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鶴丸國永?真是久仰大名了。”五條悟挑了挑眉。短刀們和審神者都曾經提到過的那位“和他長得很像”的五條家的刀劍付喪神。
仔細看的話,對方和他确實有着微妙的相似之處。
都是新雪般的短發,霜白色的眉睫,精緻的童顔,除了瞳色的差異,就是身高上……
他伸手在對方發頂比了一下——嗯,差了大半個頭。
“喂!”真沒禮貌啊。鶴丸國永的眼神這麼說。
“唔……不管如何,這種吐槽也輪不到一個跟蹤狂來說吧?”五條悟接得無比自然。
但他甚至沒有說出口啊!你到底是怎麼讀取别人思想的啊?
圍觀刀劍都忍不住腹诽。
“鶴丸國永——”
一隻狐之助不知從哪躍了出來,踩在二樓欄杆上居高臨下地喝問:“身為流浪付喪神,不去時政登記回收,為何喬裝打扮潛入本丸?”
尖銳的聲音穿透庭院。
“……”鶴丸國永回以沉默,隻是盯着面前的白發青年。
十分擅長觀測他人藏在微表情下的細微情緒而經常顯得好像有讀心術的五條悟成功接收到了信号,右手敲擊了一下左掌心:“诶?因為我嗎?”
等等……
為什麼會有一種即将陷入狗血劇情的不詳預感?
所以自己在這個世界,除了刀劍付喪神,還有什麼附加設定不成?
『系統君,摩西摩西?』
『……』系統比他更摸不着頭腦。
“根據規定,未經登記的刀劍付喪神是禁止進入任何本丸空間的,貿然闖入可視作入侵行為,請立即離……”
“狐之助!”
審神者的手輕輕落在狐之助的頭上,阻止了它繼續說下去。
“這位不請自來的鶴丸殿,跟五條桑一起上來吧,我不介意跟你們兩個一起聊聊。”
壓切長谷部急道:“姬君?”
“長谷部,你可以更信任我一些哦?”審神者微微側頭,神情無比自信且堅定。
“是。”忠心耿耿的刀劍潰敗退下。
“兩位?”
五條悟語氣輕快,不置可否:“好哦~”
鶴丸國永也無所謂地點頭:“可以。”
這時,三日月宗近才徹底解除防禦狀态,慢條斯理地将刀收回了鞘中,目送着兩個白毛青年往樓梯口走去。
*
擁雙倍白毛,享雙倍快樂。
這何嘗不是一種雙廚狂喜?
辦公桌後的紅色卷發禦姐有些心虛地輕咳了一聲,唯恐自己并未述之于口的小小癖好被面前這兩刃發現。
視線短暫漂移了一瞬,才重新落定在面前這振陌生的鶴丸國永上,開門見山道:
“其實這座本丸的刀帳上目前還沒有鶴丸國永。”
無法通過官方渠道充值,讓本丸資金始終處于短缺狀态,很少有多餘的資源用作鍛刀。本丸内的刀劍除了她接手時的原住民,就隻有出陣小隊陸陸續續從戰場上帶回來的流浪刀劍,數量有限,至今為止刀帳上有着大量的空缺。
所以即便她對鶴丸國永有着極大的興趣,也從來沒有擁有過。
在此之前,她離這振宮廷禦物最近的一次,還是一期一振将那振從現場撿回來的通體雪白的華麗太刀奉到她面前的時候。
至于那振太刀的真實身份和下落,想來大家都知道了……
果然,還是想要真正地擁有一次啊!
紅發禦姐面上不動神色,内心波瀾壯闊。
“這位姬君的意思是……?”
“鶴丸殿既然這麼在意五條桑,不妨考慮一下要不要留在這座本丸?畢竟五條桑目前是獨一無二的絕版存在。”
“哈?”五條悟甚至比鶴丸國永更早發出了疑問。
都不知道對方來曆,就這麼輕易地抛出了橄榄枝,也太草率了吧?
而且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存在對這個除了長相相似從未有過交集的刀劍付喪神會有什麼特别的吸引力……
“可以。”
“……哈——啊?”真的假的?白發青年毫無形象地張大了嘴。
“非要說的話,在萬屋看到這位……五條桑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在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前,絕不會輕易離開他的左右。”
喂喂,一本正經地說出了超可怕的話啊!
這句話換個表達方式,那不就是“一見鐘情”嗎?
而且他們能有什麼過往?什麼滿意的答案?完全把他說成渣男了吧!
最強咒術師脊背僵直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