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小姑娘瑟瑟發抖,“叔叔你好英氣逼人,英勇無畏,熱血澎湃……”
□□:?
才不會告訴他說自己幻視到了韓文清的黑臉呢,也不會告訴他她本人被訓得恨不得縮在角落裡。
“重複一遍事情經過。”
“噢噢噢。”
聽完她的描述,□□沒有發現端倪。
“怎麼證明關系?”
“DNA不行嗎?”
可以是可以,憑借着一身浩然正氣和不怒自威的壓力,□□往往不需要開口,對面的人都會倒豆子一般全說了。
小到偷雞摸狗,大到各種案件。
“噢,”她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顆牙!”
“什麼?”
“領居老奶奶說有激烈的争吵聲,聽到門打開,有高跟鞋的動靜走出去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意識到她在回憶。
“老奶奶見還不回來,就報了案,還聯系了家裡人,家裡人覺得丈夫出軌,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可是沒有證據,監控在十幾年前還沒有做到全覆蓋。”
“這個牙是我在浴缸裡發現的,”她掏掏,“這個一看就是斷裂的牙,還有磕碰的損面。”
“牙?”
“是的,應該是被家暴過,或者頭撞到了浴缸上……”
小姑娘越說越難過。究竟婚姻給女人帶來了什麼好處?
“好。”□□把牙放進證物袋裡。
“其他情況我們會查清楚的,是人命關天的大案,你先回去吧。”
“我不能待在這裡嗎?”她殷切的問。
“不能,會妨礙我們正常的辦案,”男人公事公辦,“回去吧。”
“噢……”
“撒潑打滾在這裡行不通。”
“哎?”
他怎麼知道她暗地裡想發瘋文學的。
剛開始以為她是精神病患者或者是什麼樣的□□一眼看透了這個家夥的想法。
他站起來,高大威猛的影子把人抓住喉嚨般喘不上氣,“有需要傳喚或者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我們會找你的。”
“好。”
沈溪溪垂頭走了出去。
無關人員,做過筆錄後,都被攔在警局外面。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熟悉的聲線又一次出現在前方。
“沒事不要圍在門口,妨礙公務。”
自動門開了,一個體格健碩的青年還在道,“還有你,手機壞了也不和我說?去哪了一個人也不告訴我,我們都要出去找人了,他才說在海灘上?海灘度假是嗎?沒被吹成感冒是吧?”
“隊……隊長……”
“我倒要看看你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韓文清拎着飯盒,應該是來送飯的,“該訂票不回的家夥……怎麼這麼任性?”
“啊。”
“啊什麼?”
他擡眼,和對面的小姑娘打了個正面。
“胡鬧!”
韓文清以為她來警局搗亂了。
眉頭一皺,氣勢一放,就要把人抓回去。
“文清啊,”警衛室出來一個人勸說,“飯盒給我吧,韓隊有個大案子要忙,估計沒時間吃飯呢。”
“……”
韓文清從周圍人的态度裡得出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噢。”他把食盒提過去,“你出來。”
這種命令的語氣。
沈溪溪扁扁嘴。
“不要對女孩子這麼兇嘛,”警衛員不忍心,“她是有關家屬。”
“什麼?”
“不好意思,韓隊,我可能還要在Q市多待幾天。”
“随便。”
“你們也一起?”韓文清明明白白的問。
“啊。”
“霸圖不能讓你們住了,我們還有我們必要的訓練。”
“韓隊,我馬上回去收拾東西,就出來住。”
“嗯。”
随即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好兇啊,”蘇沐秋咂舌。
“委屈了樂樂,在老韓手底下做事。”葉修添油加醋,“還好嗎?”
沈溪溪點點頭。
“不嫌棄的話,我溫暖的懷抱永遠歡迎你。”
“一邊去姓蘇的,”黃少天蹦來蹦去,“靓女,我點了粥,你喝喝看。”
“噢。”
“好冷淡啊靓女——”
“不對,你為什麼在這裡?”
黃少天哇哇大叫,“我陪你陪了幾個小時了!”
她還是很迷茫,“啊?沒注意。”
幾個青年不約而同開始損他。
“遊戲玩多了,隐蔽效果MAX!”
“啧啧啧,一點存在感也沒有啊這位。”
“算了,”她走出警局,“我的閨蜜江波濤回S市了麼?”
“回去了,早上的航班,還問你為什麼沒來送他和小周。”
“小周據說是坐立不安的。”
“好吧,小江被我從閨蜜範圍裡面移除了。”
“啊?為什麼?”
“因為我想見他的時候他回去了,”沈溪溪理直氣壯。
“你們現在都是我的新閨蜜。”
“喲喲喲,可是了不得。”
“不敢動,不敢當。”
“還是不要吧?”
衆人紛紛拒絕。
“秋秋呢?”掃視一圈沒有葉秋,小姑娘便道,“把我打暈了是吧,我要去找他算賬。”
“包工頭給他們發工資去了啊。”
“好吧,”她捏着拳頭,“我考慮考慮打幾拳……”
“阿湫!”
“感冒了,快喝藥喝水!”
“一下子變成鴨子嗓了。”
“給!”一個保溫杯送過來。
“不要他的水,”沈溪溪看見蘇沐秋的水就渾身難受。
“那回去喝!”
蘇沐秋沒有懊惱之意,擰開喝了一口。
水溫剛好,是她常喝的溫度。
不一定每個新手爸爸都會給小嬰兒泡奶粉喝,也不是所有的爸爸會把奶瓶裡面的奶滴在手上試溫度。
更不會知道嬰兒和成人對溫度的感知力不一樣,成人覺得不燙,嬰兒就會感到燙嘴。
但是蘇沐秋每次給她打水喝,就會先試試溫度。
“不過還是男媽媽細心。”
“嗯,細心。”
“但是還是生氣!”
蘇沐秋的臉變成苦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