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宴聽着窗外的動靜,一個輕巧地轉身,好似做夢翻身一般,恰好躲開了那一箭飛射過來的箭羽。
那人的面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下一秒又射出了一件。
床上的弱女子又戲劇般地躲開。
門外的有一人終于沉不住氣了,望着那射箭的人,眼神中帶着不屑的神色,好似在嘲諷自己的同伴,下一秒他直接不管不顧地踢門而入,抽出自己的佩劍直直地沖着‘熟睡’的宋懷宴刺過來。
眼神中已經揚起了勝利的神色,下一秒,床上那人的速度比她更快一分,凜冽的劍面反射着皎潔的夜光,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脖子上被刺上一個洞,血液噴湧而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脖子,到死也沒有想明白,一個女子是如何将他反殺的。
宋懷宴又麻溜地沖出去,将門外那四個打擾自己入睡的罪魁禍首一個接一個捉拿,用繩子熟練地綁好他們。
“說!你們是何人派來的!”
宋懷宴将銀劍抵在其中一人的脖頸上,那人眸子閃過堅決的神色,下一秒七竅流血很快便沒了生氣。
身邊的幾個人緊接着以同樣的死法相繼去世。
宋懷宴暗道不好,心中閃過一絲念頭,要是沈裘在就好了。
打架是她擅長的事情,可料理打架之後的事情,那宋懷宴可手忙腳亂的,審問犯人這一塊她可一點都不拿手。
宋懷宴看着自己髒亂的房間,之前的睡意全無,一時之間完全也睡不着。
思來想去準備去找找周旭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解藥的線索。
畢竟早一點解決自己的毒,自己也能放心一點。
她熟練地拿出自己房間内量身定做的夜行衣,再打開自己的衣櫃,看着衣櫃裡那一排的夜行衣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還是自己的家中舒服,夜行衣都可以任君挑選。
宋懷宴迅速脫了身上沾血的外衣,将夜行衣迅速地穿上,熟練地從自己的院子翻牆出去,腳步輕輕地行走于這暗色的深夜錘石,偷偷摸摸地來到周旭堯的住宅。
她沿着走廊一路前行,盡量避開巡邏的侍衛,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周旭堯的書房前。
心中莫名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些太容易了一般,簡直比雲如之的院子的護衛還少,就好像是有人特意地減少了一般。
書房的燭火早已熄滅,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宋懷宴站在窗邊,那窗戶有些奇怪,完全看不到裡面的任何情景,又沒有任何的人聲。
宋懷宴翻窗進去,恰巧于坐在書桌前方的周旭堯的視線撞一個滿懷,那人好似等待已久的模樣,在這漆黑的房間中有些莫名的詭異,他動作自然地點燃了火燭,房間内恢複光明。
他看到蒙面的黑衣人的時候,眼神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好似知道有人要前來一般,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從頭到尾都洋溢着愉悅的态度。
“你來了!”
“是不是來尋冰蠶毒的解藥的。”
他指了指一旁書桌上的小瓶子,黑色的眸子蕩漾着詭異的光芒,又好似十分真誠地建議道,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好似溫和的笑容,卻絲毫與他妖豔的面容不搭,隻覺得越發的詭異。
宋懷宴有些弄不清他是為何,這人好似在這裡等他一般,莫名地讓她覺得有些失去掌控的有些危險感。
她危險地眯了眯自己的眸子,往前靠近一步,心中将警惕性拉到最高。
下一秒,對面那狡猾如狐狸的那人,果真來了一個突然襲擊,一個鋒利的暗器貼着宋懷宴的臉頰射過,宋懷宴迅速反應過來躲開那個暗器。
眼前那人好似絲毫不意外,眼底的笑容依舊保持着,一雙眸子似狐狸一般妖豔地盯着宋懷宴,好像那吃人心的妖孽,宋懷宴隻覺得心底滲出一絲莫名的寒意。
在躲開暗器的瞬間,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那一瓶解藥,下一秒手上傳來刺痛的感覺。
中計了!
周旭堯完全就是聲東擊西的打出了這一招,讓人誤以為緻命的一擊在射過來的那一個暗器,全身心地去躲開那一個暗器,反而對那是解藥的瓶子降低了防備的心理,哪曾知曉,最緻命的一擊在那個瓶子上。
宋懷宴心底心驚膽戰,眼前這人簡直是無時無刻在玩弄人心,你可以透過他的目光感受到他的惡劣的态度,以及對你的惡意,但是你就是會對這隻狐狸的出招防不勝防。
周旭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那雙妖氣的眸子上蕩漾着滿意的深色,紅唇輕張似滴血一般的明豔又好似那有毒的彼岸花,美麗又充滿着惡劣。
聲音低沉又帶着上揚的音調,“我可沒有欺騙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