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硬道。

兩人到一班的時候是下課時間。

兩人走到門口，一班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不知道誰說了句。“郁神。”

周聞擡頭看向門口。

兩人站在一起都穿着校服，女孩低馬尾，精緻的臉蛋毫不遜色一旁插着兜的少年。

女孩的書包拎在他手裡，有些違和。但又說不上來的契合。

宋韻也注意到了他們。

看着落煙煙的時候翻了個白眼。

落煙煙沒注意到，倒是郁子柳察覺到了，上前一步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周聞從位置上起身，走過來看着二人。

“煙……落煙煙你的位置在靠窗第三排，郁子柳的在中間第三排。”

郁子柳把她的東西放到中間那個位置，又把自己的東西放到了靠窗那裡。

落煙煙眼睛有點兒近視，雖然不高，但靠窗那個位置明顯沒有中間好。

周聞沒阻攔，心裡還是有點兒難受。

落煙煙看着郁子柳眼神示意他什麼意思。

郁子柳将人按了下去。：“坐。”

落煙煙也反應過來了。

郁子柳的位置，視野很好。反倒是她的位置，不能說不好，和郁子柳的肯定沒法比。

把人安頓好，郁子柳走到窗邊的那個位置，把自己的東西放好。看了落煙煙一眼。見她做着題，嘴角微微上揚。

收回目光，寫起了試卷。

落煙煙沒理會打量她的目光，從書包拿出試卷就寫了起來。

鄰座的女生視線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側臉，臉上不争氣的紅了。

心裡尖叫，怎麼這麼漂亮啊。

鼻子又高又挺，皮膚白淨，眼睛太漂亮了，就是整個人都散發着疏離。

學習好，語文霸榜第一，長的漂亮。她到底能有什麼缺點啊。

一班班主任謝軍，又是年級主任。

上課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兩個站起來介紹一下。

“換位置了？”

“嗯。”

謝軍有些無奈。

“也行。”

兩人被喊到了講台上。

“落煙煙同學先來吧。”

落煙煙沒有怯場，聲音很有辨識度。：“我是高三七班的落煙煙，你們好。”

“落煙煙同學有什麼語文學習經驗，可以給大家分享一下嗎？”

謝軍開口說。

落煙煙沉思了一下，：“多看多學多寫。”

大家再次沉默。

謝軍讓她退到一邊，把郁子柳叫上前。

“高三七班郁子柳。”

這個更簡單。

謝軍樂呵呵的笑。

“郁子柳同學，你有什麼學習經驗嗎？”

“多做多練。”

謝軍讓大家再次歡迎他們的到來。

謝軍是教物理的。

講着講着，突然卡殼了。

剛想叫周聞上去，又看到了郁子柳，也想看一下郁子柳的水平。

“周聞，郁子柳，上來做一下這道題。”

郁子柳拿了一支粉筆，在黑闆上寫起了解題過程。

周聞慢了他一步。

兩人解題步驟一緻。

郁子柳放下粉筆，謝軍看到他的解法，眼睛亮了起來。等周聞寫完之後，謝軍讓二人說一下自己的思路。

說完之後讓二人下去了。

“同學們，聽懂沒有。”

“懂了。”

落煙煙在下面點頭。

下課之後，郁子柳被謝軍單獨喊了出去。

下課期間，大家都在讨論。落煙煙撐着臉，看向自來人。

“你很得意嗎？隻不過是運氣好而已。”宋韻走了過來，擋住了光線。

落煙煙抿唇。：“你擋光了。”

宋韻拿起她桌上的書，啪地摔在地上。

嘲弄說。：“品行低劣，高一就作弊，誰知道，你這次是不是又作弊了。”

落煙煙笑了，起身走到她的位置上。把她的桌子一腳踢翻。桌子上的書，全掉在地上。

宋韻以為她不會反抗自己。畢竟當初不就是嗎？沒人信她也沒人站在她那一邊。

落煙煙走到她面前，低頭耳語。：“你又算什麼東西，作弊的事，你一清二楚，你不無辜。”

宋韻被吓的後退一步。

她是擺明了想和她作對。

宋韻啞了聲。

但是不缺幾個沖鋒陷陣的。

“落煙煙，這是在一班，你狂什麼。”

說話的男生握緊拳頭。

落煙煙嗤笑道。：“主任請我過來的，另外你是哪位。”

那個男生聞言，掄起拳頭。

大家議論紛紛。

“聽宋韻說，我才想起來，就是她作弊，還陷害文情。文情最後還退學了。”

宋韻聽到這件事，心裡驚慌。

周聞剛要起身阻止。

“落煙煙，你有什麼證據嗎？”

宋韻諷刺開口。

“你有證據來證明我作弊嗎？不然我要告你诽謗。”落煙煙沒有自證，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懷疑自己。

現在的她，不會責怪自己了。

那個男生剛要踢她的肚子，就被一腳踹倒在地上。

郁子柳把人拉到身後。

走上前，發瘋似的往男生身上揮拳頭。

有幾個人上前制止，都沒拉住他。

郁子柳冷眸狠戾。

“郁子柳。”

郁子柳聽到她的聲音，理智回籠。

落煙煙抓着他的手。

他們也扶起那個男生，男生眼裡滿是恐懼。

郁子柳好像真的要打死他。

他隻是想給落煙煙一個小小的教訓，不要欺負同學而已。

幾人都被老師喊到辦公室。

張明也在。

他質問謝軍。

我的學生送到一班，你就是這麼招待的。

謝軍沉默，難道不是他的學生受傷了嗎？

“監控大家都看了，他們兩個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張明絲毫不減怒氣。

“這怕是不行，他們幾個都得叫家長。”

謝軍開口。

張明剛要拒絕。就被謝軍打斷。

“明天涉事的學生，全部叫家長。”

“子柳。”來人溫和開口。

謝軍忙從椅子上起來。

“校長，您坐。”

顧溫年坐在椅子上。

“怎麼回事。”

郁子柳上前把監控打開。

看完監控，他看着那個男生，：“同學，九中會勸退你。我們學校不會招收，暴力欺淩人的學生。”

那個男生哭着，：“校長，我求您别開除我。”

宋韻慌亂之下開口。：“校長，落煙煙作弊的事，人盡皆知，我們隻是為之前被退學的學生抱不平。”

衆人的目光又再次聚焦在她身上。

她還知道轉移話題。

落煙煙眼睛閃過受傷，一瞬便消失殆盡。

“校長，您好。首先我想表明，我沒有逼人退學，她這是污蔑。第二，宋韻诽謗我作弊，第三，那個男生動手打我，我要他們向我在學校大會上道歉。”

她沒有添油加醋，隻是陳述事實。

宋韻和男生眼裡閃過猶豫。

聽到這句話，兩人站到落煙煙面前，及其不願的鞠躬道歉。

“公開道歉。”落煙煙退後了一步，補充說。“我不原諒。”

謝軍袒護兩人，嚴肅道。：“落煙煙同學，你不是也把宋韻同學的書扔了嗎？校長您看，是不是處罰的太嚴重了。”

郁子柳站在她身前，冷聲說道：“那謝老師準備怎麼做。”

謝軍聽出他言語的不滿，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祖宗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閑事了。

顧溫年嚴肅開口。：“這事必須嚴肅處理。”

指了指柳子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