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漁尴尬地笑笑,退開了一步,總覺得自己病好了之後,顧澤的行為也變得充滿了侵略性。想到這顧漁擡手揉揉自己的唇,有些狐疑地盯着顧澤。
“怎麼上火更嚴重了。”顧澤看到了顧漁紅腫的唇瓣,也擡手去摸,還輕輕摩挲着,顧漁居然感到自己的心跳變慢了,他驚訝地一把拍開顧澤的手。
“這原主居然還在心動。”顧漁朝着系統吐槽,原主悸動的情緒明顯影響到他了。
“沒事,可能是最近吃太辛辣了,我忌口一下應該就好了。”顧漁擺擺手退開,顧澤輕抿了一下唇,收回手指揣進兜裡,卻忍不住細品那柔軟的觸感。
上車之後顧漁就開始看手機,他努力回想着自己看到的高級社交禮儀語錄,心裡一遍遍聯系,希望自己不要出醜,沒想到顧澤卻湊了過來。
額頭被冰涼的手指突然按住,顧漁吓了一跳,回過神才發現顧澤湊到了自己的面前,并且輕輕按着自己的眉頭舒展“不用這麼緊張,他們才該敬着你。”
顧漁扯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下意識抓住顧澤的手,然後握在手裡揉捏着,顧澤不動聲色地反手握住,還是像從前一樣,包裹着他的手,顧漁意識過來連忙掙脫,卻被顧澤握的更緊,兩個人居然玩鬧起來,顧漁的情緒也放松了下來。
到了公司,坐上總裁專屬電梯,顧漁望着樓下的影子越來越小,一進氣派恢宏的會議室,所有董事會的人都靜靜望着顧澤帶着顧漁走進來,看顧澤給顧漁拉開椅子坐下,都有些驚訝。
等到顧澤落座了,助理才把文件分發給各個董事,顧澤開口了,那些人才敢說話,顧漁不免感歎,這就是站在權利頂端的感覺嗎?顧漁要是享受過這些就不會隻沉迷于情情愛愛了吧。
一場會議下來,顧漁腦袋暈乎乎的,他努力記住了每一個董事的名字位置,但是實在理不清關系,明明以自己的專業能力不應該這樣,看來顧漁原本的設定就是不适合經商。
天殺的創造者,給了顧漁富家少爺身份,但是卻沒有守住财富的腦子,讓他隻能依附渣攻生活。
“怎麼了?很頭疼嗎?”顧澤看顧漁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揉着太陽穴。
“我好像真的不适合經商,就算學了金融理論,但是一到實戰,我連集團裡的人都對不上,更别提各層級之間的人員業務管理了。”顧漁有些沮喪,他本來信心滿滿,看顧澤管理得那麼輕松,結果自己一看到那些龐大的數據就腦子混亂。
顧澤揉揉顧漁的頭安慰着他“不着急的,我當初剛跟着爸爸進去,比你還緊張混亂,那些人還瞧不起我,現在不也都得聽我的。爸爸親自創立的顧氏,明确說過要留給你,你哪怕是真的草包,他們也不能吭一聲,而且爸爸說過你最聰明,隻是心思不在這裡,你隻要閱曆多起來,一定比我做得好。”
顧漁擡頭望着顧澤,眼睛亮晶晶的,暗暗佩服顧澤引導人的态度與話語,溫和謙遜,每一句都在誇獎和鼓勵“謝謝你,哥哥。”
顧澤也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轉身去打開保險櫃拿東西,顧漁無聊地拿起顧澤辦公桌上的合照,那是顧澤背着自己的照片。
應該是他十七歲那年,父母意外去世後,他長時間沉浸在悲傷裡,集團的動蕩讓顧澤焦頭爛額,忙得不可開交,卻還抽出時間開導他安撫他,帶他散心,帶着他一點點走出痛苦,這是他們那一年夏天在海邊度假拍的。顧漁陷入兩個人的歡樂回憶,摸着照片上的笑臉,那個時候的顧漁是真正開心的吧。
顧漁摸着自己歡快的笑臉,卻突然被鋒利的相框邊緣劃到,一個失手相框就掉到了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讓顧澤連忙回頭,看到居然是自己最喜歡的照片摔了,本來就覺得顧漁最近在刻意跟自己撇清關系,以為是他故意摔了。
“你在做什麼?”顧澤呵斥一聲,快步走過來撿起照片,聲音明顯帶着怒意,把顧漁吓了一跳。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顧漁小聲道歉,連忙站得離顧澤遠了兩步。
顧澤把照片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擦拭,擡頭就看到顧漁惶恐的目光,瞬間心軟下來,認識到自己太過激了,這段時間一直對顧漁的疏遠行為憋了一口氣,剛剛居然沒忍住爆發出來了。
“對不起,是哥哥太激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照片,我太緊張了。”顧澤連忙放下照片去拉顧漁的手,顧漁卻縮回去了,又往後退了兩步,盯着顧澤的眼神是委屈和害怕。
“我回去了。”顧漁說了一句轉身就走,卻被顧澤快步攬住腰拉到了懷裡緊緊抱住,顧漁掙紮起來。
“積分+20 +20 +20...”系統連着響了五次,顧漁停止掙紮,任由顧澤頭俯身埋在他的脖子裡,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的耳後,他抓住顧澤的手,回過了身也主動抱住顧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