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就不會産生什麼異樣的情緒嗎?
“有,不去想就可以了。”
江波濤真的想給周澤楷豎無數個大拇指。
被pua到這種程度上,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穆木也松了口氣。
自從那晚上的事件把她的下巴驚掉之後,穆木在暗地裡看着每個人,試圖找出還有什麼詭異情況。
既然葉神和那位大神發話解答了,江波濤和她個人進展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内。
不過。
沈溪溪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江波濤和她吵了一架,可是關系也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哦,黃少天倒是主動了點。
按下蠢蠢欲動的心,穆木起身去訓練。
林敬言還在糾結自己要不要去問蘇沐秋。
要是問的話,該以什麼樣的問題發問呢?
他們的關系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吧。
林敬言在榮耀開荒時期确實跟葉秋和蘇沐秋關系比較好。
屬于見了面都會調侃上兩句的程度。
倒不如這麼講。
一起經曆過開荒時期的大家更有共同語言。
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關心精神問題方面的事,相比其他事而言,更為重要。
于是他真的去找了蘇沐秋,并且開門見山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你有觀察過沈溪溪的精神狀況嗎?”
橙發青年怔了一下,爽快的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精神狀況很糟糕?”
“我知道,”
“她的精神狀況危險到像是一個人走在懸崖峭壁旁邊,被大風刮着,踩在搖搖欲墜的石頭上,她随時就有可能掉下去,這種高空走鋼絲一樣的危險行為,為什麼不帶她去治療呢?”
“我知道,”他重複。
“我當然知道她的情況很糟糕,我能做的,隻有成為她固定心情的錨點之一。”
“治療隻會讓情況越來越糟。你有去實際的精神病院考察過嗎,護工們是怎麼對待精神病人的?”
“什麼?”
他話題選擇得太跳躍。
“大家都說要照顧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要把他們當做正常人看待,可是大部分護工們不會這麼想,她隻會覺得那些精神病患者每天都在給他們搗亂,和他們講道理也講不通,每天瘋瘋癫癫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表達的意思都不清楚,他們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當過護工?”林敬言試圖問。
“我住院過一段時間,對面的建築就是精神病院。兩個醫院挨的距離不遠。”
他歎了口氣,“即使站在門口也能聽到對面發出來的,摔東西的聲音,護工們大聲嚷嚷的聲音,和患者們拼命想表達什麼,隻能表達出來的語言混亂的話。”
“大部分護工的脾氣比精神病患者更暴躁,一開始來的護工會根據規章制度,比較溫柔的對待他們,後來發現壓根不管用,之後就直接上手打了。”
“我不想她被送到這種地方,精神病院也好,養老院也罷,我在旁邊監督她,就好。”
男人的表情裡露出一絲惆怅。
“你覺得你這樣很負責任嗎?生病了就應該去吃藥!”
“她沒有生病。”
“沒有生病。”
“沒有。”
“那你說什麼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在你眼裡看來精神問題都不叫做病?”
“不,精神問題隻是能表現出來什麼症狀,我個人覺得精神病嚴格來說并不存在,我說精神疾病隻是方便你了解而已。”
林敬言轉身就走。
“呀呀,在這裡幹嘛啊?”走過一個拐角,一個擁有毛茸茸的金色頭發的人跑過來。
“黃少,問你個問題,你知道西王母嗎?”
“啊?西王母……西王母……”黃少天抓耳撓腮,“是王母娘娘嗎?”
“就是玉皇大帝旁邊的那位?”
“是的,西王母就是王母娘娘,玉皇大帝全稱為昊天金阙至尊玉皇大帝,簡稱玉皇。位居'三清'祖師之下,為宇宙的最高統治者,亦是中國民間信仰的最高神之一。”
“但是兩位不是夫妻關系,準确來說,應該是同事關系。”
“什麼!電視劇欺我!”青年大驚。
“少天。”
喻文州走過來,手上還拿着夾子。
“你們聊。”林敬言想,這才是一般人對西王母的正确認知。
“隊長,找我有事啊?”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麼?”
“保溫杯啊。”他坦然的說。
“你什麼時候在夏天拿保溫杯喝過東西了?”喻文州并不相信。
“哎喲,真的是保溫杯!我煮了點綠豆水……這不是天氣太熱,下下火嗎,”黃少天擰開杯子。
“我沒有隊長你煲湯的手藝那麼好啦!”
“綠豆湯?!”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姑娘很是自來熟地湊過來。
“我可以喝一口嗎?”
“可以啊!”
于是就着黃少天的手,她喝了一口,“挺好喝!”一口下去,空氣裡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啊,喜歡就多喝點!”
“不對呀,我和隊長剛才對話全是粵語,你是怎麼聽懂的?”
“我聽不懂啦,我隻聽懂了兩個字叫綠豆,”她念着,“綠豆發音和我們方言一模一樣的。”
“給你啦,是給你喝的!”
“啊,給,作為交換,”沈溪溪往黃少天手上塞了一大把自己做的小餅幹和牛軋糖。
到喻文州手裡就可可憐憐的一塊。
喻文州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