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與洛晨光那架航班失去聯系的塔台,也終于再次聯系上了他們。
機艙内此時已經混亂成一團,慕母抱着渾身是血的慕父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躲在人群身後的慕思音。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之前。
飛機起飛後,衆人因為長時間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松懈了下來,很快他們紛紛沉睡了過去,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詭異的規則無處不在。
當慕思音耳邊傳來陣陣低語時,她下意識的回應了一聲。
下一刻她的脖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似的,讓她瞬間瞪大了眼不由自主的發出嗬嗬的氣聲,很快她的異狀引起了一旁慕父的注意。
“思音!”
慕父的聲音喚起了沉睡中的衆人,包括慕母。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條呈線狀,且上面長滿了擁有着利齒的嘴巴的詭異。
衆人立刻尖叫起來,紛紛逃離着想要遠離被詭異纏住的慕思音。
慕父看到這隻詭異心裡也怕的緊,隻是看到自己女兒哀求的目光,他還是直接上手打算扯開纏在慕思音脖子上的詭異。
終于在自己的雙手被那隻詭異啃食的鮮血淋漓後,慕思音脖子上的詭異被他扯了下來。
然而作為觸發規則的首要人物,詭異自然不肯放過慕思音向她沖過去時,為了躲避那隻詭異,慕思音卻一把将身旁的慕母推了過去,并快速的離開了座位。
還好慕父眼疾手快,擋在了慕母面前,那隻詭異自然就纏在了慕父的脖頸上。
一生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慕母看着被詭異撕咬的丈夫,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最後還是幾個護送她們的軍人見狀,拼着性命聯合将那隻詭異給扯了下來,但他們都受了不小的傷,然而傷的最重的還屬慕父,他的脖頸被咬了一個大洞,眼看就活不成了。
然而被扯下來的詭異正朝着躲在人群後的慕思音而去時,遠處的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巨響,那隻詭異在發出一聲尖利的尖叫後就突然消失了。
慕母這才抱着已經重傷昏迷過去的慕父,目光直射她一直以來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兒。
慕思音自知理虧,她慢慢的走出人群看向慕母心虛道:“媽…”
“别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好女兒!”
聽到這話後,回過味來的衆人,看向慕思音的目光也變得怪異起來。
慕思音頓時心慌起來:“媽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慕母卻冷冷的看向她道:“你最好祈禱我的丈夫能夠活下來。”
慕母雖然從小到大甚至到結婚都一直被人給呵護着,但她并不是傻子。
她愛慕思音,從小就給了她力所能及她能給的一切,甚至在自己的親生女兒回來後,為了不想讓慕思音感受到冷落反而對她越發的偏愛,結果到頭來卻得到了這麼個令人心寒的結果。
她想到這就忍不住想要落淚,她當真是糊塗,她的親生女兒給了她們逃生的機會自己卻生死未蔔,而她寵愛的慕思音卻在危機時刻拿她當擋箭。
從頭等艙才過來搞清事情始末的洛晨光看向把一直在往外流血的慕父抱在懷裡的慕母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
到底是慕思棋的父母,他可不想人就這麼死了,免得到時候慕思棋不分青紅皂白的來找麻煩。
于是他喊來了随行的醫生給慕父進行包紮,同時他也十分疑惑剛剛聽到的巨響是什麼,為什麼巨響過後詭異就消失了?
至于正在搶救的醫生,不管他怎麼止血,慕父一直在往外流血。
“怎麼辦?怎麼辦?”慕母絕望道。
就在慕父的皮膚變得越發的蒼白,體溫也越來越低時,醫生流着汗對一旁觀望的洛晨光搖了搖頭。
洛晨光不由歎息了一聲,而慕母則瞬間絕望的發出一聲悲鳴。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衆人耳畔響起。
“将他放下。”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慕母猛地擡頭,洛晨光包括慕思音一行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人群的身後。
“慕思棋?!”洛晨光失聲道。
“你怎麼在這?”
她當然是一劍清理完天空的烏雲後,便遇到了這架飛機,在運用瞳術看到重傷的慕父後就進來了。
然而她沒有回應洛晨光的疑惑一個瞬移直接來到了慕母的面前。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呆滞了。
“思,思棋?”慕母語氣虛幻道。
陳韻清點了點頭,然後将慕父放在了地上,她解開了包紮在慕父脖頸上的紗布。
“哎…”
醫生還來不及阻止就被洛晨光制止了他的行為。
隻見慕父脖頸上露出一個大洞,陳韻清立馬手上結了一個訣,像她救淩薇那樣,流在地上的血液開始懸浮起來慢慢與雜質分離,然後順着傷口注入進了慕父的體内,當地上的血液變得一幹二淨時,肉眼可見的慕父脖頸上的洞慢慢的開始愈合起來。
“思棋!”慕母見狀驚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