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點頭。
“桐花這是很負責任的表現!”綠野岚風豎起大拇指。
“下一個,左目田!”
“謊言的内容和我真實的想法相反。”左目田晨星語氣從容,甚至流暢得過分,甚至給人一種背了很久台詞的感覺,“我從小受到的教育使我變得過于偏執,認為人生的所有追求都在于才能,才能就是人生的全部。但這樣想沒什麼不好吧。像我這樣的人其實有很多……學校、乃至整個社會都在傳播這樣的價值觀,不是嗎?有才能的人才有價值,是社會的核心,沒有才能的人隻是齒輪上的螺絲釘。”
[一段話,一半在否定謊言,另一半在為自己辯解。]
[為什麼我有這樣的感覺。他的從容隻是僞裝,所以才會顯得表演過度,他根本不想說真正的原因。]
“所以?”十日訣托着腮饒有興趣地看着左目田晨星,“你為了才能做了什麼事情?”
“什麼?”左目田晨星裝無辜。
“你解釋得太少了,隻說了想法而已。因你而死的人呢?”十日訣盯着他。
左目田晨星眼神躲閃,他無法直接否認有人因他而死,但也不想多說,:“解釋謊言不就夠了,其他的有必要說嗎?”
“總之說出來對你有利。你要是不介意被校長曲解利用就繼續瞞着喽。”十日訣聳聳肩,“都到這份上了,我反正之後也打算直說……”
“說!”綠野岚風拍桌,“憑什麼别人都說,就你不說!”
“我……”左目田晨星還在糾結。
“行了行了下一個。”十日訣擺擺手,“要是最後就你一個人不說,我們可就選你了……揭秘之後你再解釋,和現在可就不是一個概念了。”
“接着抽簽嗎?”槐吹默舉起票箱晃了晃。
“等下,把這一輪結束再說。”鹿島鏡澄開口,“即使左目田不說,我隐約也能猜到。大概是在才能認證階段做手腳緻人喪命了吧。”
“你在胡說什麼!”雖然鹿島鏡澄語焉不詳,但左目田晨星猛然激動起來。
“很容易猜到。學生會長這類領導才能,認證環節一定包括群衆投票和群衆意見訪問之類。也許是為了脅迫投票,又或許是需要塑造完美形象,不能讓某些負面事件洩露,進行了封口……”
“不是我幹的!”左目田晨星高聲否定。他臉色陰沉地盯着鹿島鏡澄,表情可怕。之前即使在學裁上被揭穿、被懷疑和指責,他都維持着溫和的形象,沒暴露出一絲一毫攻擊性。現在的他,和平時判若兩人。
“不是我幹的……我沒做過那些事……我也不想的……”他咬牙切齒地說,眼眸中充斥着恨意,“是我父親。那個瘋子,他無論如何都想讓自己的家族擁有才能者,甚至不擇手段創造出才能者……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我參加才能認證的時候都不知道這件事!我知道憑我這樣的人絕對無法通過,但他逼我去,我沒有辦法,隻能去……結果,結果我通過了。荒謬吧。”左目田晨星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還以為什麼事呢。”十日訣無所謂地撇撇嘴,“你早說不就好了。非要鹿島刺激你一下。”
左目田晨星又氣沖沖地瞪他。
“不過……沒想到才能認證的水真這麼深,怪不得總能聽到各種陰謀論呢。”十日訣思索,“單單咱們這兒就有幾個人啦,空幻的朋友名雅月,在才能認證上被終元寺陷害奪取名額;南明,疑似因為在才能認證上作弊被捕派到這裡卧底;現在還有被迫作弊的左目田。”
“真有意思,國家最機密的才能認證體系、教育系統的支柱,漏洞多得變成篩子啦。”
聽到這個新思路,大家面面相觑。
“黑幕綁架我們這些才能者,是不是因為對教育體系有意見……”桐花葉推測。
“可是我們中也有真正的才能者吧?”綠野岚風說。
“不……在黑幕看來沒有真正的才能者。黑幕也許認為認證系統有問題,所以評選出的才能者也根本不夠格,更别說作弊的了。”淺井夕雲思考着。
“喂喂喂,你們不需要揣測黑幕的心思呀。”十日訣說,“我隻是随口提出一個發現。”
“之前沒往這方面思考過,劃個重點之後多多注意。”槐吹默指出,“可以想想自己的才能認證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對哦。槐吹,聽你剛才的說法,你殺了很多人,那你是怎麼通過認證的?”十日訣一臉好奇地問出可怕的問題。
“唔,也沒有說從事違法行為不可以通過認證呀。不是還有超高校級的殺手、犯罪顧問、軍火商、恐怖分子之類的犯罪領域才能認證嘛。”槐吹默解釋,“我不清楚上面判斷标準如何,反正我是通過啦。”
“既然這麼過分的法外狂徒都能通過認證,那為什麼南明隻是作了個弊就要被威脅坐牢。”十日訣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麼标準啊。”
槐吹默被問住了,茫然地陷入思考。
旁聽的其他人也瞬間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
[好刁鑽的角度,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啊!]
“十日總能憑一己之力把話題帶偏呢。”淺井夕雲小聲說。
“嗯……要不先繼續抽簽吧。”桐花葉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