“言靖,我還挺純潔的,暫時沒有想睡你的想法。”
“暫時也沒關系,”言靖漫不經心說,“我提前行動了。”
“……”
她就不應該和言靖理論這事,她的形象太不好了,說來說去似乎都是她對言靖有所企圖。
易隐強勢地轉移了話題:“我去做早餐,你慢慢收拾。”
“點個外賣。”
“吃面條,你還沒吃過我做的早餐。”
也不等言靖說話,她掀開被褥,走出了房間去洗漱。
冰箱的食材也沒多少,言靖不在家,她自己也不怎麼下廚,所以沒有補貨。
拿出了蔬菜給清洗後,鍋裡的水翻騰,易隐下了一小把面條。
在等待的過程中,易隐雙眼放空着,她知道她和言靖的間隔還沒真正解開。
是她在逃避着,連一句,這些年你過的好嗎,她都不敢說出口,而言靖也不主動提起。
倆人似乎都很有默契。
“水漫出鍋了。”言靖把易隐從竈台邊拉了過來,他接過易隐手中的筷子,“我來。”
易隐擡眸,聲音很輕地喊:“言靖。”
“嗯?”
“我…”易隐長睫顫抖着,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不知道如何開口,第一句話該怎麼表達。
說:當初的那些話,不是她心裡話,還是說,對不起,言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