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範圍,學習預習複習,都比較有針對性。
他也不去坐班答疑的夫子處暴露真實水平,就近,拿着炒豆子做禮物,從小金魚處借了一套舊卷。
捧回來打開一看。
頭一題:
「天行有道,四時為常,自龍虎雀鹿代指四時至今,又生出玄武一項。」
謝複:“不錯,北方原為鹿。東青龍,是春時,南朱雀,是夏時,西虎則為秋時,玄武一龜一蛇,現在才代替鹿做冬時象征?”
“現在是什麼朝代,阿七是不是又亂貼架空了。”
他接着往下看。
「試論玄武為一物耶、為二物耶?」
「若為一,何生二态。」
「若為二,孰上孰下。」
謝複:“……”
他把舊卷舉起來從底下往上張望封皮。
“這就是本朝的科舉題?”
有點怪怪的。
“……這問的重點和方向,明顯是咱們自攻自受水仙的影射題吧?”
出題者是哪個,陽光少女,還是加粗的傳奇作者。怎麼想出來的,這麼巧!
“一生二态也無妨,我上他下就罷了。”
他看了第一題,懷疑後面也不是什麼正經題了,緊接着往下翻。
「天生萬物,陰陽和合。」
「陰陰則極陰,陽陽則極陽。」
「極陰而至于陽,極陽而至于陰。」
「則陰可以陽,而陽可以陰。」
謝複:“一旦這樣繞來繞去,多半圖文、咳,題文無關。”
果然下面就是:
「獸多雌雄,花多同株,而神體無形。」
「試舉鴛鴛生子之道。」
謝複:“……”
他摸了摸鼻子,無語腹诽。
在這裡等着朕呢。
謝複:“首先,朕算哪邊,是衣冠禽獸,是海棠,還是無形數據流。”
又或者還要問問,被系統安排為「雙性預備役」的小号算哪邊。
做禽獸,謝複是專業的。
做海棠,雌雄同株,倒是可相關、可不相關。遠離家鄉的旅客,用他的海棠花梗進入過多少美人。倒不好說美人是異性。
「花梗」貼得雙關的謝複無視無形的選項,專心思考鴛鴛相抱的問題。
——他真的對繁育後代沒有執念,繼承思想和事業的從來不是後代,而是同道與後學嘛。
哼,狡猾的題目,又誘惑他拿觸手去開發小号的預備役屬性。
自此謝學子把用心學習及對科舉的敬畏扔得一幹二淨。
他就說,當皇帝都能那麼容易,做狀元何必這般為難?
做皇帝都不見得念過書呢。
再說這不靠譜阿七系統搞出來的數據流世界,又架空得不知歪去哪裡。
既然是書院有山長的年代,觀衣衫形制卻又像藍星的南朝。
但南朝又不必科舉,人家還是随的尋租結網的通衢、察舉推舉的做派。拿官樣文章做官倒是有的。
所謂「近世取人,多由文史」。
他又從哪裡去給它考一個狀元來。
如此一來,謝複又回到安心摸魚的狀态,隻悠閑翻一翻書填補無聊空暇。
就算他猜得不對,等科舉時試卷又突然貼近曆史真實畫風,那也無妨……被窗的是劇本、被癫的系統,說到底,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一個沒有良心的海棠鹹魚攻無賴攤手。
可憐小公子也因此從一個自閉空白少年,變成了一個……會答題、不學習的混子黑馬。
黑馬在學習上異軍突起。然而——
黑馬的歸途。
當然是在野外無人的草地。(→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