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櫻隻覺得快意極了,再也不想看雲如之一眼,快速地轉身離去。
雲如之氣急敗壞地呼喚着下人,“來人,給我來人!”
“給我抓住這個瘋女人!”
周圍的侍女團團将江櫻圍住,江櫻嬌小的身影在其中顯得弱小,但其周身的氣勢絲毫不弱,隻是冷冷地開口,“你确定要對我動手嗎?”
“明日雲如之毆打尚書之女的奏折一定會被父親呈上的。”
“雲大人你要想清楚,如今我父親還沒有被革職,依舊是坐在那個你夢寐以求的尚書的位置上,你今日敢動我試試看。”
雲如之聽到這話,他還真的不敢動她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生怕即将被革職的江尚書臨死之前還反咬他一口。
被江櫻的一番話氣的火冒三丈,卻隻能将她安安穩穩地放出府,雲如之将書桌邊的花瓶砸了一個稀巴爛,不能在江櫻身上出氣,隻能發洩在花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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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周旭堯垂眸眼神輕輕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雲如之,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語氣依舊帶着漫不經心的輕浮,又夾雜着幾分的威脅。
“雲大人在當前的職位上也幹了挺長時間了吧,盡心盡力地完成每一個任務,本王也是早有耳聞。”
“現在有一個機會,不知雲大人意向如何?”
雲如之那白淨的臉頰上還浮現着清晰的手指印,聽到這話,微腫的眼睛瞬時閃過明亮的光芒,帶着讨好的語氣望着眼前的周旭堯。
朝中的職位有沒有空缺,雲如之是門清的,他無比渴望地想要往上爬,哪能不知道那些位置上的人都牢牢地如同釘死在柱子上了一般,哪有他的位置。
又聯想到了今日江大人的傳聞,心髒控制不住的劇烈跳動起來,他止不住地咽了咽口水,那個位置是他做夢都不想的,連忙開始表達自己的忠心。
“三皇子,如果有能用到臣的地方,臣一定在所不辭,盡我最大的能力去辦成這件事。”
雲如之帶着不确定的疑問,又忍不住地想試探一下是不是真的為自己的心中所想,“聽聞最近江大人在被徹查,殿下有沒有新的消息。”
周旭堯依舊垂眸沒有分給雲如之一個眼神,面上依舊帶着捉摸不定的笑意,語氣敷衍至極,伸手将一旁的珍珠丢給了雲如之。
“賞你的。”
“你說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呢?”語氣夾雜着威脅,好像是在說珍珠,又好像不是在說珍珠。
雲如之如獲至寶地捧着那一串珍珠,仿佛是看到自己光明的未來,立馬激動地跪下來謝恩。
“當然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周旭堯想要‘它’是真的,那他就有的是辦法讓他變成真的。
……
雲如之捧着一串珍珠暈乎乎地走出了三皇子的府上,腳下的步伐飄忽,眼神中充斥着幸福的快樂。
一旁的管家看着三皇子微涼的茶水,連忙上前為他填上熱水,語氣帶着厭惡。
“那雲如之如此忘恩負義的人,殿下你真的要給他那麼好的位置嗎?”
“那種人實在是配不上,讓人看着就惡心。”
周旭堯悠揚地靠在美人榻上,手指毫無節制地敲打着椅背。
“報酬不是已經給了嗎?他這麼想要真的,不是送了他一串珍珠嗎?”
“像這樣的狗,隻需要一串骨頭吊着就行了,給多了,惡犬是反咬主人的。”
“你看那宋家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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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雲如之一席夜行衣偷偷摸摸地溜進了江大人府上。
腦海中裡浮現出三皇子給的宋家的宅院的位置圖,在來之前他特意背下了這張圖,以免自己在宅院之中迷路,雲如之按照圖上的路線步步急促地向賬房的位置行路。
江大人是當今小皇上的能夠信任的為數不多的臣子,小皇子哪裡會忍心讓自己的靠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