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窗戶外被鐵栅欄攔住,人無法通過。
“這裡也有絲線!”須廣北指給鹿島鏡澄和槐吹默看。
從湖泊那邊過來時,須廣北就留意着絲線的軌迹,現在發現果然如此。
行道樹C上的絲線,順着工廠窗戶進入了工廠内部。
[看來……絲線的起點,是爛尾樓西邊窗台下水管,終點就在工廠中。]
【線索:連接行道樹C和工廠内部的絲線】
左目田晨星幹脆抄起工廠院子中的鐵鍬,狠狠砸門,企圖用巨響喚醒淺井夕雲。
也許是碰運氣的做法取得了成效,淺井夕雲終于悠悠轉醒。一醒過來就看到窗戶外面一群人在呼喚她。
“诶?大家?”淺井夕雲迷茫地坐起來,“我這是怎麼了?”
容不得她多想,空幻洛洛子喊她幫忙開工廠的門。
淺井夕雲急忙過去,但是……
“門打不開!”她驚慌地在工廠内按壓把手,前後拽門,但都無濟于事。
“怎麼會從裡從外都打不開門啊。”左目田晨星皺眉。
【線索:緊閉的工廠門】
“那怎麼辦!”淺井夕雲焦急地說,“我為什麼被關在這裡了啊。”
“你先别害怕,我們想想辦法。”桐花葉安慰。
“大家……”淺井夕雲互相意識到什麼,又或許是因為看到桐花葉哭得紅腫的眼眶,“發生什麼了嗎?”
工廠裡外都是一陣靜默,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開口。
最後還是鹿島鏡澄打破沉默:“我們需要搜查工廠裡面。”
“什?”淺井夕雲呼吸一窒,瞪大眼睛。
“你看看附近有其他開門的機關嗎?”鹿島鏡澄接着問。
“……誰?”淺井夕雲不理他,表情難看地問出一個單字。
沒有人回答。
淺井夕雲飛快地爬起來跑過去,趴到窗前,把臉擠到鐵栅欄前往外看。
“所有人都在這裡嗎?”她聲音顫抖。
“除了小林……”恰好離她最近的須廣北下意識回答。
淺井夕雲瞬間露出心如死灰的表情,松開緊握着欄杆的手,從窗台跌坐在地,然而她卻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一動不動。她的眼神失去高光,像一具沒有生命的人偶,隻有胸口還因痛苦的喘息微微起伏。
桐花葉和空幻洛洛子抓着欄杆湊近,努力和她說着什麼,但她也沒有理睬,好像聽不到一樣。
鹿島鏡澄不顧這邊的混亂,直接呼喚校長:“校長!出來開門。”
校長小姐這回又和以前一樣,聽到呼喚及時響應,虛影出現在半空中,嘴裡嘀嘀咕咕:“哎呀,鹿島同學可太沒禮貌了,多次對校長我呼來喝去,請求校長幫忙連句謝謝都不知道說。”
“怎麼,要我拜托你嗎?”鹿島鏡澄嘴角勾起冷笑,表情無比可怕,渾身上下好像都在冒黑氣,“拜,托,你,了,尊,敬,的,校,長。”
校長小姐翻了個白眼:“校長我大人有大量不和沒教養的學生計較。”然後拿出遙控器,按開工廠的鎖,直接消失了。
所有人一股腦湧進工廠。
工廠一層彌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走在前面的幾個人都被嗆得咳嗽了幾下。可見工廠雖然有窗戶,可是通風能力有限,還沒來得及讓味道消散。
【線索:工廠大廳内奇怪的味道】
須廣北的注意力一直在絲線上,他尋找着,那條從行道樹C經過工廠窗戶進入大廳的絲線連接到哪裡呢?
他找到了,連接到一個風筝線軸,被牢牢固定在傳送帶側面的轉盤上。高韌性的鐵線穿進風筝線軸側面的空洞,和轉盤镂空處綁在一起,兩者似乎融為一體。如果轉盤開始轉動,那風筝線軸也會随之一起轉動。這就是絲線的起點。
【線索:傳送帶轉盤上的風筝線軸】
[關于風筝線的迷題還有一個,那就是如何跨越湖泊,把線從行道樹B接到行道樹C?]
[感覺狀态很差,也能會漏掉線索,應該再看一遍。]
須廣北思索着,離開工廠,再一次來到行道樹C。
[樹幹上有經過滑輪裝置的風筝線,沒有問題。還有沒有其他呢?]
他撫摸着風筝線,擡頭向上望,郁郁蔥蔥的樹冠映入眼簾。沒有異常。
他又向下望,腳下是土地,大腿旁邊是張牙舞爪的雜草和灌木,在這虛假的小鎮中,質感真實的土地。地上,圍繞着樹幹根部,有一圈黑色的粗繩。
[這是……]
他撿起黑色繩子,發現繩子上端固定在頭頂結實的樹幹上,另一端延伸入湖水,沉入水底。他試着把繩子其餘的部分從水裡拉出來,但是拉了半天也沒看見末端。
[但是也足夠确定了。]
【線索:被破壞的湖泊滑索】
[這片湖之前有滑索嗎?]
他若有所思地返回工廠。
工廠内,淺井夕雲已經稍微恢複過來,至少能開口說話了。
她正在叙述着:“你們走後,十日說有新發現,就帶我一起來到這個工廠。進入工廠後,我就失去了意識……直到現在。”
“十日襲擊了你?”空幻洛洛子難以置信。
“不,我不知道,也不一定是他吧,萬一還有人跟着我們呢,因為,他不是也被……也被……”淺井夕雲掩面哭泣。
“對了,還有。”她努力止住眼淚:“我想起來了,我剛醒過來的時候,沒在這裡,在那個小房間裡。”她指着傳送帶後面角落處的門,面露恐懼,“我醒過來的時候被關在那裡面,那裡……特别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