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前幾天常欣帶着比格去了領養人家裡,待了幾天領養人受不了,常欣就又把小比格接回來了,現在還在那個隔音房住着。
還真别說,這麼久不見怪想這小狗的。
感覺自己有點賤的溫序言略一思索,點頭:“那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把阿比抱過來。”
去的路上想起來先前謝景明說有個朋友想要領養來着,結果到現在都沒個影,就發消息問謝景明你那個出國回來的朋友呢?
謝景明還是沒回消息。
這就有點奇怪了,謝景明平時忙歸忙,但出于工作性質的原因,消息還是一個小時内會回的,距離他上一條消息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
再上面是中午給謝景明發的消息,讓他晚上來吃飯,依然沒回。
事出反常必有妖,溫序言突然有些心慌。
他一隻手抱着比格,另一隻手騰出來給謝景明電話,沒接。
他更奇怪了,抱着比格放在電腦前面,然後湊近鏡頭:“今天阿比挺乖的,你們先跟阿比聊會天,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把比格的牽引繩拴在旁邊,盡量讓比格的活動範圍隻有攝像頭前面那一小塊。
比格今天難得不叫不鬧騰。溫序言看了兩眼,感覺沒什麼問題,以防萬一還是去了房間外面打電話。
他随手把門帶上,又給謝景明打了個電話,這個沒接就從其它社交平台打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溫序言有點緊張了,這是怎麼了。
他想了想前幾天謝景明和牧明知的聯系頻率想問一下牧明知,但他沒有聯系方式,又打了個視頻給江在溪。
江在溪簡直是二十四小時随時待命:“咋了,再打兩把?”
“不打了,”溫序言邊給常欣發消息問謝景明有沒有給他發消息,邊問江在溪,“牧明知在嗎?”
“明知?”江在溪奇怪地看了一眼來電信息,确實是溫序言沒錯,納悶道:“你怎麼突然問他?我去看一下他房間有沒有人啊。”
江在溪和牧明知是合租,大學畢業之後一起租的房子,倒也不是因為房租太貴才合租,單純是哥倆好。
他穿着拖鞋走到走到牧明知房間敲敲門,牧明知探出個腦袋,看起來有些睡眼惺忪:“怎麼了?”
江在溪把手機轉向牧明知:“不知道啊,言哥找你。”
“?”牧明知以為自己沒睡醒,一擡眼,看見江在溪手機上一張溫序言的臉,突然精神了:“怎麼了言哥?”
溫序言微一颔首:“抱歉打擾你睡覺了,我想問一下你有和謝景明聯系嗎?”
這下牧明知徹底清醒了,溫序言找謝景明都找到他這裡來了,就說明他沒聯系上謝景明。
“沒有,我昨天晚上通宵了,補覺到現在,”牧明知嚴肅起來,“我上一次聯系景明是昨天下午,怎麼了?”
溫序言皺着眉:“我沒聯系上他。”
牧明知呼吸一滞,以最快速度穿好了衣服開始給謝景明打電話。
那邊依然是無人響應的狀态,牧明知手腳發涼,擡眼看向視頻裡的溫序言:“沒接。”
場上三人一時間沒有說話。
溫序言嚴肅道:“牧明知,你爸是不是有謝景明父親的電話?你先去要,要來你不方便打的話我來打,我先去問常欣要他母親的。”
牧明知快速點頭:“行。”
溫序言挂斷電話,那頭常欣已經把謝景明母親的電話号碼發來了,他沒多說什麼,直接打了過去。
意料之中的沒接。
謝景明父母在高中的時候離異了,判給了父親之後,他媽也就沒有管過他了。
現在也隻是試試看能不能打通問問,沒打通也是正常的事了。
溫序言聽着電話裡“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聯系不上謝景明的恐慌讓他感到一陣焦慮。
謝景明看起來朋友很多的樣子,但好友圈不大,交心的朋友也就溫序言,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懶得跟别人打交道沒有必要。
現在看來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像現在這樣,連溫序言都聯系不上,那就是真的不知道還能聯系誰了。
等待是一個漫長焦急的過程。
謝景明從來都是很靠譜的存在,沒有出現過像這樣聯系不上的狀态,他們在一起玩了很多年,連常欣都把謝景明當幹兒子養了。
所以此時聯系不上大家都很焦慮。
尤其是溫序言,他心裡的恐慌在這種毫無音訊的情況下逐漸放大,腦子裡已經過了很多意外。
他在腦海裡把能聯系上謝景明的人過了一遍,除去沒有聯系方式的謝父,溫序言絕望的發現真的隻有自己才是最有可能知道謝景明在哪的。
這天殺的謝景明一言不合搞失蹤啊。
緊張的時間總是很快,溫序言焦慮地翻着通訊錄,想找到一個可能知道謝景明在哪的人。
度日如年的五分鐘之後,溫序言接到了江在溪打來的電話。
他顫抖着手指按了接聽,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陣不安的情緒纏繞上了他。
江在溪的聲音裡透露着焦急:“言哥,你快來,江市人民醫院,我和明知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醫院這兩個字砸得溫序言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大腦處理器短暫短路了:“什麼意思?”
“景明哥現在在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