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是那隻臭狗!”
小狐狸威風凜凜的扒在肩上,毛發糊了她一臉。
“沖啊!旋風沖鋒!”
小狐狸腹部和嘴部咕哝出聲,大概就是說這個女人又在發什麼瘋之類的,随即鷹把她們放下去,小狐狸弓起身體,箭一般的沖過去。
拿小爪子和牙齒把金毛打的嗚嗚叫。
一個開的花枝招展的孔雀一屁股把金毛坐趴下。
大猩猩報複心很強,在孔雀的尖喙,鷹隼的撲擊,狐狸四腳并用的對金毛的大打出手後,直接無視了動物大戰,跟在她後面窮追不舍。
“動物園大混戰啊?”
被迫跑起來的沈溪溪大聲喊着,“别追了!”
“哎哎哎,那個……”
“獅子?!”
毛絨絨的獅子用前爪趴在地面上,腦袋擱在爪子上,睜開一隻眼睛看她。
“啪”的一尾巴鞭在土地上,濺出來泥土點子,把她吓到了。
“猩猩的克星是什麼來着!”
獅子無動于衷,眼睜睜發現她路過,還朝她哈氣。
“豹子?”
一頭漂亮的花貓plus版跳出來。
“好好好,得救了。”誰知道花豹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她從頭到尾吞進肚去。
“哎呦!”
獅子的狂暴一記鞭風,吹飛了花豹。
“那隻大猩猩!”
“怎麼又不動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小姑娘無奈的去爬樹,她當然明白大猩猩會爬樹,隻不過獅子在這顆樹底下,大猩猩不敢過來而已。爬到一半,一條大蛇嘶嘶叫着,從樹冠遊下來。
似乎是要被絞殺在身體裡。
“我靠!!!”
腳下一滑,她彭的掉在獅子背上。
剛準備感謝下獅子的幫忙,一股腥味傳來,似乎是發酵了很多天,真的沒有處理過的海腥味,原來是獅子大開口,伸出舌頭要舔她。
“有倒刺啊!這一舔我不得掉層皮下來!”
猛獸的牙縫裡還有森森血迹和骨渣。
“别舔我!!!”怎麼也推不開獅頭,她快崩潰了。
遠方那邊傳來呼喊。
沈溪溪一下子驚醒,連忙要爬出睡袋。
“……”
可是睡袋被牢牢封上了。
如同被困在密不透風的黑卵中,她摸索着,抱着實在不行撕破睡袋的想法,終于鑽了出來。
“這麼嘈雜,有什麼發現——”
“别看。”
她被人扭了過去,背對着大海。
“這麼快……”
每個人的呼吸都很沉重。
“你放開我!”任憑她怎麼掙紮尖叫,葉秋就是把手蓋在她眼睛上,她怎麼扒怎麼咬都不動。
“你幹什麼!”
“我恨你!”
動靜更大了。
有人喊:“叫警察!”似乎在海灘上有很多人亂跑着。
“到底是什麼!”
“别看了。”
“你們讓我——”她哭的稀裡嘩啦。
“抱歉。”
葉秋說,還是不忍心,“我打你了!”
一股力道從脖子上襲來,不是要扭斷脖子。
“再睡會吧。”
“我恨你!!!聽不懂嗎!!!!!!”
“抱歉。”
他重複。
黑暗全方位籠罩了她。
沈溪溪又一次陷入了無邊無際的睡眠。
“唉。”擦擦她臉上的淚痕,葉秋對他的手刀的快速感到不忍心。
“速度很快。”
葉秋把她塞回去睡袋裡,縫上口。
“該怎麼辦呢……”
逃避是暫時的。
沉湎于夢境不乏是件好事。
可是。
醒來又該怎麼辦呢?
居然真的撈上來了。
沒過多久,刺耳的警用鳴笛響徹雲霄。
“我——”
黃少天跟着跑過來,“你……你們……”
眼睛拒絕接受,他的呼吸都沒有了。
“啊。”
隻有幾個人沉沉的呼吸和難看的臉色映入眼簾。
“……啊?”
黃少天憋了好半天的氣,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
“這……這是什麼???”
在場的人都沒有理他。
現場很快被警察封鎖。閃光燈咔擦咔嚓咔嚓。
“說話啊!”
他突然咆哮着,“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和葉修長相像極了的青年莫名其妙道,“啊,人在睡袋裡面呢。”
青年連滾帶爬的趴過去,顫抖着拉開拉鍊,還摸摸她的呼吸和脖子。
還有。
“哎呦呦,黃少哭了。”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他臉上爬滿了淚水。
“……這家夥,不會以為她……”
“吓死我了啊!!!!!!”
他帶着哭腔大喊,“我以為你們,你們,你們……”青年沒有意識到他表現出來的是丢掉任何面子,任何人都看不下去的難看模樣,隻是在那裡恐懼到痛哭流涕。
聯合把她殺了?
幾個人面面相觑。
“放心吧,要不你也鑽進去,我有雙人睡袋,把阿溪換個位置?”
“喂喂喂!!!放開她!”
這家夥竟然當着其他人的面,惡狠狠的親在沒有血色的嘴上。
還在撕咬,撬開牙關,吸取精髓一樣。
幾個人頓時毛了,過去拉開。
“不行啊,還是叫她一個人睡吧。”
黃少天還在梗脖鬧騰,像極了咕咕大叫的公雞,“我要親她!!!我要和她在一起!!!”
眼睛由于過度亢奮而充血,臉龐也跟着扭曲,這樣的黃少天很少見。
也很害怕。
用猙獰形容比較好。
“得,也給他一個相同待遇吧。”
一個手刀下去,世界安靜了。
就是這倆睡夢裡還在哭啊。
葉修頭痛,果然不應該叫感情茂盛的家夥喜歡她。
“他怎麼過來的?你們誰開了定位?”
紙片人不開口的蘇沐秋回神,嘴唇幹澀的厲害,仿佛這個嘴不是兩片嘴唇組成的,而隻是一大片包裹住牙齒的大肉塊,他低頭,緩了半天,才說,“跟我過來的。”
“好啊,抄家夥!”
“不是,又打我幹嘛!!!”
“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