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呈說這句話時帶着醉酒的嘟囔,吐字很不清晰,但方數則一字一句全都聽到了心裡。
他反手夠上喻呈的背,輕輕問他:“我會努力變更強大,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後,剛剛還很安靜抱着他的喻呈,粗暴的将他推了開來。
方數則沒有防備,被這樣用力一推,直接坐在了地上!
動作太大,兩個人都很驚訝,一時間沒有說話。
緩了一會兒,喻呈才向方數則伸手:“你沒事吧?”
看喻呈已經差不多被風吹清醒,方才的旖旎蕩然無存,想要繼續話題顯然已經不可能,方數則拉住他的手站了起來,說沒事。
喻呈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很及時的收回了手,點了點頭說:“我們回去吧。”
淡淡的尴尬萦繞在兩人身邊,過來時還是一個背着一個,回去的時候就是各走各的了。
一直到上了車,小助理也看出了不對勁,往兩人臉上來回看,最終沒有問什麼,交代司機開車了。
方數則不知道哪裡觸碰到喻呈的生氣點,一直以來他都希望自己能夠再強大一些,在喻呈需要幫助的時候有能力施以援手。
但喻呈說的“不想和你在一起”的原因好像不是這個。
到了酒店之後理所應當還是他們兩個人一間房,這麼長時間以來已經習慣了,每次喻呈的發情期,兩個人都是摟着睡覺。
但今天收拾完之後,喻呈卻沒有往他的身上湊。
方數則已經聞到了omega的香味,想來是喻呈已經控制不住,信息素飄了出來。
在黑暗中等待了一會兒,方數則最終沒有忍住,把側過身背對着他的喻呈拉了過來。
喻呈對他的動作沒有排斥,拉過來之後就緊緊攥着他的衣角。
方數則感受到他的動作問道:“喻呈,你很難受是嗎?”
喻呈沒有說話,方數則把房間燈打開了。
床上的喻呈整個人蜷縮着身體細微發抖,身上也從脖子處開始泛紅,一定很疼。
但他始終沒有說話,也沒有像以前一樣主動讓方數則抱着他尋求幫助。
方數則咬了咬牙,躺在床上緊緊的抱住喻呈,讓他整個人貼在自己身上,嚴絲合縫。
靠上去之後喻呈發出舒服的呼氣聲。
方數則摸着他的頭發問他:“這麼難受,怎麼還靠的那麼遠?”
喻呈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為什麼。
方數則又問他:“為什麼突然生氣?”
這次喻呈回答了,說話的聲音微不可聞:“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聲音太小,方數則下意識回了一聲:“你說什麼?”
回味出來喻呈在說話的内容之後又說:“問題出在哪裡,你告訴我好嗎?”
“不要。”喻呈拱着腰往方數則懷裡蹭了蹭。
這時候的喻呈不是很清醒,是最有可能把自己不滿意的原因全部說出來的時候。方數則把他按在懷裡哄了哄,又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的話,就都是…假的。”
假的?什麼假的?
方數則正準備再問下去,喻呈卻難受的亂動,嘴裡還嘟囔着:“方數則,我好難受。”
他把手伸進喻呈的衣服裡輕輕揉搓着,懷裡的人動作小了一些,肌膚緊貼一段時間後,喻呈終于舒服了。
方數則看着懷裡呼吸聲漸漸放緩的人,沒有繼續問下去。
小助理一大早就把早餐送了過來,方數則接到之後放在了餐桌上,自己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喻呈每次發情期都會很需要睡眠,再加上這次喝了酒,就更不例外。
而方數則是一個一旦工作起來就毫無時間觀念的人,隻覺得好像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
他正準備起身看看喻呈的情況,卻被人從後面攬住了。
喻呈的雙手環在他的脖子處。
方數則有些受寵若驚,抓住垂在他胸前的手說:“你醒了啊。”
“我在旁邊看你半天了。”喻呈回答。
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方數則挑了挑眉。
他把椅子轉過來面向喻呈:“怎麼不叫我?也沒去吃早飯?”
喻呈眯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他:“方數則,每天工作這麼忙,還讓你每個月都過來幫我。”
喻呈眼珠轉了一下,像是在措辭:“會不會影響你創業啊?”
方數則拉住喻呈的領子稍微拉進了兩人的距離:“怎麼會,我很厲害的。”
喻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開,方數則沒動,問他:“昨天晚上喝那麼多,頭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