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掐斷之後喻呈也并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隻是聳了聳肩,轉頭微笑着看着他爸:“那下次再說。”
他拉着方數則就像手裡拿着一個道具,牽上來表演一番,表演完成之後在保安們上來攔住這個“主角”之前,又拿着道具下去了。
兩人俨然已經成為了焦點,穿梭在這些衣着華麗的權貴間時,方數則忍不住想:喻呈就這樣把他爸得罪到底,難道他爸的手伸不到娛樂圈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聯姻對象卻沒變,為什麼拖到現在才訂婚,之前沒有進行或者取消嗎?
又忍不住想:這些人之中有沒有人可以發展成自己的客戶,如果有這個機會,他們可能會因為今天的事情而選擇不合作嗎?
沒有永遠的夥伴隻有永恒的利益,方數則一直堅信隻要技術過硬不愁沒有市場,否則剛剛在二樓也不會對喻呈爸爸的态度敢那麼強硬了。
這些事情都沒有結論,隻有一件事方數則現在終于确定了。
再次見面以來,喻呈所有的羞澀、臉紅、不好意思皆來自于生理的本能,确實沒有舊情難卻抑或是再次心動。
清醒時候的喻呈可以毫無顧忌的拿他當做棋子,當作對抗父親的道具,滿不在乎的把他置于一個危險的境地,不在乎他的意願,也不告知他任何情況。
那自己重逢以來的在乎、小心翼翼和心動以及難以自控就顯得格外好笑,或許在喻呈看來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
施舍性的給予他親密行為,故意的撩撥,看自己糾結淪陷,或許能給喻呈一些報複的快感嗎?
盡管重新聯系上喻呈之後他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但是事實這樣清晰的擺在面前時,難免還是有些不好受。
他突然有些後悔過早的提出和喻呈同居,起碼現在,他更希望自己一個人冷靜一番。
兩人都身高腿長,後面的保安沒有追上他們,喻呈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後門處有人幫他們開門,早已準備好的轎車已經停在門口。
夜色暗沉,後門的燈光并不明亮,沒有人聲喧嘩顯得有些寂寥。
快走到轎車處方數則悄無聲息放開了手。
喻呈回頭看他。
“我還有些事情,已經聯系過助理過來了,你先走吧。”方數則輕輕說。
後知後覺的,喻呈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他眨了眨眼:“先上車吧,一會兒…他們追出來了。”
他又試探性的去拉方數則的手,方數則沒有躲開,他看向喻呈脖頸處的創可貼,終究還是跟他上了車。
實話說方數則并不覺得多麼難過,隻是有些失落,這份失落使他沒有辦法好脾氣的和喻呈待着,沒辦法和之前一樣和顔悅色的哄着他,或者是在恰當時期調戲一下他。
他隻是不想以這樣的精神面貌和喻呈在一起。
但也沒想到真的會出事。
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車内的尴尬氣氛,方數則拿起手機,是助理打來的。
“老闆,知道今晚你在忙,但有件事必須跟你說一下,跟我們合作的公司口風有變動,點名老闆您過去喝酒啊。”
方數則眯縫了一下眼睛,這件事有些太巧,他很難不往今天晚上的宴席上去聯想。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一會兒過去。”思索片刻,方數則回答。
“行,老闆我跟你一塊兒過去吧?”
“好,那你先過去等着我。”助理過去也好有個照應,方數則答應了。
喻呈沒有多問什麼,讓司機把他送到目的地就離開了。
合作方選擇的地方是一家ktv,看起來格外高檔,總之方數則談生意還沒有來這種地方談過。
呵,也是好起來了。
助理已經在門外等待了,告訴了方數則包廂号,方數則沒有讓助理進去,對方明顯不安好心來勢洶洶,沒有必要兩個人都進去被對方灌醉。
這樣為難他們,這單大概率也成不了,助理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取消了,還一定要過來見他們呢?
“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慫,那麼之後的合作方要麼以為可以拿捏我們,要麼就覺得我們擔不起事情,會越來越難走的。”方數則拍了拍助理的肩膀。
助理一臉悲壯的目送他進去,轉身又看到了剛剛開走的那輛車又停在了門口。
可能隻是車型一樣吧,助理想。
到了包廂後,方數則隻感覺一股濃郁的信息素味道撲面而來,AO混雜,幾股味道交織在一起難聞極了。
這要是喻呈聞到了,可能又要過敏。
幾個alpha摟着懷裡的omega看向方數則,包間煙霧缭繞,嗆得人想咳嗽。
方數則見過要與他們合作的老闆,但是這幾個人之中,沒有那個老闆在。
“抱歉,我隻和你們老闆談。”方數則對着他們禮貌的笑了笑。
“我們老闆暫時還沒過來,交代我們先把您給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