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口跟你們說她和江秋綏在一起了?”蘇夏安匪夷所思。
“哪能啊?”徐昕樂也聽說過這個消息,奈何可信度極低,她連八卦的興趣都沒有,江秋綏要是會和白逸箐在一起,從此她名字倒着寫,“還不是上次他當衆将給你的筆記本給了她,傅誇那個大嘴巴在外傳得有聲有色的,有人就去問白逸箐,結果怎麼問她都不說,大家就以為她默認了。”
“夏安,你和江秋綏關系好,你幫賈錦顔問問吧,她這兩天難過得連飯都吃不下,一連刷了好幾套卷子。”賈錦顔身旁的女生看着比賈錦顔本人還難過。
徐昕樂:“......”
真不愧是博索中學,失戀是用刷題洩憤。
上課鈴聲響起,身邊的人紛紛回到教室,蘇夏安點頭:“好,我待會問問他。”
原本她計劃是午休的時候去問兩人之間的關系,之前沒有任何理由就将筆記本抽走給人家這個行為也讓她不解了許久,但她走在去實驗樓的連廊上向下眺望,見到了韓清晖跟着一群人走在一起。
和一群人走在一起這件事情并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蘇夏安眼睛亮,一眼就看出了那群人中幾張熟悉的臉。
有幾個是當時将她和田楠楠圍了的小太妹。
博索中學中午放學期間安保并不嚴格,校外的人套上和校服差不多顔色款式的衣服就能輕易混進來。乍眼看,還真不能一下就看清她們身上穿的并不是校服。
這一次她痛定思痛,追過去時提前給徐昕樂發了消息,并且共享了位置。
好在放學人多,她蹩腳的跟蹤大計沒有被發現。韓清晖跟着她們到附近的小吃一條街,這條路的盡頭有一個爛尾小樓,那是他們的目的地。
很不趕巧,爛尾樓已經在上演霸淩事件,而霸淩的對象不是别人,正是最近的熱門主角——白逸箐。
一次就算了,還給她遇上兩次,她有機會真得去算算這是個什麼命。
白逸箐上回拍的那組照片不僅将蘇夏安架在火爐上烤,還給那群小太妹帶來了不少麻煩,被逮住後,各個接受了思想教育和8000字檢讨。這一次是新賬舊賬一起算。
“我說過這種事情不要叫我過來。”
蘇夏安看到韓清晖對着漁姐在說話,隔着好一段距離,附近音樂震耳欲聾,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方漁兩手握着韓清晖的手撒嬌似的搖了搖:“人家想見你嘛,如果不是接了你們學校的單子,我都混不進你們學校。”
韓清晖忍着惡心,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放心,我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我就是想見見你,打架的事情和你無關。”方漁撒開手,走向白逸箐。
白逸箐的頭發亂糟糟的,眼鏡也被打掉了一個鏡片,抽抽搭搭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之前你把我們拍下來,我們大人有大量沒找你,沒想到你這麼倒黴,你們學校也有人看你不爽,花了這個數,請我們來教你做人。”方漁豎起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博索中學也不全是書呆子嘛。”
這一次蘇夏安聽清了,臨近午休,那擾民的動次打次終于停下,她向前走了幾步,恰好将這句話聽全了。
“我雇主托我轉告你,不是你的東西别想,老老實實讀你的書。”方漁說完,朝嘴巴裡丢了個口香糖,招呼着其他人離開。
人還沒走遠,韓清晖突然說:“我剛才落東西在那裡了。”
“我回去幫你拿。”方漁說。
以為他們已經走遠的白逸箐扶着牆站起身,低着頭拍幹淨身上的灰,眼神兇惡:“社會的臭蟲,敗類。”
蘇夏安:“......”
不出意外的話,這句話應該是被折回來的漁姐聽見了。
方漁快步跑進來找人的時候,白逸箐已經跑遠了,而她的前面還有一個人——穿着博索中學的校服,紮着高馬尾,穿着價值不菲的運動鞋,這雙鞋很眼熟。
“你的東西下回再找,我先去逮個人。”方漁手一揮,一衆小弟跟着她去追人。
韓清晖擡頭看她們跑的方向,表情僵在臉上。
此刻他想的不是那兩個女生要是被抓住會怎麼樣,他滿腦子都在擔心自己和方漁同時出現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該怎麼辦。
他厭惡方漁這類人,又離不開這群人。
如果蘇夏安看到了他和她們在一塊,會怎麼想?她會将事情捅到學校去嗎?他不敢再細想。
于是他當機立斷,想到了一個絕對可以封住她嘴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