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我們國慶有七天假,你們是不是要上課?
J:嗯。有三天假。
An:好。後面幾天我跟你一起去學校。
在徐昕樂幽怨的目光中蘇夏安發送完了消息。難得碰上個小長假,徐昕樂很早就在計劃着要在附近找個地方好好潇灑一把,地方找了票也看了,結果人不去了。
“國慶過後,下一次放假就在元旦去了。”徐昕樂心塞地翻着那本被她蹂躏得不成樣子的日曆,上面冷冰冰又直白的數字倒得她沒胃口繼續看下去,“要不是傅誇這次沒提前放出放假消息,否則我一定第一個就約你,哪還有韓清晖什麼事。”
“嗯,我計劃在元旦表白。”蘇夏安靠在床頭,耳朵裡塞着耳機,聲音不大,裡面放着白噪音。
“得,你下一次假期我又預約不上了。”徐昕樂翻開蘇夏安的筆記本,一一對照着自己的筆記查漏補缺。江秋綏的筆記本她也沒少借過,她經常集二者之精華,湊成一本學霸筆記,在班上享譽盛名。
“江秋綏是不是拿錯了?”她手中握着筆,落筆處有一個很深的原點墨記。因為遲遲無法下手,這才一直停留原地。
“他上次借我的也是這本。”蘇夏安挑起一邊眉,覺得不對勁,她也借過江秋綏的筆記本幾次,他的筆記風格其實很好辨别,但絕對不像是這次的這本,華麗的外表下透露着極緻的敷衍。
“這就是上回他借給白逸箐的那本,怪不得。”徐昕樂說完,挑挑揀揀以自己看得懂的形式寫在筆記本上,一邊記着嘴裡還一邊嘟囔着,“雙标的男人。”
——
由于是第一次正式約會,徐昕樂看着比當事人還激動,原先上學早起都要在床上賴個十分鐘的人,這次異乎尋常起個大早。
“趕快起來,快試試這這幾件哪件更合适。”她站在床邊,兩手拉着床上的人,奮力地向外拖。
蘇夏安被她連拖帶拽半挂在床邊,迷迷糊糊睜開一隻眼,透過窗戶,天還蒙蒙亮,隔壁鄰居家養的雞都還沒打鳴。
“一日之計在于晨。先試試這幾件,不行我再幫你找其他的,然後化個妝,保準美得韓清晖下一秒就跪在你面前說我願意。”
“......”
蘇夏安試想一下那個場面,驚悚得汗毛豎起。
“我還要精心打扮他才肯說我願意,那我這張臉白長了。”她坐在床邊打了個哈欠,扭頭瞥了眼沙發上成堆的她需要試穿的衣服,恨不得現在閉上眼重新睡過去。
“你說得有道理,但不妨礙錦上添花嘛。”徐昕樂爬上床推了她兩把,“快去刷牙洗臉,别坐在這裡發呆了。”
給自己做足了思想工作後,蘇夏安魂才依依不舍回歸身體,趿着拖鞋鵝行鴨步走進衛生間洗漱。等她洗完出來,人也跟着清醒不少,一開門見到滿床的衣服,她緘默地又一次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可能是自己打開方式不對,她怎麼不記得自己那衣櫃裡能裝下這麼多衣服。
“别躲在裡面不出來,我剛剛看到你開門了。”徐昕樂對着衛生間的房間嚎了兩聲,“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還是直接選擇面對風暴吧。”
這可比風暴恐怖多了。人愛美是天性,蘇夏安也不例外,但她愛美的方面和徐昕樂不同,她向來不太喜歡在服裝搭配上花費太多功夫。
用徐昕樂的話來說就是她沒吃過相貌的虧,所以才會毫不在乎。
雖然聽着哪裡怪怪的,但她沒有反駁。
過去的時候韓清晖已經到了,和她“精心打扮”不同,男生身上穿着的和平常無異,一絲不苟的白襯衫配黑褲子,如果不是那張臉,這套裝扮搭在身上有些老成。
鬼屋開放時間在上午九點半,他們還可以在外逛逛再過去。
“吃過早餐了嗎?”路過一家早餐店,蘇夏安問。
“吃過了。你呢?”
“還沒有。”
她今天起得早,托徐昕樂的福,早上的光陰全都耗在了她這張臉和這顆頭上,光是發型她一個早上就變換了不下五次,以至于她當時覺得徐昕樂意圖薅光她的頭發。
她點了一籠蒸餃,和一杯豆漿,還順帶給韓清晖也點了一杯。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透過玻璃,面容姣好的兩位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目光。
女生眉眼彎彎,眼睛像是會說話;男生嘴角始終挂着溫和的笑,目光不離眼前人,時不時點下頭回應女生,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副能夠勾起人青澀青春回憶的海報。
“兄弟,不得不說,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發現媳婦出軌,來捉奸的。”餘湛嘴裡啜着牛奶,隔着花圃遠遠看着早餐店交談甚歡的兩人。
“哪裡的奸,他們之間談得上奸嗎?”江秋綏冷笑一聲,将手裡的牛奶盒掐癟丢進綠色垃圾桶,跨腿坐在花圃旁,抽出手機發消息。
J:我已經到了。
J:我們什麼時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