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根達斯門店收到這樣的大訂單的瞬間還是懵的。
負責人看着要求,陷入了沉思。
于是他打算按着顧客留下來的電話打過去。
接電話的是一個聽上去有清風明月般的聲音:“你好?”
“你好,是先生在我們這裡訂了一大筆訂單嗎?”
“噢,是的,”青年說,“夏天的Q市太炎熱了,所以要想辦法給大家解解暑。”
“為什麼要送到居民樓裡面?這麼多的量,你們在開party嗎?”
對面的人沉默了一會,“不能送嗎?”
“這個配送範圍有點超過了我們的承受能力……”
“你是霸圖的粉絲嗎?”
“笑話,在我們Q市,全部都是霸圖的狂熱粉絲,”負責人挺胸,“我還是線下組織者的人物之一。”
“好,那就幫忙送到霸圖來吧。”
“嗯,等等,霸圖?!”
“我這個配送位置改不了了,或許我可以加一筆錢——”
方士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面突然拔高的聲調吓飛了。
“什麼!區區小事,不足挂齒!等着,我馬上開着車來!保證到的時候化不了。”負責人狂熱極了,甚至都想把其他人擠走,給他們挨個打冰淇淋裝好。
“那我要不要補貼路費?”
“不用不用不用!讓我開着車在霸圖門口拍張照片,拍一下那個門打開的情況就可以了!”
“好,麻煩你了。”
“不客氣不客氣,順便問問我能獲得一個簽名嗎?”
“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像……”
“誰?”
“是林敬言嗎?大神!教我怎麼對毆吧!”
方士謙:……“我不是歐巴。”他把對毆吧聽成了當歐巴。
“我和林敬言的聲音很像嗎?”禮貌地挂斷電話,男人抓住她吸了一口。
“有點?”小姑娘嫌棄極了,“很熱的哎!”
在懷裡被擠到差點變形的貓咪伸出尖銳的爪。
“是嗎?從來沒有人和我說起過,”他郁悶,随即被看不順眼的蘇沐秋扯走,“集訓營小兩百人呢,我倒要看你走完五家店鋪能湊齊老冰棍或者随變嗎。”
“你吃了我的兩根,所以你要賠償我,”蘇沐秋說,“一賠三吧。”
“你是什麼海盜頭子啊!”
“你被認成了第一流氓,因此,對付流氓的你,我需要更流氓。”
“這是什麼邏輯!”方士謙無語,任憑他多麼掙紮,還是不情不願的被蘇沐秋拖走了。
“喵。”球球喵了一聲,示意它要零食。
“開個罐罐?”
“喵!”哥哥貓從她腦袋上跳下來,拿爪子舔舔臉。
“噢,還要清潔。”
“還挺好玩的嘛。”一個聲線突然冒出來。
“啊?”她正在給貓貓們往盤裡倒食物,誰知道下一秒兩隻貓不約而同地炸毛了。
嘴巴裡也發出嘶哈的危險信号。
“這麼警惕我幹嘛?”高大的青年不屑,“你搞什麼,好像就能防住我一樣。”
沈溪溪疑惑,“唐昊?”
他大步走到了安全距離之内,沒等貓貓有動靜,以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它們抓到了空中。
貓貓們揮舞爪子,瘋狂舞動,似乎要叫他好看。
“抓着後頸不就好了嗎,”一手抓着一隻的唐昊向下看過去,“倒出來了。”
“不好意思,”小姑娘連忙去看,就在她發呆的功夫,果然倒出來不少。
“不對啊,把它們放下來!那樣貓貓很難受的!!!”
“這麼喜歡貓,你是貓派嗎?”唐昊說,“它們放下去就會又要撓我?”
“這個我不确定啦!”
“對付兇猛的小動物,那就應該更兇猛。”他把它們放下來,身上散發出一股兇猛的氣勢,就像是老虎剛被放出籠子。
貓貓們被吓到了。
飛機耳朵露出來了。
“這樣就好了,”野獸派代表很是滿意。
“你吓它們幹嘛啊,”它們都沒精神了,吃喜歡的罐頭還是一副蔫蔫的姿态。
“不吓就不會聽我話啊,”青年道,他似乎有點不耐煩,“怎麼,之前還叫我前輩,現在不叫了?”
“對哦,”可能是心裡沒有把像孫翔、唐昊這樣的青年看作是前輩,沈溪溪才反應過來,“前輩,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來找你啊。”
“我知道了,對于我,你更加喜歡林敬言一些,”唐昊自顧自說,“抱歉啊,但還是覺得,你很軟弱。”
“我嗎。”她睜大眼睛,這家夥曾經在全明星賽上打敗了林敬言,他确實有實力,可是怎麼都感覺不太欣賞他。
“沒錯,看到你處于這樣的情況,我總是感覺到好笑。”他伸出手指,“這種情況好像是你自找的,也好像是他們強迫你的,不管怎麼說,你不懂反抗嗎?”
“似乎吧,”小姑娘重新坐到長椅上,看貓貓吃飯,“有人要為我出頭,我說你們看着辦吧,能出手就出手,不能出手我也無所謂,我不太想被人說,是因為我和他們關系好,然後我去吹枕邊風,把他們吹的失去理智那種人。”
“哈,聽起來挺好笑的,魅力也是實力的一種,能讓這麼多情人為你打起來也是很牛啊。”
唐昊繞過貓,“那你自身是怎麼想的呢?我實話實說,他們菜就是他們菜。”
“微草對你的忌憚的态度,我眼中,就是一群酸雞跳不出去圍欄在那裡扇着翅膀,朝你咕咕大叫。”
小姑娘皺着眉頭,不太喜歡他談話所用的用詞。
“你信嗎?要不是王傑希挖不到你,他肯定會把袁柏清踢掉,把你弄到微草來。”
“我不知道,”她用一種很低的聲線。
“我覺得你還是給他們面子了,”他道,“為什麼不說你天賦就是比他們強呢?”
“因為我也有實力很弱的那段時間,我清楚他們内心在想什麼,所以我沒有說出很過分的話來刺激他們。”
“搞笑啊,有實力,有天賦,但是不宣揚自己,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還忍氣吞聲的,我是第一次見。”
“你是不是有某種傾向,我是說你是那種利他主義者?”
少女瞪圓了眼睛,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利他主義者這種專用詞的。
“可能吧。”
“我也在百花集訓營、百花戰隊坐過冷闆凳,我當然知道你在考慮的是什麼。”
“我的打法不被百花重視,我也被嘲笑說你為什麼不去挑戰一下林敬言試試看呢?”
“我很火大,火大到把他們全揍了一頓。”
“張佳樂在集訓營裡發掘了我,我隻和他打過一個賽季,這家夥就逃跑了。”
“樂樂哥沒有逃跑!”
“似乎我們第七賽季出道的一群人裡面都很嚣張,孫翔、劉小别、袁柏清,鄒遠,林楓。”
“你這個家夥确實是有點溫柔過頭了,但是溫柔對不熟的人來說沒有任何效果,他們隻會覺得你好欺負,會變本加厲而已。”
“你懂嗎?在榮耀的世界裡實力就是硬道理。”唐昊啪的扔出去一塊石頭,“或許放大一點,在男人的世界裡,拳頭就是硬道理。我們不玩那些虛的,我們隻玩實的。”
“你想以溫柔服衆,不可能的。”
“溫柔是在,你把他們打趴下之後,溫柔的對他們,這樣才會起到溫柔的反效果,這叫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