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了原主全部記憶的陳韻清心中閃過一絲感慨。
一個可憐人罷了。
隔着一道門的外面,正傳來一陣争執的聲音。
“我真的受夠了!她到底要作到什麼時候?這次是放血吸引喪屍,那下次呢!她又要幹什麼!”一個高壯的男人憤憤不平道。
“韻清她…可能不是故意的。”這是呂顔。
“隊長,你就是太心軟了,那個女人幾次三番的找你麻煩,這次都TM放血了!那下一次是不是就在背後放你冷箭?”這是一個性格較為潑辣的矮個子女生。
她看不慣那個綠茶很久了,仗着一副有幾分姿色的樣子到處勾/引男人。
“對啊,隊長你還趁她昏迷幫她包紮了傷口,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了。”高壯男人再次開口道。
呂顔還是有些猶豫,于是她望向默不作聲的趙柯道:
“趙柯,你怎麼想的?”
趙柯,也就是原主的前男友,隻見他對呂顔溫柔的笑了笑道:
“她…确實不适合待在隊伍裡了。”
隻一句就對陳韻清判了死刑,呂顔見他說出這句話,低下了頭。也就導緻誰沒看清她眼裡的嘲弄。
以前那麼恩愛的一對模範情侶啊…
這世道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但呂顔還是問了大多數人的意見,回答的基本都是将陳韻清驅逐出隊伍。
見狀呂顔也隻得狠下心道:
“那等她醒了,我們就走。”
矮個子女生不滿的撇了撇嘴,她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道清冽的聲音給打斷了。
“不用等了,還是我走吧。”
矮個子女生心裡一驚,随後又想自己心虛個什麼勁?那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又見她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心中突然又有些不忍,但一想到這女人的所作所為又硬下心來諷刺道:
“好啊,你最好馬上就走。”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低下了頭。
到底是沒有畢業的大學生,見陳韻清這副可憐的模樣,心裡還是對趕她走的想法有些心虛。
隻有趙柯不閃不避的看着陳韻清,心中的厭煩都要溢出來了: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語氣不鹹不淡的,像是賭定她會賴着不走。
陳韻清瞥了他一眼,懶得回應,邁着穩健的步伐向外走去。
她這一動,搞得所有人都有些懵。
真走了?
“哎,陳韻清你真走啊。”矮個子女生看着陳韻清的背影喊道。
你看,人性就是這麼複雜,在原主昏迷的時候,他們毫無愧疚的抛下原主就走了,但隻要她主動提出了要走,他們又心虛的挽留。
真是…有趣。
陳韻清勾了勾唇,腳步不停。
她可不是玩什麼欲擒故縱,她現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她的鮮血對喪屍非同一般的吸引力,很容易就引來屍潮。
雖然她不是很在乎他人的死活,但任務說要拯救反派的命運,那就少跟這些人有牽扯的好。
“隊長,她真的走了。”高個子男人撓了撓後腦勺道。
呂顔看着陳韻清的背影心中有些悲傷,她一個人…會死的吧?
但她終究沒有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道:
“好了,這不是你們希望的嗎?快點整理裝備吧,周圍的喪屍似乎有些異動。”
盡管呂顔道出了事實,隊裡的一些人心裡還是被說的有些不舒服。
但不舒服歸不舒服,還是小命要緊。
十分鐘後,一行人終究朝着陳韻清離開的反方向離去。
…
陳韻清走着走着,慢慢停下了下來,眼神逐漸變得茫然。
這裡…是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看着周圍的建築殘骸,眼睛一眯,仔細回想了一下腦中的記憶。
自己,任務,系統。
所以她已經在任務中了?
看着手腕上的白色滲血的紗布,她暗道了一聲:
麻煩!
随後她直接将紗布一扯,正準備向手腕施一個止血咒的,卻不想一股濃烈的甜香從手腕散發出來。
這血有古怪!
修行之人最是敏銳,自己的身體出了異狀,她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出來。
果然,等她回過神時周圍出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人’。
他們長着一副醜陋的面貌,留着口涎,歪着四肢向她慢慢靠近。
而陳韻清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而是——新奇。
畢竟像這種人形怪物修仙界都還是很少見的,與妖魔不同,她能看出這些怪物的身體就是肉體凡胎,沒有一絲妖魔之氣。
奇怪,真是奇怪。
于是為了方便自己觀察,她直接施了一個大範圍的定身咒。
躲在房間裡相擁着等死的穆氏姐妹二人就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
一群喪屍定住不動,中間被圍住的女人雙手抱臂,悠閑的穿梭在喪屍群中,看看這個,摸摸那個。
穆氏姐妹:“…”
過了一會後,那人似乎覺得有些無趣,打了個哈欠準備走。
她們在暗地裡關注着那人的一舉一動,見她要走,不由慌了,卻聽一道聲音從耳邊響起。
“我這定身咒半個時辰解封,你們快些離開吧。”
穆氏姐妹瞳孔一陣收縮,明明她離她們那麼遠為什麼聲音卻這麼近?
異能者?
穆果心想道。
不是,她不對勁。
穆然看着自己姐姐心想道。
這是她們的異能,心靈通訊,就算不開口,也能知道對方的想法,僅限于她們二人之間。
“異能者是什麼?”那道清冽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
穆氏姐妹二人頭皮都要炸了。
她她她,能聽到我們的想法!
二人目瞪口呆,随即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