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喻呈往沙發走去。
喻呈依然貼的很緊,有可能喻呈對他沒有什麼感覺,也有可能是因為身體還不舒服,他好像沒有覺得這樣的動作太過親密。
但方數則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某個地方已經微微有了反應,再這樣下去,很難不被喻呈注意到。
于是他把手放在兩人中間,試圖稍微分開一些距離。
但這時喻呈的觸感突然變得敏銳,頭從他肩膀上撤了下來,一臉不解的問道:“方數則,抱着就行了,你還想幹什麼?”
方數則突然很想笑,明明他才是那個被強硬要求開展親密行為的人,喻呈卻說的像是他圖謀不軌。
“沒有,怕你不舒服。”方數則揚着嘴角。
但喻呈的眼睛卻迅速的向下面掃了一眼,随即彈射般從方數則身上下來,臉頰紅紅的,但顯然已經不是過敏的紅。
剛剛往人身上撲的時候,倒是沒見這麼純情。
看來是身體恢複了,智商又占領高地了。
“方數則,今晚你抱着我睡覺。”雖然很害羞,喻呈還是對方數則發布了這樣的命令。
“洗手間在那裡,”喻呈拿手一指,“裡面東西很全,你可以先洗漱。”
“好。”應了聲方數則卻遲遲不動作。
喻呈轉頭狐疑的看着他:“你怎麼還不去。”
“我總得等他”方數則低頭示意,“冷靜一下吧。”
喻呈的臉又紅了起來,轉頭不看他了。
“喻呈,你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情況的?”方數則打破了沉默。
“沒多久,幾個月吧。”喻呈沒有看他,低着頭。
“那之前你都是怎麼緩解的?”方數則沒有别的意思,隻是關心他,但顯然喻呈好像有些誤會。
喻呈回頭瞪着他:“你就這麼不願意幫我嗎?”
方數則愣了:“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關心你。”
“你不想說的話,我就不問了。”
好像也意識到自己過于敏感,于是喻呈回答了他這個問題:“會去醫院待幾天。”
“醫生會給我注射穩定身體的藥物,不過現在作用也不是很大了。”
怪不得喻呈一定要自己在他發情期的時候随叫随到,他現在的情況,可能即使去了醫院,也隻是被關,單獨隔離起來。
方數則走到喻呈面前,抱住他的頭,輕輕撫摸他的頭發。
喻呈的聲音悶在他懷裡:“我隻是讓你幫我治病,你可不要理解成别的意思。”
“我知道。”方數則識趣的收回了手。
“那我去洗個澡,小少爺。”
鬧鈴響的時候方數則還有點不适應,睜開眼看到不熟悉的天花闆,旁邊自己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安靜的在他懷裡。
愣神了幾秒,方數則想到了這是真的,陰差陽錯的,多年後他和喻呈真的出現在一張床上。
按照昨天晚上的規劃,今天喻呈在一個高爾夫球場地有一組雜志的拍攝。
而他等到拍攝完畢場地清空的時候,扮演和喻呈約好在這裡一起打高爾夫的樣子,安排人拍上幾張交談甚歡的照片,就可以發個通稿。
方數則伸手在喻呈的臉上碰了碰,感覺到有些癢,喻呈擡手拍了一下,轉過身又睡了過去。
因為發情期的不适,可能喻呈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方數則沒再叫他,去洗了漱,琢磨做個什麼早飯。
網上信息發酵的已經不那麼厲害,除了有幾個熱搜依舊高位,讨論度已經不像前兩天那樣廣。
員工也發消息稱有幾個合作方願意再給他們時間等一等。
方數則感到松了一口氣,如果單他自己倒是沒什麼,公司的員工有些過得并不如意,曾經他誇下海口帶着大家賺錢,因為自己的原因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實在内心難安。
他穿着圍裙準備早飯的時候,喻呈揉着眼睛走到了他後面。
方數則從很早就自己做飯,手藝不錯,喻呈聞着香味過來,連鞋子都沒有穿。
于是方數則關了火,走到他面前:“怎麼不穿鞋就跑出來了。”又伸手揉了他的頭。
喻呈躲了一下,說:“一會兒我助理過來,帶了份合同,我們簽一下。”
“什麼合同。”方數則的注意力還在喻呈着涼的腳上。
“關于我幫你澄清謠言,你陪我度過發情期的合同。”喻呈一本正經。
“為了避免你公司情況好轉之後反悔,合同上拟了三年期限,你沒意見吧?”
“沒有,我不會反悔的。”方數則把喻呈拉到沙發上坐下,蹲下替他穿上了拖鞋。
“我不信你,你又不是沒反悔過。”
方數則擡頭,喻呈臉上不是很高興地看着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