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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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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你抱着我呀。”雲寒衣剛正經一會兒,可是看到路蒼霖的表情,又忍不住逗他,“路公子不是喜歡麼?”

“你是不是有病!”路蒼霖急了,誰要抱着他睡!心裡暗暗發誓,下次一定叫人把他架出去,絕不心軟,曝屍荒野得了。

雲寒衣看到馬上跳腳的小鹿,立刻轉移話題,“你和吳錦衣以前認識嗎?”藥膏已經敷好,手指仍流連其上,微不可察地往下滑。

路蒼霖果然被引開注意,歪頭想了半響,認真搖了搖頭,“不認識。”

“當真?”雲寒衣挑了挑眉,有些疑惑,手又不失時機地往下滑了滑,“他對你,很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路蒼霖依舊在認真思索回憶,“真的不認得。”他忽然發覺出什麼,猛然坐起來,緊了緊領口,耳垂跟着紅起來。

“看不出來麼?”雲寒衣嘴角勾笑,滿足地搓了搓手指,又擡手去揉路蒼霖的頭發,剛洗過的頭發柔軟中散發出一種讓人安甯的味道,像冬日裡暴曬過的棉被,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吳錦衣是什麼時候也有了這個心思?

“我看出……他的,權利很大。”路蒼霖被雲寒衣揉着頭頂,回答得有些結巴,“你管不了他嗎?”

權利大到讓雲寒衣忌憚。

“他的權利,不是我給的。”雲寒衣眯了眯眼,極樂淨土并沒有森嚴的等級制度,誰有實力,誰說了算。“是他自己闖出來的。”

“他的武功不如你。”路蒼霖道。

“如果殺了他,極樂門會傷筋動骨。”雲寒衣不得不承認,即便是他這個門主死了,也會立刻有下一個人取而代之,門主更疊對于極樂淨土來說猶如日升月落,再正常不過。

可若是吳錦衣死了,極樂淨土會立刻有下一個無盡意菩薩,卻無法立刻再有下一個吳總管。

吳錦衣一向能幹,門内事務打理得極好,處處挑不出錯兒來。正如對藥師佛一般,雲寒衣雖然都不待見,但一直以來又沒瞧見中意的來替代,無謂拼着傷筋動骨的去除掉他們,便隻好由着這些不順眼的人繼續身居高位。

也許,路蒼霖可以。

雲寒衣歪頭看了一會兒,路蒼霖很聰明,吳錦衣懷揣着心思必然會手下留情。他倒有些期待,吳錦衣死在路蒼霖的手裡時,心裡該是個什麼滋味。

“殺了他,取而代之,極樂門大半的力量都能為你所用。”雲寒衣湊到路蒼霖耳邊,低沉的語氣充滿誘惑。

路蒼霖在這冰冷的誘惑中打了個激靈,看着雲寒衣,身體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昨夜的親密和信任,讓他差點忘記,自己隻是雲寒衣看中的一把刀。因為有用,才得青眼,因為無力,才能信任。

“既然你這般不信任他,怎會放任他做大到如今?”路蒼霖無力地笑了笑,問道。

雲寒衣皺眉,表情有些古怪,“因為他能幹。”

吳錦衣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是因為他的确有本事和有心胸。

以前坑害起雲寒衣來,像痛打落水狗似的讓人毫無還手能力。後來他發覺雲寒衣想要除掉尹墨的心思,兩人倒又能立刻摒棄前嫌暗中達成了協議,從此在雲寒衣需要什麼時他總能恰到好處地出現。

雲寒衣能一舉殺掉尹墨,說吳錦衣占了一半的助力都不為過。

他像被溫水煮着的青蛙,直到路家的事裡露出苗頭,才驚覺吳錦衣已如此強大。

路蒼霖有些明白了。吳錦衣也曾是雲寒衣手裡的刀,隻是如今這把刀太能幹,太鋒利,惹了主人的忌憚。

魔門中人,便是如此生性涼薄。

雲寒衣瞧着路蒼霖剛才還在全心全意為他打算,此刻卻神情蕭索,勾了勾嘴角,戲谑裡帶着試探,“怎麼,你不舍得?”

“我不太了解他。”吳錦衣對于路蒼霖來說,不過是點頭之交,在今日之前,他其實并未怎麼注意過這個人。

此刻回憶起來,路蒼霖才發覺,他來了極樂淨土,任何事都是吳錦衣在操辦,他也一直自然而然地被吳錦衣安排。

吳錦衣有一種能力,鋒芒畢露卻又讓人不去注意的能力,像是吐絲織網的蜘蛛,慢慢朝獵物灌入麻醉的唾液,讓人在危險中不自知地無從反抗。

“他和歡喜羅漢,一樣嗎?”路蒼霖問。

他可以做雲寒衣的刀,可他也是太白山的劍。

他見了路青楓慘死的模樣,便不再隻是要查出仇敵,報仇雪恨,他還要洗刷屈辱,重建太白山。

“他們練的是一路功法。”雲寒衣乜眼看着路蒼霖。隻是這幾年,吳錦衣好像醉心權利經營,不怎麼練功,許久未再精進。

“那你呢?”路蒼霖忽然問。

“我什麼?”

路蒼霖低下頭,聲音也跟着低了下去,“你也是這樣練功的?”

雲寒衣哈哈大笑,倒進被子裡。

“你笑什麼?”路蒼霖的心情不太好,本來不想理雲寒衣,可是笑聲實在太大,聒噪。

“忘了提醒你,我練的是毒功。”雲寒衣摸了摸仍有餘痕的臉頰,伸手捏着路蒼霖的鼻子威脅道:“以後少咬我,咬出了血我還得想法子給你解毒。”

“那你……是怎麼練功的?”路蒼霖忽然擡起頭,圓圓的眼睛看着雲寒衣,隐約有些光芒。

“他們吃人,我吃毒啊。”雲寒衣倚上床壁枕着胳膊,一腿屈起,另一條腿吊兒郎當地翹起來,雲淡風輕地回答。

“所以,你練功,不殺人?”路蒼霖一字一頓,小心翼翼又有些急促地問。

“練功,不殺。”雲寒衣想說,練功不殺,但是活命要殺。可是他看着路蒼霖那雙澄澈幹淨的眼,忽然有種羞愧難當的感覺,後半句怎麼也說不出口。

路蒼霖不自覺舒了一口氣,未察覺出自己臉上多了一絲笑容。

他本想再問問怎麼吃毒,渾身是毒的滋味他知道有多難受,可是看到那隻晃起來的腿……

“雲寒衣!”

“……”雲寒衣被路蒼霖忽然提高的音量吓得一個激靈,頭從胳膊上滑下來,坐起來時還有些茫然。

他還是不太适應路蒼霖的翻臉速度。剛才兩個人不是在好好說着話呢,這又是哪句說錯了?

枕頭被子劈頭蓋臉地砸過來,一直把他從床上砸下去。

雲寒衣抱着被子滿臉懵然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是沒明白自己哪句話得罪了路大公子,惹來這麼大的氣。

路蒼霖指着雲寒衣,氣得胳膊顫抖,話都說不利索了,抖了半天才組織出四個字,“上床,脫鞋!”

他是想狠狠罵雲寒衣的,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已經忍無可忍,可是他又想起來自己被雲寒衣扔在床上,也沒脫鞋,便隻能心虛又氣憤地說出這四個字。

“……”雲寒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雪白的被褥上碩大顯眼的腳印,忽然露出一張哈巴狗看到肉包子似的笑臉,“脫了鞋,就讓我上……你的床?”

“……”路蒼霖一口氣憋住,憋得胸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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