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
唐柔和其他人說,“不用告訴其他人嗎?”
蘇沐橙緊緊地抿着唇,“是溪溪執意我們不要告訴他們的,”
她看向自己的手心,“我相信她。”
“是相信和不相信之間的問題嗎?”唐柔犀利的指出,“倘若是她自身的判斷能力出了問題,而導緻……”
“不會的,”她自言自語,“我相信她。”
一牆之隔的沈溪溪安靜地躺在浴缸裡,雙手交叉,幾乎是全身都浸泡在了小小的缸中,她仰着頭,水面堪堪沒過臉部,揚起小型的水波,水波蕩到一定地方就停止了,朝四周分散開來,那是隻露出來鼻尖的部分。
那個女人一定有什麼消息要通知她。
太過于懸乎的事件屢次發生在她身邊之後,叫人不得不相信真的有什麼神秘側的存在。
畢竟她本人就是最不可思議的存在。
要主動聯系上女人,對小姑娘來說很難。
沈溪溪沒有什麼特殊能力,想要見到她,通常是在意識不清醒或者是夢境裡。
有的時候睡起來感覺是大夢了一場,但是完全不記得自己經曆了什麼事。
在食堂那會兒,蘇沐秋避開了方士謙,嚴肅的和她講,“你剛才意識失去了幾秒鐘,很危險。”
“你看到了什麼?”他執着于此。
“……”饒是她想破了腦袋,她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空白。”
一般人用大腦一片空白來形容精神壓力過大,或者遇到緊急情況反應不過來,蘇沐秋點點頭,“是看到了空白?”
蘇沐秋應該也看到過,不然他第一反應不是你看到了空白?
“是的,就像之前的閉路電視突然接收不到信号,屏幕變得沙沙,花掉的那種,”
“也像白色的沙漠,我面前的是連綿不斷的沙漠。”
“然後就意識回來了是嗎?”幾秒鐘的斷片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嗯。”
小姑娘對他說謊了,确實有空白,那個女人也在畫面外,視線範圍之内看不到她,但是她知道,那個女人就在她身後。
說不清是不是女人對她的影響太大了,從前從來沒有産生過,一個女人一直纏着她不放的事件。
海邊,Q市。
大海,或許是她的執念。
為了搞清楚女人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沈溪溪開始試圖控制自己的夢境。
也就是清明夢。
夢境和意識不清醒之間應該是有聯系的。
意識不清醒不代表一定會做夢,做夢也不一定是意識不清醒。
通過冥想,催眠,夢境回顧等等技巧,她發現這個女人似乎是跟在她身邊,稱得上是形影不離。
并沒有要害她的意圖。
她能主動聯系到對方的每個瞬間時刻過于短暫,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還需要更強的刺激。
這個度不好把握,由于消耗了大量精神力,她最近的臉色很是蒼白。
小姑娘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放掉熱水,從浴缸裡爬起來。
慢悠悠擦着身體。
五人組合,教練們給他們組了一個藍雨二營的牧師,還有呼嘯二隊的氣功師。
沈溪溪還開玩笑的問過江波濤:“你們不把穆木安排給我?”
“怕我們打起來嗎?”
“打起來是不至于,”輪回副隊苦惱着,“怕你身體受不了嘛。”
“哦,沒事,”少女坦然接受,“派過來也可以的。”
“唉,”江波濤小聲道,“我說真的,要加入職業圈,很大程度上看天賦的。”
“我溫馨地沒有指出來,”沈溪溪眨眨眼,“不過我和穆木說過咯。”
“說了什麼?”
“哪怕是隊長級别的選手,也會每天訓練的時間和你們一樣長,”她說,“甚至隊長的訓練量肯定比你們大的多,但他們為什麼就成為了隊長呢?”
“很抱歉,天賦占了很大一部分。”
“如果可以,我是不會說出來的,許多東西,還是不要到處宣揚的為好,”
“怕打擊到他們是吧。”
“是的,我個人感覺還是個人體驗到比較好,而不是别人告訴我:'你天賦不行,不要來打榮耀了。'”
“對那個人來說,就相當于一腔熱血被從頭到腳給你澆了一盆冷水,然後吹狂了風,凍得冰冰的,一敲,敲也敲不動。”
“……”江波濤想,平常心,這家夥真的是有平常心的。
“那些人嚣張跋扈的時候,你也不想着要做點什麼?”
“怎麼說呢,”小姑娘皺眉,“可能是大神級别的選手陪我玩的次數太多了,我看到那些半瓶子亂晃蕩的選手還要放大話,就感覺到好笑,”
“他們似乎不太清楚自己和頂尖的選手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差别。”
“不過也能夠理解,青少年這段時期,自大狂傲是很正常的。”
“噢,但是你自大起來也很自大啊。”
“比如興欣殺穿職業聯賽?這是很正常的放話啊。”
“其他人好奇呢,問我什麼時候和你關系這麼好了,”江波濤不動聲色,轉移話題,“我說,她說我是她男閨蜜。”
“關系當然好喽。”
“是是是,男閨蜜。那邊的男閨蜜,幫我打聽打聽黃少天最近在幹什麼。”
江波濤僵住了:“你不是和他那個……”
沈溪溪很疑惑,“怎麼啦,我倆關系确實好啊,想進一步了解一下,有什麼不對的嗎?”
“男閨蜜是你這麼用的嗎?”
“啊,不就是要潛入敵方陣營給我探測消息的嗎,不願意嗎?也對哦,有點暴露隐私,這樣确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