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無奈一笑:“小時候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你要是男娃就好了,對了,其實在我之後陳敏還生過一個妹妹,隻是剛剛出生不到一小時就莫名走了!”
佳琪愕然:“沒想到我還能在現代社會裡遇到這種封建餘孽”,她啧了兩聲後,撫摸着正喝粥的飽飽說道:“沒事,就讓這種人自生自滅!”
“對了媽,我還聽陳敏說什麼舅舅欠了一百多萬,這事你要幫他嗎?”飽飽吃了一半,頓時想到。
“不,肯定不,我甯願捐了也不會幫他半點!”可欣氣不打一處來,起身便朝剛剛經過的護士問道:“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
護士挑了她一眼,公事公辦說道:“這事你得問醫生!”
“好的,不好意思啊!”可欣冒昧一笑。
“沒什麼事就可以走了!”這時候主治醫師剛好進來,客客氣氣對着可欣說道。
可欣連忙鞠躬感謝道:“感謝您!”
飽飽被劫持這件驚險的小插曲算是铤而走險過了,等可欣帶着飽飽回香山别墅時,意外撞見一名梳着大背頭,身穿西服的男人,男人同樣打量了會可欣。
身後的傅宣擡眼一見,便語氣冷漠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男人聽完,好笑地“哼”了一聲,直言:“不歡迎我,倒是歡迎帶個女人孩子來!”
對方的口氣帶着調谑,傅宣直接黑着臉:“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嗎,請你離開,否則别怪我叫保安!”
二人一來一回見,再加之二人的身段氣勢接近,對話的火藥味,正襟危坐的可欣猜到眼前的人可能是傅雷。
果不其然,傅雷很快說道:“你是我兒子,咱好歹也十幾年沒見面了,沒必要剛見面就搞的那麼難看!”
接着他視線朝可欣身上一掃:“你帶女人來,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男人嘛,總想嘗嘗不同口味”他說了一半,傅宣厲聲打斷:“你住嘴,你現在滾!”
傅宣陰郁地盯着傅雷,手指向門外,示意他離開。
逼人的氣勢殃及旁人,可欣等人一時無措,她頓了頓,在方姨暗搓搓的示意下,貓着步伐離開這是非之地!
傅雷撫了撫眼鏡框,目光交織之間,周身流淌着氣場讓人窒息。
可欣拉着飽飽上了樓,傅宣和傅雷不知談了什麼,樓上的她偶爾聽到幾聲暴跳如雷的吼聲,她在窗外往下探,偶爾兩個人又像雕塑一樣,站在那不知聊着什麼。
隻到個把小時後,傅雷的影子這才緩緩朝門外移動。
可欣早在門口等候多時,看到傅宣渾身戾氣上來時,她忍不住湊近問到:“怎麼樣了,實在不行,我隔壁還有你之前買的房子,我搬過去也好!”
傅宣好像很累,盯着可欣略帶失落的臉,欲言又止後,他走到客廳拿起水杯猛喝了一口。
感受到氛圍不對,方姨拉着飽飽回房間洗漱。
傅宣攬住可欣的肩膀鄭重說道:“我傅宣這麼努力,可不是他随随便便能拿捏的,至于你的去了,隻能是我說了算,其它人,沒這個資格!”
“畢竟是父子,你們之間的關系,還能緩緩嗎?”
可欣鼓足了勇氣開口道。
從前,他對他的父親隻字不提,偶然間隻提過她的母親。
傅宣聽到父子二字,頓了頓,傅宣背着影子,冷冷說道:“我媽就是他害死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聞言,可欣無言,隻能靜靜的從他身後圈住他的腰,表示安慰。
傅宣轉身,将可欣攬入懷裡,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情欲的擁抱,二人久久無言,可欣能明顯感受到他流淌而出的難過。
本以為這件事就此别過,沒成想,次日一個平常的午後,傅雷趁着傅宣出差時,親自找上可欣。
她目光注視遠方,天空多雲,正坐着傅雷手指輕敲着桌面,眼神深遠聚焦在牆邊上,逐漸破土的樹苗上。
見可欣人時,傅雷起身雙手插兜,一副盛氣淩人的摸樣直言道:“可能傅宣沒跟你說,公司資金鍊斷裂,最近一直裁員的裁員,降本增效各大股東現如今各個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