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煙煙強忍着身體的疼痛說:“我真的沒事。”
她的頭發散亂,發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拽掉了。
她氣息有些不穩,差點沒站穩,偷偷使勁掐着手心,讓自己保持清醒。
郁子柳伸手把人抓在身前,緊緊攬在懷裡。
眼裡漆黑一團,望不到底。
落煙煙慘白着臉色,心裡的那根弦在此刻終于斷了:“我有點難受。”
她哭的很壓抑,緊緊咬着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淚珠大顆大顆砸在他的胸膛。
被5個人團團圍着。
把她帶回了冰冷的中學時期。
和剛才的場景重合起來。
隻不過這次沒那麼可怕了,她也不怕了。
那次圍了整整一圈人,前後門口堵的沒留出一點縫隙。
可是沒人幫她。
這次不一樣了。
有人護着她了,有人站在她前面了。
落煙煙把頭埋在他懷裡。
聲音很輕。:“我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可為什麼我總被人欺負。
被欺負的次數多了,她都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了。
“你沒錯,永遠都不要懷疑自己。”
郁子柳壓着聲音說,眼底彌漫着一層霧氣。
郁子柳強行把人送到了家裡。
給她臉上,胳膊上塗了藥。可親眼看到她小腿上大片大片的傷口,像是一把利刺,穿過他的心髒,使得他難以呼吸。
落煙煙看着他,:“郁子柳,答應我,不要去找她們。”
郁子柳點頭答應下來。
擡頭看了一眼她的房間,長退一邁,坐上車。
“人帶到地方了。”
郁子柳眼裡翻騰着恨意。冷冷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風暴來臨之際的荒涼。
剛才那幾個人,剛出校門,回家的時候,被一群人抓着,捂着嘴。
幾人惶恐不安。
被迫戴上了面罩,随意地丢在地上,手腳都綁了起來。
幾人坐在地上,靠在一起。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幾人抖着身子,心裡恐懼。
幾個彪形大漢過來扯下她們的面罩。
隻有很微弱的光,幾人靠在一起。
宋韻試探開口。
“你是誰?”
沒聽到那人開口。
她又繼續說。:“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現在放了我,我就不會追究這件事。”
彪形大漢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竟然還有人在這祖宗面前。說這種話。
“聒噪。”
自始至終那個人都沒有露面。
看到彪形大漢朝她們過來。
宋韻才害怕起來。
幾人抱在一團。
小小的光源照在她們臉上。
男人明顯興奮了不少。
“我可以給你好多好多錢,你放了我。”宋韻哭喊着。
可是幾個男人明顯沒有停手的意思。
幾人都是練家子,和她們比起來,隻會更專業。知道打哪不顯眼,但是鑽心的疼。
幾人像是破布一樣被丢在路邊。
宋韻也不敢報警,隻因為對方有她們這幾年的作惡的視頻。
宋韻回到家。
張琴看到她這個樣子,吓了一跳,心疼的扶着她坐在沙發上。
“韻韻,這是怎麼了。”
宋韻哭着不說話。
看到宋憲回來。
才委屈開口。
“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其中一個人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
宋憲看了她一眼,心下略過幾個人的身影。
他今天莫名收到幾個郵件,郵件内容涉及他這主任的位置,坐不坐的穩。
迄今為止知道那件事的人,隻有他自己,可是那個人如何知道的。
“你在學校有沒有欺負人。”宋憲看着宋韻嚴肅說。
宋韻眼神飄忽不定,:“沒有。”
“老實說。”
“老宋,你别兇她,有話好好說。”
張琴安慰着宋韻,瞪了宋憲一眼。
“都是你慣的好女兒,我的位置這個位置怕是已經有人盯上了。”
聽到這,宋韻才明白了這件事的嚴重。:“是落煙煙,一定是她。”
“落煙煙。”宋憲聽到這個名字,恍惚了片刻。
猛然想起,當初那件事。
宋韻點頭。
“不是她,她如果有這麼大本事,當初那件事,就不會那麼順利了。”
宋韻臉色白了幾分。
“郁子柳,是郁子柳。”
宋憲嘴角嚼着這幾個字。:“郁子柳。”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提着包就走了。
張琴看着宋韻,:“韻韻,你怎麼會惹上郁家的人。”
宋韻給她媽說着。
“郁少,這事要通知董事長嗎?”
“不用,你下去吧。”
郁子柳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傅叔叔,接下來的事麻煩您了。”
郁子柳寒暄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
作弊,退學,呵。
好的很!
不難聽出他此時的憤怒。
落煙煙艱難起身,全身酸痛,胳膊擡起來都費勁。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腿。
小腿上的淤青發紫。
她又擦了藥。
落煙煙接到這個電話還納悶。
“媽媽。”
“煙煙,在學校别惹麻煩啊,我給你手機裡轉了幾百塊錢,省着點花,家裡賺錢不容易。”
唐舒雅喋喋不休地說着。
“省着點,好好學習,别給我惹事。”
“嗯。”
落煙煙挂斷電話,心髒密密麻麻泛着疼。
不奢望關心,可是為什麼聽到她的話,還是會難過呢!
她奢求的東西,從來都不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