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他主人果然是很厲害的人物。
“主人,我今天可以申請多加一次肥麼,我好辛苦哦,陪你上班還暈暈的。”
小雀說的對啊,上班就是吃人的地方,哪個正常人進來都要難受一整天,他一個君子蘭都受不了。
唉,主人真可憐,每天都要上班,還要管那麼多人,相當于是幾百倍的工作量。
“不過,主人你也很辛苦,你也要好好吃飯,要不然也會跟我一樣暈暈的。”
霍宴池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背着小葉子就挺辛苦的,獎勵小葉子多跟他貼貼好了。
“霍總,您來了。”
“這是需要您審批的文件,我跟欣欣向榮股份有限公司的特助聯系上了,他跟陳總提了合作的事,但是我聽他的意思,是想單獨跟你談談。”
欣欣向榮是那天他和趙齊說的花肥公司,有可能是價格方面有顧慮,所以想見見面。
“嗯,你約個時間。”
趙齊拿着批好的文件離開,霍宴池起身拿出自己喝水的杯子,從醫藥箱裡翻出一支藿香正氣水倒進去,用冷藏的純淨水化開,放在茶幾上。
癱在沙發上的沈君瀾幽怨地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麼啊,好辣好苦。
“主人,你把杯子端遠一點,這個味道我不喜歡。”
霍宴池不僅沒端走,還特意往沈君瀾身邊推了推。
中暑管用,暈車應該也行。
小葉子補充補充水分就好多了。
“頭暈喝最管用了。”
霍宴池拿起一支藿香正氣水一口悶了,他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但很快恢複正常,淡定道:“有點甜。”
“甜?真的嗎?”
沈君瀾好奇地爬起來,他俯身嗅了嗅,還是辛辣酸苦啊,哪有甜。
“主人,你騙人,我聞着還是苦苦的。”
“嗯,回味起來更甜。”霍宴池面不改色,小葉子杯子裡的可是農夫山泉,就是有點甜啊,他又沒說謊。
沈君瀾半信半疑,他直接喝肯定是喝不了,把手指伸過去,試探着變出兩個小嫩芽來,泡在稀釋好的水杯裡。
小嫩芽欻一下收回去,杯子裡的水沒了小半杯,翠綠的嫩芽似乎都變成了灰綠色。
霍宴池眼睛都看直了,小嫩芽和八年前第一次見時沒什麼區别,真要找不同,霍宴池隻能說,更可愛了。
“呼——呼——”
“好苦好辣。”
沈君瀾臉扭曲成一團,伸出一截軟舌吐了吐,可憐兮兮地縮回沙發,離水杯有銀河那麼寬,滿眼都是控訴。
“主人,你又騙我,我嘗不出來甜。”
霍宴池心虛地快步移開,他也陪着一起喝了,嘴裡苦的要命,還不能吭聲。
沈君瀾緩了緩才站起身,拽着擺在辦公桌上的醫藥箱塞進櫃子最上面,拿文件櫃嚴嚴實實遮好。
他一邊塞,一邊嘟囔:“壞東西。”
真正的壞東西如坐針氈,總覺得他的小葉子是指桑罵槐,就差壞東西前面加上主人兩個字了。
霍宴池默默把農夫山泉的礦泉水瓶擺正,調高手機音量。
“農夫山泉有點甜。”*
“我們不生産水,隻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沈君瀾:“……”
“主人,你在播放冷笑話嗎?”
霍宴池隻能是裝聾作啞,默不作聲地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的文件翻了一頁。
幾秒後,霍宴池揉着自己的額角輕聲道:“頭不暈了。”
欸,沈君瀾也晃了晃腦袋,好像确實不暈了。
水杯裡還剩了小半杯,沈君瀾傲嬌地哼了一聲,趁着霍宴池不注意,放出小嫩芽咕咚咕咚吸完了。
沈君瀾幹完壞事,剛好和霍宴池的目光對視上,明知道霍宴池看不見,他還是有一種沒看穿的錯覺。
沈君瀾咻地收回嫩芽,背着手遠離茶幾,一點點靠近霍宴池,指着他面前的空水瓶道:“有點甜。”
霍宴池啞然失笑,活學活用啊。
“好吧,你不是壞東西,是好主人,暫時原諒你了。”
霍宴池差點脫口而出謝謝,他的小葉子脾氣好,心胸寬廣,他根本沒發現小葉子生氣,還以為是他在撒嬌呢。
咚咚咚。
“進。”
看見有人進來,沈君瀾眼珠子轉了轉,立馬蹿到霍宴池背後,雙手搭在霍宴池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給他按摩。
“主人,舒服嗎?”
霍宴池下颚緊繃,小葉子的力道很輕,撓癢癢似的,隔着西裝,他依稀能感知到小葉子掌心的涼意,不像是按摩,更像是調皮的惡作劇,專門折磨他的。
“欸,主人你怎麼不笑,這裡沒有癢癢肉麼。”
霍宴池挑了挑眉,他的小葉子傻的可愛,哪有這樣撓癢癢肉的。
他幹咳一聲,奇怪地盯着趙齊……手裡的文竹。
“這是?”
“霍總,是這樣,我們辦公室的小姑娘買的文竹,有三盆,我想着給您拿一盆。”
霍宴池下意識坐直,胡說什麼呢,他家小葉子還在呢。
“你好呀你好呀,我是文竹。”
“我不好。”
沈君瀾瞪大了眼睛,手上的力道驟然加重。
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敢情霍宴池背着他還想養别的植物,他不是唯一了。
好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