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仔細一看,孫哲平長得确實有北方人的特點。
五官真的可以用俊朗來形容。
沈溪溪直面和他對視,倒是也沒慫,慫了,估計就會被孫哲平認為是他退縮了,逃避了,反正總之撒丫子又想跑了,這對是一向喜歡賣血的,抗造的狂劍而言,應該是一種令人,怒氣max,血壓升滿的行為。
“……”她琢磨着她是哭着喊着抱人家大腿呢
,還是二話不說直接上去親。
可是對于自尊心極強的孫哲平而言,沒有理由突然親他也可能被看成是想糊弄過關的舉動。
“嘿嘿,”
伸頭過去是一刀,縮頭會被砍的很慘,如果她這次真的不和孫哲平解釋清楚,男人是特别愛好臉面的,他們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被自己的女友隐瞞事實,同時男人情緒暴躁起來比女人更加可怕,上街砍人的八成都是男性,從來沒看見過哪個女的毫無征兆的,掏出一把刀就要朝别人揮舞,盡管沈溪溪相信他不會突然爆起,然而她也懂得,男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之前韓文清幫孫哲平傳過話,樓冠甯也幫孫哲平傳過話,這兩件事加起來表明事情就非常嚴重了。在男人遵循的規則裡面有一條是這樣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熟悉的人看到自己被人弄到尴尬,甚至到了羞辱的場面。
就好比有一些渣男經常對女生說,你不化妝不打扮,我怎麼帶你出去,你這樣很丢我的面子。
但是如果女生帶一個男生去閨蜜之間的聚會,女生絕對不會和她男朋友說,我怎麼帶你出去呀?你這樣很丢我的臉。
在兄弟面前,掉面子是萬萬不行的,他有多愛她,從他願不願意為他的女朋友丢臉這一項就可以明确的看出來。
願意在兄弟們面前被自己女朋友追着打的,願意為了她被兄弟們取笑的男性,先說不說他是不是假裝的,起碼這份愛意是可以明顯傳達出來的。
孫哲平讓其他人幫他傳話的這個行為,就已經暗示了他快要到達臨界點的态度。
之前在集訓營被其他人排斥,她也沒有和孫哲平講,不久前又來了一次,這一次遠比上一次的情況更為嚴重。
小姑娘明白,事可以一可以再二,但是不能再三。
如果這次她沒有和孫哲平解釋清楚,孫哲平估計就會對她大所失望了。
唔,按照他的剛烈的性子,搞不好會直接把她甩了。
“嘿嘿。”孫哲平早就想好了,如果她還是像縮頭烏龜一樣,那就不得不用他特殊的武器來讓她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憤懑不平。
合着其他人都清楚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就他孫哲平被遺忘,被抛棄了呗。
說好的一家人,結果自己被排除在外。
“大孫,你好好看。”
“……”滿腔怒火落到他頭上就變成了煙花棒,還在呲呲的變小。
小姑娘擡頭朝他笑,“嘿嘿,讓我抱抱嘛。”她的笑容配着樹蔭下來回移動的光斑點,讓青年胸膛裡卷起一陣風。
假如說韓文清就是一隻黑面老虎,孫哲平就是懶洋洋,趴在地上的獵豹,能不動就不動的獵豹,但是一擊必殺。
她主動朝他張開懷抱:“是不是吓到你啦。”
“抱抱,讓你擔驚受怕了。”
“……啧。”
男人哼哼幾下,“是不是要我狠狠的把你抓起來,打幾頓屁股你才知道,”
“對不起,是我的錯。”
沈溪溪墊着腳,去抱他的腰,“你很看重我,是身為對手的尊重,你很喜歡我,是對男女關系之間的情誼,但是我無法做到你愛我這麼愛你。”
她去蹭蹭他,“是很生氣,是很無力。”
“對你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吧。因為無法把情感平分成幾分。”
“公不公平什麼的,無所謂。”孫哲平說。
“但你是,”他沉默了會兒,“想罵罵不了,想打舍不得。”
“那你來打我呗。”
“世界上居然有一個人熱情邀請我來打她的屁股,”她像隻貓似的在蹭來蹭去,還要帶着他的手往她屁股上放。
“故意的是不是。”
孫哲平當然沒有下狠手去打她屁股,他甚至都要把他的手挪開了。
但是這家夥,就捏着他的手腕,去打她屁股。
“……很有膽量。”
青年的腕骨卡在她手心裡,大概是體型大,她的手隻能握着他的腕骨進行來回摩挲。
好突出噢。
“不打了嗎,我免費給你當出氣筒。”
“我不打女人。”
“哎,調情時也不打?”略帶有暧昧的語意在耳邊響起。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畢竟還在别墅區範圍内。
“好吧,那我們去哪裡玩?”
“去約會嗎?”
“來吧來吧,我請客,好好寬慰一下。”又往他的領子那邊嗅了一口,沈溪溪壞心眼的順着襯衫往下一摸。
“哎呀,是硬邦邦的腹肌。”
“顯出輪廓來啦,看來還是很重視我的嘛,穿着白襯衫過來,是要我往你領口上留個印記嗎?”
“喂喂喂,”孫哲平揪着她的耳朵,“你是在耍流氓。”
“有什麼咯。又怎麼啦,我親一口又不會掉層皮。”
可是他渾身酥酥麻麻的,尤其是被按過的胸膛傳來不可思議的觸覺。
“那我不客氣啦,是可以親的時候了嘛?”沈溪溪挂在他的脖子上,扯着領子叫他低下來。
“嘻嘻,怎麼會以為是親這裡?”
她去親了一口臉頰。
“唔臉頰也是硬硬的……”對付孫哲平,還是得服軟示好才管用。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不喜歡她誇他硬。
接着往下□□着喉結。“好喜歡這個地方……”
“嘶。别弄。”
“那你把手給我,我們去玩吧。”
孫哲平稀裡糊塗的就被她扯走了。
回過神來,他就已經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了。
周圍的人沒有過于關注他。
“喏,氣球。”沈溪溪彎腰給他一個氣球。
“都多大了。”
“不要就是我的了。”她打算系她手指頭上彈着玩。
“還是不注意啊你,”随便就往手上系氣球,萬一傷到手了怎麼辦。
“好嘛好嘛,我系這裡。”小姑娘假裝要系他腰帶上。
“喂!”
“天氣真好——”
她靠着椅背,想要成大字狀,“如果草坪可以叫我随便躺就好了。”
“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