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默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墨柘鸢輕聲說:“你不回家看看嗎?”
時遷默回答:“回,但也想陪你。”
墨柘鸢笑得更加燦爛:“等你。”
時遷默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林中的盡頭,留下一句輕柔的囑咐:“那我先回去,有時間再來,你要照顧好自己。”
墨柘鸢點了點頭,回應道:“知道了。”
時遷默輕應了一聲:“嗯”,然後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目光中滿是不舍。
墨柘鸢站在原地,沖着他的背影揮手,直到那個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
墨柘鸢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心中滿是溫暖。
而木羽瑾,此時正站在熙熙攘攘的糕點鋪前,精心挑選了一些糕點後,開始了他的漫無目的遊蕩。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帶他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耳邊傳來了細微的聲響,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木羽瑾好奇地循聲而去,但小巷裡空無一人。
沒人。
正當他感到疑惑之時,一把寒光閃爍的劍突然從暗處刺來。木羽瑾反應迅速,敏捷地躲開,同時拔出自己的劍,迅速劈向對方。劍尖撞擊在牆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緊接着,幾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面帶殺氣。
木羽瑾握緊劍柄,厲聲問道:“什麼人?”
黑衣人中一人啞聲回答:“你管我們什麼人,殺你的人算不?”話音未落,幾人便向木羽瑾發起攻擊。
木羽瑾雖失憶,但武功并未廢,面對幾個黑衣人,他應對自如,劍法如行雲流水。
很快,黑衣人便落入下風,他們驚訝于木羽瑾的實力。木羽瑾見黑衣人愣神,趁機一劍劈了過去:“打架還走神。”
黑衣人啞聲道:“打不過,不和你打了,下次吧,拜拜。”說着,他扔出一個小球,球在空中炸開,迷霧瞬間彌漫整個小巷,讓木羽瑾的眼睛一時難以睜開。
木羽瑾眼中的世界變得模糊,他心中升起一絲煩躁:“什麼啊,打不過就跑。”
就在這時,林瓊急切的聲音傳來:“你眼睛怎麼回事?”
木羽瑾揉了揉眼睛,聲音帶着幾分痛楚:“打架打的,眼好癢也有點痛。”
林瓊見狀,毫不猶豫地将木羽瑾打橫抱起,緊緊抱在懷裡:“回家看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讓人感受到了一份溫暖和安心。在林瓊的懷裡,木羽瑾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任由林瓊帶他走。
他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依靠信任上了林瓊。有時自己也很疑感。
月然輕輕地檢查了木羽瑾的眼睛,語氣中帶着幾分關切:“他的眼沒什麼,過幾刻鐘便好了。”
墨柘鸢聞言急忙趕到,看着木羽瑾那迷茫而又無助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木羽瑾緊緊地抱住林瓊,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慌亂:“現在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林瓊溫柔地回應:“那你就抱着我吧。”
月然轉過身,向墨柘鸢解釋道:“他出去被……把别人打了。”
原本她想說“他被别人打了”,但實際上卻是木羽瑾打了别人,因此他不得不改了詞。
墨柘鸢聽後,看着木羽瑾那渙散的眼神,不禁感歎道:“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這反差太強了。”
月然提議:“把他帶出去多曬曬太陽吧。”
“好。”林瓊應道,他牽着木羽瑾的手,走出了房内,來到了陽光明媚的院子上。
墨柘鸢看向月然,發現她臉色蒼白,不禁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月然輕咳了一聲,盡量保持鎮定:“誰知道呢,可能是個小風寒。”
墨柘鸢心中一緊,笑了笑道:“你怎麼是行醫的,治病救人,自己卻治不好自己。”
月然微微一笑:“誰知道呢?多休息就好了。”
墨柘鸢卻多嘴:“休息也未必。”
月然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别話多了,我來給你把個脈。”說着,她伸出手,準備為墨柘鸢診脈。
墨柘鸢配合地伸出手:“我覺得我好的差不多了吧。”
月然将手指輕輕地放在墨柘鸢的脈搏上,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着。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語氣中帶着幾分嚴肅:“還要養幾日。”
墨柘鸢聽了,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我也好奇,你治得好靈修,也懂邪修?”
月然微笑了一下:“我家世代醫學,我自小什麼書都看,邪修如何也是知道一二的,況且你也不是邪修。”
墨柘鸢聽後更加好奇了:“那我是什麼?”
月然沉吟了一下:“冥修。”
墨柘鸢吃了一驚:“啊?!有何不同?”
月然開始解釋道:“修為有散修、靈修、邪修,最罕見的便是冥修。”
散修屬于那些在外不屬于宗門,但可以修行的世家,隻含有金丹。靈修則是在宗門内修煉而成金丹、靈府。邪修是天理不容,因為傷心神,可控那些怨屍。而冥修便就不一樣了,它是由修行者在自身怨氣中吸收那些亡靈,比如怨靈、惡靈、冤屍魂以及怨屍。可控也可吸收,但必須自身本就因事而傷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修煉冥修也最危險而難,如果有任何失敗必将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如果成功了便可控冥體修自身,但副作用也是很大的。要承受身體灼傷和筋骨斷裂之痛,開始是每天,慢慢的可能就沒有了。修行者修行者怕寒。要數最厲害也是奈橋還魂。但是代價也很大。因為罕見所以沒幾個人知道,也因如此身上的怨氣也會被世人認成邪修。
墨柘鸢疑惑地問道:“那背後的圖案呢?”
月然提醒道:“你背後的圖案是不是彼岸花圖?”
墨柘鸢點了點頭:“對對對。”
月然繼續說道:“那你的修為應該也修得很高了,能告訴我具體有多大嗎?”
墨柘鸢仔細思考了一番,回答道:“鎖骨往上有一點,往下是在背上到腰部一半。”
月然聽後不禁驚訝地說道:“别人一般隻有一兩朵花,而你竟然有這麼多!如果失敗的話,别人或許還不會怎樣,但你可能會在死後遭受十八難啊!”
墨柘鸢聽後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哦。”他的眼神堅定,似乎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困難和挑戰的準備。
月然閉上雙眼,顯得十分疲憊地說道:“以後你每天都來找我,讓我給你把把脈。現在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
墨柘鸢看着她如此疲倦,輕聲應道:“好。”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