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了?聽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強人所難。
她往旁邊抓,抓住了他的小臂,扯了扯:“你過來一點,我想坐下休息。”
江秋綏靠近她,兩個人背靠着牆席地而坐。
“那盒子裡面有什麼?”剛才跑了步,這會兒兩個人心跳聲異常明顯,一片黑暗中兩個人一直不說話聽着混在一起心跳聲難免有些尴尬,她沒話找話道。
“聽聲音像是個鑰匙。”盒子上了鎖,他沒法打開,隻能拿在手上搖晃,丁零當啷聲音清脆。
剛才那一下耗費了她太多體力,說完這句她就累得不想再開口。沒過多久,門外響起幾人小聲的讨論。
“是這裡吧?”女生聲音有些顫抖,“不會又是開門貼臉殺吧?”
“鑰匙給我,我來開,你們躲好。”
是餘湛的聲音。
門被推開一個小縫,昏黃的煤油燈燈光洩入,那點燈光很快照亮這間小屋子。
“......”看清裡面的景象,餘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夏安借着燈光去看房間,房間内天花闆上懸挂着幾個人,一排活脫脫的吊死鬼;再往下,地上躺着幾個姿勢扭曲的NPC,他們統一穿着小厮的服裝,隻不過血色模糊了原本的顔色,破破爛爛,堪堪遮住幾個隐私部位。
“靠!又是這群東西!”餘湛大聲喊道,“還不趕緊跑。”
這鬼屋恐怖恐怖另說,倒是個鍛煉身體的好地方。
身後一堆人追上來,跑在最前面的滕濱和餘湛邊跑邊推兩邊的門,他們本意是想找到一個安全屋休息,不曾想每一次開門都是對心理素質的極大考驗。
追他們的隊伍逐漸壯大。
“這裡!找到老爺房間了!”滕濱站在門口,身後的人魚貫而入,等人到齊,他兩手一推,三名男生後背抵着門,另外兩名女生迅速從房間内找來東西堵着,默契十足。
滕濱爆了一句粗口,抹了把汗:“這地方再也不想來了,誰家鬼屋既考智力又考體力的?”
“來都來了,想辦法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韓清晖神色不動,看向後來加入的兩人說,“你們那邊拿到了什麼線索嗎?”
江秋綏将木盒丢給他,想着來都來了盡個責到處看看找線索,轉念一想這事兒不得讓韓清晖或者蘇夏安來?于是他理直氣壯拖了把椅子,大爺似的坐下:“就這個,還有一張破損的畫。”
蘇夏安瞅了江秋綏一眼沒說什麼,把手中的畫一同交過去:“剛才我和他在庫房見到了一幅山水畫,應該是用AI生成的,遠看能看出那些山水組成的‘廚房’兩字。”
“我知道廚房在哪。”女生舉起手,左右看了眼小心翼翼道,“剛才我們從前廳出來的時候,有個地方閃着燈,我留心多看了一眼,那裡應該就是廚房沒錯。”
“筱葭你确定嗎?我們剛剛才從那邊跑出來。”他們一路從那跑出來,很顯然她已經不想再繼續往回搗騰了,好不容易從那鬼地方跑出來,現在告訴她出口其實就在起點。事實就算如此,心裡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我真的确定那裡有個廚房......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出口。”
“是不是,去看一眼就知道了。”江秋綏休息夠了,将那把太師椅拖回原位,一副我已經準備就緒,即刻出發的架勢。
“你要一個人去看嗎?”筱葭抿嘴,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這裡面隻有我知道那個廚房的位置,我可以陪你一起的。”
江秋綏兩手插回兜,沉默地看向另外幾人,最終目光定在蘇夏安身上,沖着她挑起一邊眉,像是詢問她,這麼好的機會不争取争取?
“我還沒去過前廳——”
“我帶你去,正好我可以保護你。”滕濱很積極,氣貫長虹,不經意間展示出自己漂亮的肱二頭肌。
“你和她今天一起出來,你不陪她一起去?”江秋綏看向韓清晖。
“不巧......我的膝蓋受了點傷。”韓清晖撩開褲腳,右腿膝蓋上紫了一大片。
“那個,這事怪我。”餘湛讪讪撓着後腦勺,“當時用拄拐去勾井裡東西時,被突然蹦出來的NPC吓一跳,拄拐一丢,砸到了他膝蓋。”
蘇夏安和江秋綏的計劃沒有成功,陪着她一起去前廳的是餘湛,其他人留在那間屋子研究如何打開那個木盒。
“你肚子不疼了?”蘇夏安一邊警惕着四周,一邊問。
“肚子疼?我沒有肚子疼啊——”餘湛張着嘴聲音戛然而止,複而又說,“話又說回來,估計是這裡面空調溫度開太低,剛進來的時候不适應,過會兒就好了,對,過會就好了。”
蘇夏安偏頭看他:“今天江秋綏狀态不對,你們兩個聯合騙我?”
對不起了兄弟,我是真不會騙人。餘湛心中合了個十,埋頭将事情交代了:“其實是他主動找來和我交換了身份卡,他說你着急見韓清晖,以我的智商估計得在藥房那浪費很多時間。而且你們就一個上午的相處時間,總不能因為我耽誤了......”
見蘇夏安沒有生氣,他試探性地開口:“其實他怕得要死,當時還不肯把拄拐讓給我呢......要不是他有求于我,那拄拐哪能落在我手上。我覺得他現在裝作一點都不怕的樣子,也是怕你擔心他,從而忽視了你原本目的是為了陪韓清晖。”
“咚咚——”
“咚咚——”
蘇夏安沉着臉,第二次問出了這個問題:“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