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想放棄這個家,帶着女兒義無反顧的走後,偉傑又會迅速切換成另外一副面孔,跪下來,求着她,哄着她原諒她。
可欣不忍心女兒像她一樣,從小就沒感受過一個家的溫暖,便生生的忍了下來,沒想到離婚後,偉傑竟然還如此恬不知恥。
而這一切,可欣一直羞于啟齒,就連她的閨蜜佳琪都不曾知道。
以她對佳琪的了解,她知道了不得打爆他的頭。
這一次,可欣忍無可忍了,必須讓眼前這對魔鬼,受到該有的懲罰,不管用什麼代價。
為了安全起見,可欣壓制住洶湧的恨意滔天,輕咳了幾聲,試着語氣軟綿道:“偉傑,如果你真心想好好過日子,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哦!”
突然的轉變,讓偉傑拳頭松動起來,他眼梢微微放松,咧嘴一笑:“那就來吧,我會溫柔點的。”
語落,偉傑熟練得抗起可欣的腰肢。
感受到偉傑呼吸開始變的急促。
可欣忍着惡心,試圖阻攔道: “等等,我們出去說。”
可欣面帶麻木,警惕得抓着偉傑的手腕說。
“既然想好好過,你擱着裝什麼?”偉傑開始不耐煩起來。
糾纏中,可欣表面故作鎮靜,可面對心裡厭惡的人,可欣條件反射的彈開,
這一舉動,直接打了偉傑的臉:“你是不是欠抽,在不老實,我弄死你。”
可欣下意識雙手抱着腦袋,屈身蜷縮在牆角,心裡越來越沒底氣,如今已經撕破了臉,她又置身于他人的屋檐下,如果起了沖突,以偉傑的為人,發生任何沖突都有可能。
“偉傑,别跟她廢話了,像這種不聽話的女人,手腳直接打斷,以後就丢在家裡伺候我們一家人,在給咱家生個兒子,就算是死了,我們還能賣給死人當陪嫁賺幾個錢補貼。”
這時,劉佩不知從什麼時候出現,剛才的一幕她都盡收眼底,眼下的她笑得一臉得逞,恨不得捧一把瓜子翹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看着好戲,一邊撺掇,絲毫沒發覺,她如今佞人的一幕,正被可欣悄悄打開的直播間中,幾萬人圍觀着。
“我說過,跟我離婚,你要麼隻能是喪家之犬,但凡你剛談男朋友,我立刻打斷你的狗腿!”偉傑一臉匪氣,順着母親的話,語氣像訓一條狗似的呵斥道。
“是是是,自從嫁給我們家,你就是我們家的狗,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拿了離婚證也一樣”劉佩指着可欣的鼻子一臉得意笑到,二人徹底把無恥做到淋漓盡緻。
可欣越聽,心裡隻覺的愈發嘲諷,身子愈發的僵硬。
這個所謂的家,裡裡外外已經爛到根上了,對着這副嘴臉,以前的她竟然還能忍六年。
越想,可欣越發渾身冰冷,就算是她在忍,也抵不住這種污言穢語的侵襲:“偉傑啊偉傑,你讓我覺得,這六年好像喂了狗般。”
“說誰狗呢。”偉傑大手一揮,一巴掌便朝可欣臉上掄來。
“啪”的一聲,可欣臉上頓時紅腫了起來。
氣不過的可欣,朝貼過來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一陣鑽心的疼,讓偉傑忍不住吼了一聲。
“你竟敢咬我兒子,看我不打死你。”劉佩見狀,朝可欣肚子狠狠踹了一腳。
“啊!”
猝不及防得疼讓可欣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等她反應過來,迅速得滾個身子方躲了一腳。
劉佩一陣踩空,一臉惱怒:
“看看我不打死你”開了個頭,二人便像狼聞了血,基因了隐藏的暴動因子迅速激活,二人朝可欣圍了上來。
眼下這氛圍,頗有種要将可欣生吞活剝的氣勢。
警察怎麼還沒來!
此刻的可欣徹底的慌了,她明明提前報了警,才敢在這跟這幫惡魔周旋試圖講講道理。
眼下,她隻能強裝鎮靜,心裡默念警察能快點到。
出乎她意料的是,警察比她預想的時間還要晚到,更出乎她意料的是,曾經被她當成家人的所謂的老公婆婆,能惡心到這地步。
這時,偉傑似乎覺得靠打罵不夠有震懾,鬼使神差般,他沖的從廚房拿出一把菜刀,明晃晃的晃在可欣眼前。
可欣皺着眉頭,被偉傑的氣勢吓得瞠目結舌。
“偉傑,我真想抛開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顔色啊!”
“來,你來看看到底什麼顔色,你如果好好的不離婚,還能有這些什麼事,非得要鬧離婚,你來,我把刀給你,你桶,往我胸口這裡捅,看看到底是什麼顔色!”偉傑蹲下身,直愣愣的把刀塞入可欣手中,緊緊攥着雙肩,帶着脅迫和變态般的笑容督促道。
“怎麼!不敢?”見可欣面色嚴峻,身子如提線木偶般僵硬得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