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廚房給你做了點綠豆湯,你喝一點吧,看你嘴巴都上火了。”顧澤讓人把湯端過去。
顧漁沒有反駁,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接過端過來的湯喝了起來“這都入秋了還有蚊子,張叔你讓人檢查一下驅蚊系統吧。”
老管家連連點頭,想讓人給顧漁拿消炎的藥,但被顧澤揮了揮手喊退了。
“哥哥我今天去學校要熟悉環境,可能會比較忙晚點回家,你别找我。”顧漁喝了湯,又吃了點小菜,就起身出門。
顧澤連忙讓人跟上去“你注意安全,晚點我去接你。”
顧漁點了點頭,沒有反駁,他知道這是顧澤不想他跟王德發接觸,不過也覺得這樣安全些,畢竟秦宙那個變态還沒抓到。
提起秦宙顧漁就感到頭大,這個人這麼神出鬼沒,明明時時出現在自己身邊,但是王德發就是抓不住他。
學校的事情處理完比顧漁想象的快很多,于是他給王德發消息閑聊起來。
“顧漁,明天咱們見一面吧,我想你讓我查的事應該能确認了。”王德發這條消息發過來,顧漁這些天心裡壓着的石頭徹底放下。
顧漁關上聊天界面,沉默了一會兒又給柳如煙打了個電話,他希望柳如煙能把訂婚日期往後拖一拖,他想在這之前就讓原主徹底醒悟。
柳如煙答應得很幹脆,他最近剛把傅景謙的攻略值又提了一點起來,得吊吊再給他刺激一下,這樣他才能認清本心。
第二天是周末,但顧澤作為集團總裁,總有忙不完的事,顧漁找到出門的機會很簡單,他謊稱是跟老同學聚聚,會很快回家。
顧澤希望顧漁能重新活潑起來,當然不會阻止他交友,隻是讓人跟着保護顧漁就沒有多幹涉。
一出門顧漁就找機會甩掉了跟着他的人,讓他們去目的地等自己,而他上了王德發的車。
“這是你讓我查的資料,秦宙确實有個所謂的青少年矯正機構,你哥還入股了。”王德發把資料都遞給顧漁。
顧漁翻看着,其中夾雜了所謂的機構的照片,看起來是普通的培訓學校,内部卻充滿各種所謂矯正器械,與其說是器械,不如說是刑具,那其中的電擊椅,灌食器顧漁就親自體驗過。
翻看着的手止不住的發抖,要不是顧漁已經依靠系統治好了病,恐怕他現在已經再次發瘋了。
王德發握住顧漁的手,拿過他手裡的紙張,拍拍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
第一眼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他也很震驚,他沒想到居然會存在這樣的機構,難以想象顧漁當時會有多痛苦。
“顧澤居然說他不知道。真是可笑。”顧漁冷笑一聲,捂着心髒蜷縮起來,那是原主的痛“他既然在我被帶走後入股,應該是去考察過的吧。”
“這間機構對外的宣傳是心理感化幹涉青少年問題,各種宣傳語廣告做得很好,縱使出過幾次意外也都被壓下來了。我查了澤哥入股時間是在你被秦宙帶走之後不久。”王德發繼續說着。
顧漁越發為自己的猜測感到惡寒,顧澤是在他被帶走之後不久入股的,他知道自己的經曆還認可了?
“後來這家機構是澤哥讓人關閉的。”王德發當然也猜到了,但是他比顧漁還不敢相信,溫文爾雅,和藹可親的顧澤居然會允許别人這樣傷害自己的弟弟嗎?
顧漁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他隻是緊緊攥着座椅,沉默了一會兒才對王德法說“一切都要抓到秦宙才能下結論,如果我們的猜測成立的話,幫助他的人我想你我都清楚是誰。”
王德發點點頭,隻能叮囑顧漁要小心,不僅小心王德發,也要小心顧澤。
回到家的顧漁看顧澤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自己了,卻隻是徑直走過沒有打招呼也沒說話。
“小漁,你今天中途上了王德發的車是不是?”顧澤居然開始興師問罪“我已經給你說過了離他遠一點,他會帶壞你。”
“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顧漁猛地擡頭盯着顧澤冷聲問道,那語氣冷漠又嚴肅?
顧澤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兇了,隻好拉着顧漁坐下,轉換了溫和的語氣“小漁,我們好不容易回到正軌,你要聽哥哥的話。”
“我問你,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顧漁又重複了一遍之前問題“我喜歡男人是壞,我喜歡你是壞,我被人虐待到不敢喜歡你就是好嗎?”
“小漁,都過去了。”顧澤想靠近顧漁卻被他冷冷地推開。
“哥,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秦宙的所謂的矯正機構手段是違法的?”顧漁咬牙切齒地問出這個問題,心裡報了最後一絲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