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笑不出來了,這孩子。
這道題難度很高,他做都要思考一下。結果被這孩子,看了一眼就解出來了,又想到校長說的,也不怎麼驚訝了。
下面同學擡頭看着密密麻麻的解題步驟,一臉佩服。
許清月小聲給陳希八卦道。“他腦子怎麼就這麼好呢,煙煙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請假了,她可是發着燒都要上課的人,放學我們去看看她吧。”
陳希拿着筆,在紙上假裝寫字,沒看她,低聲說着。:“好,那我們放學就走。”
兩人就這麼說好了。
也沒告訴落煙煙,想着給她一個驚喜,結果吃了閉門羹。
“要不要給煙煙打個電話啊。”許清月蹲在門口,懷裡抱着水果。
“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明天再來找她吧,走吧。”陳希說完就拉着許清月的胳膊離開了。
她們前腳剛走,後腳就又來了一個人。
他站在樓下,看着沒開燈的房間,有些着急。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他止不住的亂想。
他沒走,一直站在樹下等。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義。”
電話響起,他看到傅淮的名字,心下疑惑。
“老郁,你猜我在青城看到誰了?”傅淮充滿打趣的聲音傳來。
“說。”
還能聽到邊上溫禮魔性的笑聲。
剛要挂斷電話。
“落煙煙。”
聽到這個名字,郁子柳慌了。嗓音有些沙啞。“照顧好她。”
傅淮知道落煙煙對他的特殊,也不想瞞着他。“她和郁上謙在一塊。”
傅淮感覺到對面的呼吸都輕了幾分,有點兒不忍心。:“老郁,他們兩個關系看起來很不錯。”
郁子柳挂斷了電話,定定注視着那間屋子,眼眸含着堅定。
也許老天看不下去,竟然下起了豆粒般的雨,他好像一座孤島,沒有停泊處,荒涼一片。
他不敢深想,深吸幾口氣,手指泛白,控制不住的發抖。
落煙煙拒絕了郁上謙要送她回來,她聽着手機裡的錄音,腳步淩亂。
郁子柳聽到熟悉的聲音,擡起頭,那是自己之前講題的視頻錄音。
果不其然。
落煙煙撐着傘,擡頭看到來人,他的眼裡怎麼那麼碎啊。
快步小跑上前,看着他。
“你在這幹嘛?”
郁子柳看着她的眉眼,一切皆被治愈了,那又如何,他告訴自己,她是自由的。
“下雨不回家,你是三歲小孩嗎?”落煙煙看着他渾身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找個地方避雨。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可落煙煙不知道,他迷路了。
落煙煙輕聲說。:“走吧。”
傘的位置明顯偏向了他,自己的衣服什麼時候濕了,她也沒注意。
回到家,她丢給他一條毛巾,又去翻客房的衣服。
郁子柳看着她忙前忙後的身影,笑的苦澀。
你心疼我,那是不是代表你不讨厭我。
抱歉了,這一次我不聽你的了。
落煙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找了好久,找到落恩許的睡衣。走到客廳,伸出去的衣服半路停下。:“我弟的衣服,你放心我都洗幹淨了……”
話沒說完就被郁子柳接過。“謝謝。”
看着他去了洗手間,落煙煙去了廚房。
出來的時候端了一碗姜湯,湯還冒着熱氣。
眯着眼睛,她從昨天到現在都沒睡覺。現在倒是有些困了。
郁子柳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斜躺在沙發上,他輕手輕腳走過去,看着她的臉,眼下青黑,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看到茶幾上的姜湯,暖意湧現。
他彎腰剛要抱她去房間,落煙煙卻在此刻醒來了,沙啞着嗓子。:“喝了。”
揉着眼睛,打了一個哈欠。:“外面還下着大雨,你也回不去,房間還是上次那個,床單都是我新換的。”
落煙煙見他喝着姜湯,去卧室換了套睡衣。洗完澡出來,站在客廳,困的已經睜不開眼了。說了一句。:“把碗洗了,早點休息。”
郁子柳看到她困乏的樣子,點頭答應。
郁子柳把客廳收拾好,把廚房的鍋和碗洗好,放到櫃子裡,才關上燈。
回到房間,關上門,郁子柳坐在床上,還有點兒恍惚,嘴角瘋狂上揚。
溫禮把腳放在茶幾上,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
“郁哥那人多腹黑啊,落煙煙她不像是和郁上謙那種人打交道的人。”
傅淮冷着臉,心裡卻認同。
“老郁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溫禮卻不覺得有些不可信。
郁子柳隻要是有關落煙煙的事,不管是傷害他亦或是如何,他都會拱手把他的一切軟肋交到她手裡。
他會的。
“行吧,遲詞默明天就回國了,到時候我們西城啊。”溫禮說着。
傅淮笑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