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休假了,他也是臨時收到的消息,郁總可真是好了。
他心裡大笑,獎金可是很豐厚的。
郁子柳趕到壹号,客廳擺滿了各種營養品。還有一位老中醫,走過去禮貌颔首。
“溫爺爺,新年快樂。新年打擾您,實在抱歉,但還是麻煩您跟我走一趟。”郁子柳乖覺開口。
要是沈寒在這裡,一定知道他在醫學上的地位有多重。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溫不言啊。
沈家求了好久,花了多少人脈資源,才請他出山。
“别貧了,帶我去瞧瞧。”
溫不言笑呵呵的說。
郁子柳接過傘撐在他頭頂。慢條斯理的說。:“老年子,勞煩您給她好好瞧瞧,她膽小,您别吓唬她。”
溫不言嫌他吵,索性給他把起了脈。
搖頭歎息。
“怪不得話這麼密,情緒起伏有點兒大啊。”
郁子柳無奈。
車裡郁子柳有些焦急,一直盯着車窗外。
偶爾應和老爺子一句話。
“嘿,你小子。”溫不言見他這個樣子,面上不由帶上幾分好奇。
這小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沉不住氣。
郁子柳打開門,讓老爺子坐在客廳喝口水。
自己去了房間。
見落煙煙睡着了,沒舍得叫醒她,退了出去。
溫不言坐在沙發上,觀察着周圍。
這不對勁啊。
郁子柳走過來,看着坐在沙發上,溫老爺子了如指掌的樣子,無奈道。:“老爺子。”
“帶我去看看。”
落煙煙穿着拖鞋走到客廳,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吓了一跳。
連忙上前,防備看着他。:“您好,您是?”
溫不言看着眼前的小丫頭,合自己的眼緣。笑呵呵道。:“小丫頭,就這麼放心把家交給那小子啊。”
落煙煙一聽,心放下了一半。
郁子柳聽到動靜走出來了,對落煙煙說。:“我們進去說。”
落煙煙看着他嚴肅的樣子,懵圈點點頭,又對着老爺子微微颔首,跟着他去了房間。
“怎麼回事?”落煙煙率先開口。
郁子柳看着她,有點兒慌。:“對不起,我先斬後奏了,你的身體我實在不放心,溫爺爺在這方面頗有經驗。”
後面的話他沒說。
落煙煙認真聽着,她知道,他是為自己好,自己這段時間生病的次數太多了,她不想去醫院的原因,有很多,但錢也在其中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所以她一般隻會去那種街邊的藥店看病,也不敢去醫院檢查。
郁子柳以為她不願意。
剛要說話,就聽見落煙煙說。
“嗯,我等會兒怎麼稱呼他啊。”
落煙煙猜想到郁子柳找來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她在糾結要怎麼禮貌的去稱呼。
郁子柳笑道。:“你跟着我喊。”
落煙煙白了他一眼,她早該想到的,這人正經不到一秒。
兩人在房間說着話,溫不言端坐在外面手裡拿着一杯熱茶。
郁子柳率先走出來,握着落煙煙的胳膊。:“溫爺爺,麻煩您給她看看。”
溫不言沒搭理他,看着落煙煙冷硬的臉上有了幾分笑意,招呼着。:“小丫頭,來,坐。”看着郁子柳還站在那裡,嫌棄的說。:“走遠點。”
落煙煙偷偷瞄了一眼郁子柳。
見郁子柳還是不動,溫不言起身笑罵。:“對我還不放心。”
“您多慮了。”郁子柳給了落煙煙一個眼神走開了。
溫不言心下吃驚。
這小子,平時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小輩姿态做的很低啊。看來這小丫頭,對他來說真有點兒不一般啊!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有些病容的落煙煙。
“溫老,您好。”落煙煙表面雲淡風輕,實則内心已經緊張死了。
看出來她有些緊張,溫不言笑着說。:“那臭小子一定說我壞話了。”
落煙煙在他打量自己的時候,不動聲色看着溫不言。
她腦子跳出來一個詞語,溫文儒雅。
但周身的氣質,就能看出他的不凡。
溫不言摸着她的脈搏,眉頭緊鎖,臉上嚴肅。
落煙煙被他看的吓了一跳。:“您有話直說吧,我能撐住。”
溫不言不語,搖頭。
郁子柳站在陽台一角,看着兩人的動作,指尖動了動,皺着眉頭,臉上的表情冷的吓人。
“丫頭,身子骨太弱了,今後多補補。”落煙煙聽到他說的話,懸着的心放下了許多。
“丫頭,年紀還小,有很多事情,我們都不需要勉強自己,知道嗎?”
落煙煙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神了,怎麼什麼都能看出來。
“嗯,我知道的,謝謝您。”落煙煙輕聲回答。
“進來吧。”溫不言前言不答後語說了一句,掃了一眼陽台。
“溫爺爺。”話是對溫老爺子說的,眼睛卻是粘在落煙煙身上。
溫不言都氣笑了。:“沒大事,按照方子上的種類,抓藥,每日三次,吃食上面,十大禁忌。”
回去的路上,郁子柳直接了當的問出來了。:“溫爺爺,她的身體怎麼樣。”
溫不言的臉色凝重。:“我們這個行業不能洩露病人的隐私,臭小子,小丫頭心裡頭的郁結很重,不可馬虎,身子骨也弱,必須要好好調理,一定要重視起來。”
郁子柳手指曲着,閉了閉眼睛,一一應下。
溫不言見他這個樣子,拍了下他的肩膀,臭小子。
落煙煙送走兩人之後,喝完郁子柳煮好的雞湯後,溫在鍋裡,又喝了感冒藥,躺在沙發上,老爺子說的話還在她耳邊陣陣回響。